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還真是說到做到啊。
他是自己來的,還是音音叫他來的?
一想到后一種可能,顧西程內心就像打翻了醋缸,酸的不成樣子。
音音不舒服,叫了謝凌云,卻對他只字未提?
顧西程涼涼的睨了他一眼,“謝總,這么晚了,你站在我太太房門口,合適么?”
謝凌云冷冷一笑,他看的出來,音音和顧西程之間有問題。
如果他們的婚姻好好的,音音絕不會在這時候向他求助!
眉峰一挑,故意說道,“合不合適我不知道,音音叫我來的,她說不舒服,需要我照顧。”
聞言,顧西程眸色一寒。
還真是音音讓他過來的!
顧西程瞇著眼,眸光似淬了毒。
“謝凌云,你跑這兒來找死來了?”
雙手一抬,揪住了謝凌云的衣領,“滾!別逼我動手!馬上給我滾!”
他的太太,還輪不到別的男人來照顧!
“哼。”
謝凌云哼笑一聲,唇角翹起鄙夷,“我為什么要滾?顧總,你不珍惜的東西,卻是我的珍寶!”
“找死!”
顧西程目眥欲裂,驀地揚起了拳頭。
還沒落下,房門毫無預兆的拉開了。
兩人齊齊怔住,看過去。
門開出一條縫,池音音探出半個身子,虛弱又迷糊的靠在門框上。
視線在兩個男人身上繞了一圈,低低的道:“凌云,你來了。”
“是。”
謝凌云上前兩步,低頭溫柔的看著她,“買了點東西,晚了點。你怎么樣?”
說著,一手探向音音的額頭。
一旁,顧西程目眥欲裂,五臟六腑瞬間被點燃!
他就站在這里,可是,音音卻只看到了謝凌云!
不止于此,她甚至允許姓謝的碰她!
謝凌云皺了眉,“音音,你得馬上去醫院,進去換件衣服,我陪你。”
“嗯,好。”池音音點點頭,“等我一會兒。”
轉身,要往里走。
可是,手腕卻被握住了。
抬頭一看,是顧西程。
“顧西程?”
池音音似乎才看到他,眼神茫然,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她終于看到他了!
男人薄唇勾勒出難以形容的弧度,眼底涌動著細細的暗流。
“醫生馬上就來,你不舒服,別來回折騰了,好不好?”
要說謝凌云溫柔,那么此刻的顧西程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
池音音本能的抗拒,又看了眼謝凌云。
“凌云會陪我去醫院。”
“音音!”
顧西程一著急,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不禁加重。
池音音吃痛,不高興的嘟囔:“你弄疼我了!”
嚇得顧西程想要松手,卻又舍不得,“對不起,我輕點兒……”
正僵持著,周碩聯系的醫生到了。
正所謂‘醫人不自醫’,即便音音是個醫生,沒醫沒藥的,自己也治不了自己。
顧西程哄孩子一樣,哄她。
“醫生已經來了,讓醫生看看好不好?別讓人白跑一趟。”
池音音為難的皺著眉,“……”
突然,顧西程視線一頓,落在了她光著的腳上。
頓時,繃不住了。
上前兩步,把人打橫抱起,“池音音!你多大了?這么沒有分寸!”
怎么了?
情況突變,池音音懵懵的,被他放在了床上,拿被子裹住。
聽他氣沖沖的問她,“襪子呢?為什么不穿襪子?”
“哦。”
本來就發著燒,被他這么一吼,池音音更迷糊了。
聲音也軟趴趴的,“脫掉直接躺下了,沒穿新的。”
話音未落,男人的手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冰涼涼的,很舒服。
池音音忍不住瞇了瞇眼。
被顧西程看在眼里,惹他心癢癢的,喉嚨里也癢癢的。
不自覺的放緩了語調,“醫生來了,讓醫生看看。”
回頭看了眼醫生,“過來吧。”
“好的,顧總。”
醫生走上前,給池音音做了檢查,“受涼了,好在燒的不高。孕婦也不好用藥。”
他從藥箱里拿出瓶酒精,“給她擦擦大動脈處,物理降溫吧。另外,找兩個冰袋,敷在額頭和腋下,應該能降下來,實在不行,再吃退燒藥。”
就這樣?
顧西程不放心,“蔥姜水可以喝嗎?”
醫生愣了下,“可以的。主要還是要多喝水,熱水,少量多次的喝。”
“你別走。”
顧西程吩咐周碩,“開間房,讓醫生休息,萬一有什么情況,還是要麻煩你。”
“顧總客氣了。”
醫生自然不會說不,拿了高額報酬,何樂而不為。
周碩帶著醫生出去了,顧西程脫掉外衣,挽起襯衣袖子。
才發現,謝凌云還沒走,默不作聲的站在那里。
顧西程沒好氣,“怎么,謝總,準備圍觀嗎?”
這種情況下,謝凌云留下確實不合適。
看向池音音,微微彎下腰。“音音,我先走了。”
池音音一雙杏眼水汪汪的,點點頭,“好,麻煩你跑一趟。”
“哪里話。”謝凌云輕笑,“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都在。”
“……嗯。”池音音心上一暖,彎唇微笑。
哼!顧西程看在眼里,一遍遍默念心經——不能生氣,音音病了,他不能生氣!
謝凌云把手里的袋子遞給他,“顧總,這是給音音的。”
顧西程像是沒聽見,也沒看見,“還不走?”
無法,謝凌云只得把袋子放在了茶幾上。
“走了。”
“不送!”
多一個字,顧西程都不想說,人走了,他才好辦事。
“音音。”
他在床沿坐下,哄著音音。
“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用酒精擦擦。”
“嗯?”
即便池音音發著燒,也聽出了不妥,搖著頭。“不。”
“聽話。”
顧西程一邊哄她,一邊掀開被子,把她抱了起來。
“你替孩子想想,燒要是退不下去,會影響它的。”
說著,已經動手去解她的上衣扣子。
“不,不要。”池音音皺著眉,渾身都寫著抗拒。
“聽話。”
男人極有耐心,“這里除了我,沒別人了。何況,我們還沒離婚,我還是你丈夫。”
可是,很快就不是了!
池音音虛弱的,直搖頭,就是不同意。
“我拿爺爺發誓。”
顧西程豎起右手,賭咒發誓,“我只是幫你擦拭,其他的,什么都不會做。”
爺爺是他最敬愛、最重視,唯一的親人。
池音音信了,同時也是顧及孩子。
閉上眼,“……好。”
“真乖。”
顧西程想要像以往一樣,捏捏她的臉,怕她不高興,不再讓他碰,生生忍住了。
音音只穿著內衣,他拿酒精紗布,按照醫生所說,反復擦拭幾處大動脈。
全部擦過后,池音音覺得舒服了些。
咕噥著,“謝謝。”
“不用!”
顧西程倏地站了起來,沖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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