武道......從她出生那一刻,就烙印在了她的靈魂中。
但過往的經歷,卻讓她不得不掩埋住靈魂中的這個烙印,轉而謀生。
“好,我先看看你的傷勢。”
陳天放起身,走到了孟小軒面前。
孟小軒激動的挽起了衣袖,將左手伸到陳天放面前。
明亮的燈光下。
那條從手腕處直貫到手肘處的蜈蚣狀疤痕,顯得無比恐怖滲人。
陳天放也沒多言,右手直接搭在了孟小軒的左手手腕處,順著手腕緩慢地朝手肘摸去。
這個過程中,他的眉頭卻是緊皺成了一個“川”字,且神色變得有些復雜。
孟小軒始終注視著陳天放的神情,隨著陳天放神色變化,她的心也是隨之朝下落去。
當陳天放的手移開后。
孟小軒忐忑不安的問:“陳,陳先生,還,有救嗎?”
最后三個字,低若蚊吟。
剛才目睹著陳天放的神色變化,她的心就已經沉到了谷底。
對治好左手的期盼,也是衰弱了很多。
“有救!”
陳天放點點頭。
“啊?”
孟小軒猝不及防,如聆天籟:“那,那你剛才的臉色......”
“我只是在震驚你的傷勢居然這么重。”
陳天放直言不諱道:“就算治好了,骨骼上竟然都還有扭曲凸起,當年那一刀,應該是直接將你的左手劈的幾乎離斷了吧?”
“差不多,用當時救治我的大醫的話說,我的手能恢復到現在這樣,已經是祖上福蔭了。”
孟小軒目光飄忽,似乎陷入到了回憶中,眼角更是不受控制的抽搐著。
“的確是祖上福蔭了。”
陳天放點點頭,然后說道:“你先坐下,你需要對整個治療過程都有個心理準備。”
孟小軒回過神,沒有多言,直接落座。
而陳天放則是取出銀針,沿著孟小軒的左手手腕,快速落針,一直扎到了孟小軒的肩胛位置,這才停下。
然后他沉凝的看著孟小軒:“現在你的左手還有感覺嗎?”
“沒,沒有了。”
孟小軒嘗試了幾次,這才回答道。
“好,過程會很痛苦。”
陳天放神色淡漠了下來:“畢竟是陳舊傷患,如今已經愈合,所以......需要先斷骨剝筋!”
最后四個字,他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這等痛苦,尋常人光是想想就會后背發麻。
但陳天放也沒有別的辦法,所謂不破不立,孟小軒現在的手雖然受舊傷限制,但說到底已經是痊愈后的一只好手。
而想要治療,就需要在原先斷裂的位置,重新打斷,然后重新續接。
這等同于孟小軒將要再度承受當年那一刀后的同等劇痛!
如果孟小軒不愿意承受的話,他也不會繼續下去。
然而。
孟小軒卻是微微一笑:“只要能恢復左手,斷骨剝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