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默默的想,他當然是想提條件的,但是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

  他不敢。

  他怕加深程知微的心結。

  溫家的公司到底是沒倒,讓那些低價收購的人大失所望。

  酸溜溜的私下里議論溫家找了幾個好女婿,前面有薄夜頂著,如今有周霖撐著,倒是保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溫永安高興,親自在家請周霖吃飯。

  飯桌上氣氛不錯。

  溫永安高興,喝了酒跟著啰嗦的長輩一樣,囑咐周霖要對程知微好一點,他如今兒女雙全,是很多人羨慕不來的。

  周霖自然是滿口答應,時不時的看程知微,只是程知微表情淡淡的,并不回應。

  周霖有點失望。

  酒喝多了,溫永安讓周霖在這里留下,周霖答應了。

  溫永安立刻讓傭人去收拾客房。

  周霖拉著程知微出去散步解酒。

  溫家這處宅子環境清幽,又是靠著一條河,這個時候,確實適合走一走。

  程知微便陪著周霖走在河邊。

  晚風依依。

  平靜得讓人心安。

  周霖牽著程知微的手,慢慢走著。

  他身姿挺拔,容顏冷峻,十分有回頭率,好幾個女人都回頭看他,自然也看到了他身邊的程知微。

  美麗溫婉,讓人自慚形穢。

  多少的心思都歇了,只覺得郎才女貌。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

  最后還是周霖先開了口,溫情款款:“等這邊的事解決了,跟我一起回渝城?”

  程知微答應了,她本來也是要回去的,出來半個月,她想程星。

  周霖知道,更握緊了她的手,“知微,我們好久沒有這樣一起散步了。”

  輕松的,自在的。

  沒有人打擾。

  現在想想他們這么多年,真是坎坷艱難,但是好在,她現在還在他身邊。

  程知微也難得有這樣放松的時候,笑容輕松愜意。

  “海城真好啊。”她忍不住道。

  周霖本來輕松的心情瞬間繃緊,小心翼翼的問她,“你想留在海城?”

  程知微沒有正面回答,只問:“薄夜到底怎么回事,都離婚了,怎么能把孩子繼續留在溫家呢,他是不是就是想惡心溫雅。”

  “還是想著那個女人死了以后,再和溫雅在一起?”

  周霖見她岔開話題,便也沒有繼續追問,順著她的話道:“薄夜不喜歡她,但是對她有一份責任。”

  “責任?”

  “她當年救過薄夜一次,薄夜答應了娶她,也確實把她當妻子一樣對待,可她并不想陪薄夜吃苦,因此在薄家出事的時候跑了。”

  “她已經沒多少時間可活了,臨死的要求就是和薄夜結婚,薄夜答應了。”

  程知微扯了扯唇,不陰不陽的道:“你們男人是不是為了報恩,做什么都無所謂,甚至隨意的踐踏別人的感情?”

  她對當年的事耿耿于懷。

  周霖只能受著,握緊她的手掌,“對不起,知微。”

  每次提起這個,他便誠懇的道歉。

  他并不生氣,也不覺得煩,畢竟程知微還愿意提,那就代表她還在乎,如果真的提都不提那些事了,那就證明她徹底的放下了。

  他們之間也就沒有可能了。

  所以他愿意聽,也愿意道歉。

  又走了不知道多遠,周霖閑散的聊起薄夜的事,“那個女人對薄夜有恩,又為他生了一個孩子,薄夜不能撒手不管,更何況那女人要死了。”

  “而且,溫雅如今是炙手可熱的大導演,一旦有負面新聞,會被無限放大,會有很多惡意的揣測和謾罵。”

  “你的意思是,薄夜是為了她好?”

  “總之,薄夜不會害她。”

  周霖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對于薄夜的做法并不覺得不對。

  畢竟,他也是為了保護溫雅。

  程知微還想說幾句,手機就響了。

  溫宜的聲音很著急,“那個女人鬧到家里來了,她要把溫珺帶走。”

  程知微和周霖趕緊回去。

  溫家一片安靜。

  只有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我真的特別的感謝你們,謝謝你們幫我帶大小珺,現在我回來了,我來接他回家。”

  溫珺白皙的小臉上都是茫然,他躲在溫雅身后,看著面前哭哭啼啼自稱是母親的人,完全沒有親近之情。

  他之害怕,怕溫雅把自己送給面前這個女人。

  “媽。”他小心的扯了扯溫雅的袖子,仰頭看她,“別送我走。”

  他從一開始,就只認一個媽媽,那就是溫雅。

  是溫雅一點一點的把他帶大,不是別人。

  “我才是媽媽。”女人嫉妒的的大叫起來,又裝可憐道,“媽媽當初不是故意不帶你的,媽媽生病了,沒辦法帶你啊。”

  她說的情真意切,聲淚俱下。

  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還真要被她騙過去。

  溫雅很生氣,因為這些事她還沒想好怎么告訴溫珺,而且這女人如此激動的鬧事,對溫珺的沖擊很大。

  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

  她只能安撫的拍了拍溫珺的肩膀,“小珺,你想不想回去和爸爸一起生活?”

  雖然不認同眼前鬧事的女人,但是薄夜是溫珺的父親,溫雅得給溫珺自己做選擇。

  溫珺搖搖頭,拉著她不放,“我就在這里,我哪里也不去。”

  薄夜沒盡過幾分父親的責任,對他冷淡,溫珺跟著溫雅長大,心底早就把溫雅當最親的人。

  所以他根本不愿意離開。

  女人急了,便口不擇言起來,“是不是他們給你灌了迷魂湯,讓你不要認媽媽的?”

  這話太嚴重了。

  溫雅忍無可忍,一巴掌扇了過去,“溫珺是個人,不是可以隨意擺布的物件,你不尊重他的意思就算了,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

  “你……”女人跳起來想罵人。

  “夠了。”薄夜的從外面走進來,臉色極為難看,“誰讓你來這里的。”

  女人惴惴不安的瑟縮了下,流淚道:“我只是想接回兒子而已,怎么了,他是我兒子,憑什么養在這里。”

  她越說聲音越大。

  只恨不得明說是溫雅教唆孩子不和她相認。

  薄夜拽著她的手腕,冰冷的威脅,“你若是再說一句,我就把他送到國外去,永遠不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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