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晚宴見了血,那我便不再多留了,告辭了葉哥。”
陳天放對著葉南天一抱拳,然后又抱拳轉身對著在場眾人轉了一圈:“叨擾各位,讓各位受到驚嚇了,多多海涵,我兄弟林兆業心情不好,便不再多留了,下次有機會再一聚,彌補今晚不能與諸位痛飲暢談的遺憾。”
一番話,是在解釋,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在場大鱷梟雄們,紛紛抱拳或者揮手回應。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微笑,有的也點頭表明能夠理解。
晚宴上出了這么個岔子。
陳天放表明出的護短態度,誰都能理解他提前離場的決定。
換成他們,他們大抵也是同樣的想法。
“真是抱歉陳先生,今晚的事我有責任。”
眾目睽睽下,葉南天走到了陳天放面前,低聲一句道歉。
聲音很低,卻如平地驚雷。
葉南天的姿態......何至于擺的這么低?
眾人盡皆神色大變,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們是葉南天的“自己人”,所以“私宴”也參與過很多次。
他們也早明白,今晚的這場“私宴”是葉南天專門為陳天放促成,但現在葉南天低頭道歉的態度,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時間,眾人雖然壓抑著心中的驚駭,甚至依舊保持著全場肅靜的的狀態,可看陳天放的眼神,卻是變了又變。
而這肅靜。
卻被地上常寶的慘叫哀嚎聲打破。
“葉總,憑什么啊?你看看我這頭被砸的,再狠點就要出人命了,他們是在殺人,這場晚宴是你促成的,憑什么讓他們就這么走了?”
陳天放沒有理會,帶著林兆業轉身就走。
而地上的常寶掙扎著起身,想要抓住陳天放和林兆業。
可一只大手,突然從后方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燈光下。
葉南天面若寒霜的移步到了常寶的面前,唇齒輕啟,卻帶著無上壓迫感。
“你,也知道這場晚宴是我促成的,從頭到尾你可曾給過我面子?”
一句話,讓怒火沖沖的常寶,瞬間渾身冰涼。
他手足無措的面對著葉南天,驚慌的說不出話。
“我促成了這場宴會,面子是給夠你了,否則你根本就進不了這樣的場合,我給你面子,你不給我葉南天的面子,那就是你的不對!”
葉南天一改和善姿態,面若寒霜,目光凌厲。
恐怖的壓迫感,甚至讓全場的氣溫都驟降到了冰點。
這......才是真正的西南地產魁首的風范!
“出來混,給你面子你要接,我礙于主家面子,不好與你針鋒相對,但你現在還要死纏爛打的話,我葉南天脫了這身西裝,也能讓你看看什么叫流氓!”
一字一句,平靜敘述,卻帶著逼人的壓迫感。
常寶神色一僵,臉色快速慘白。
這一刻,面對葉南天,他甚至連頭上的痛楚和鮮血都給忽略了,眼神與葉南天對視著,身體卻是一陣陣發虛。
所有的怒火在這一瞬,都盡皆被恐懼代替!
......
“想哭?”
勞斯萊斯行駛在馬路上。
陳天放吐著酒氣,看著一直沉悶的林兆業。
從離開宴會后,林兆業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態。
甚至連代駕的司機,都是陳天放找葉南天的人幫忙安排的。
陳天放也清楚,林兆業這幾天看似精神狀態很好,可離婚墮胎這件事,一直就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常寶的出現,只是又將這根刺拔了出來,狠狠地在林兆業心臟上攪動了起來。
“哪有啊。”
林兆業擠出笑容,否定了陳天放的問話。
“那沒事了,這根刺能不能拔出來,還得靠你自己。”
陳天放并未追問,而是側頭看向了車窗外,目光深邃起來:“林哥,這繁華世界,從后天起......將有你我,還有甲子地產的一席之地!”
林兆業神色一正。
他看了看時間,登時胸中陰霾掃去大半。
“陳總,后天就是8月22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