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覡也不在意,抬手精準按壓住受傷將士身上穴道,幫助止血,等血流的越來越慢,她才提醒另一位將士,“可以上藥了。”
“啊......哦好。”
那將士勉強將視線收回來,看向同伴的傷口,發現血已經慢慢止住了,他更加驚訝了,沒想到這么美麗的人兒竟然還懂醫。
他趕緊將金瘡藥撒上去,動手包扎。
受傷的將士連忙道謝:“多謝公......云姑娘。”
蟻覡輕輕搖著頭,帶著些許自責的語氣道:“不用謝我,畢竟你們受傷我有責任,是我該謝謝你們舍命保護我。”
兩個將士心里感動極了,他們沒想到玦國九公主如此心地善良平易近人。
“請公主不要這么說,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那你好好照顧他,我去看看其他人。”
蟻覡一會兒幫這個將士止血,一會兒幫那個將士正骨,很快便和黃構麾下的幾十位將士打成一片,并得到了一致好評。
黃構從門外進來,看到他的將士們都暗戳戳地看向一個方向,他順著瞧了一眼,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美麗女子正在給他的將士包扎傷口。
而他們稱呼她叫“云姑娘”。
“這位是?”
黃構走過去開口詢問。
女人回頭對他微笑,聲音悅耳且熟悉。
“將軍,我是云渺。”
九公主云渺!
他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帶著驚訝,他知道九公主被譽為三國第一美人,料想本人應該長得不錯,只是沒想到竟然如此......如此......
第一次他發覺自己語言匱乏的很,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她。
“......你為何在這里......”
不過他的話剛一出口,就聽到自己的兵積極道:“將軍,云姑娘是來幫我們包扎傷口的,她可厲害了,很快就能幫我們止血正骨。”
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公主竟然還會醫術。
“只是略懂而已。”
她本持著謙虛的態度補充道,剛好下面這些士兵傷口都包扎好了,她便尋個借口上樓去了,等她一回房。
樓下就又開始小聲議論著。
“將軍,云姑娘人真好,我們弄得血污一片,也沒有一點兒嫌棄的意味。”
“就是,一點兒架子都沒有。”
“而且包扎傷口的動作可熟練了。”
“真的是人美心善,像個活菩薩一樣。”
“要是能娶到云姑娘這樣的人,就算是現在死了也值了。”
黃構聽著將士們七嘴八舌的討論,他不禁轉頭望了眼樓上,雖然和九公主剛相處,但是她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其實,我倒是覺得我們將軍和云姑娘挺配的。”
靠近黃構身邊的一個兵士突然嘀咕了一句,他大概也知道這樣的話不能大肆宣揚,因而聲音壓得極低,被其他的大嗓門蓋了過去,只有他聽到了。
黃構收回視線,他想起了帶蟻覡來客棧時,共乘一匹馬,少女的身形纖瘦又單薄,可是她的脊背挺得很直,似乎天生傲骨,可是人又很柔軟,待人接物溫柔如許。
確實是很理想的妻子人選啊,只是他和她沒有這個緣分,而他也確實配不上她。
身份的差距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她即將成為君王的女人,而他能做的,便只有盡可能保護她。
蟻覡回到房間里,立刻卸下了溫柔嫻淑的面具,整個人懶散地往床上一倒,她可很久沒有演過這么和她大相徑庭的角色了,果然有點累啊。
不知不覺間她慢慢睡著了。
穹國君王書房。
重紫將剛剛得來的情報呈了上去,接著便半跪在下面,等候發落。
這份情報便是暗衛前去尋找蟻覡和宴十六的結果。
他們果然在玦國找到了兩具尸體,其中一具女尸衣衫破爛,身上到處都是被人侵犯的痕跡,胸口兩個大血窟窿,而她臉皮被整個剝了去,血肉模糊一片,根本看不出原貌,但是從她的身形和體內遺留的毒來看,應該是蟻覡。
而另一具男尸則離女尸很遠,他身中數刀被砍得血肉模糊,加上被棄尸在林子里,遭到野獸啃咬,也是面目全非,只要身上殘留的毒粗淺能證明起身份。
章景天看到這些敘述時,心里的怒意不斷累積,他將手上的信件緊緊捏住,同時胸口感受到了一股窒息感。
他能想象出當時的情景是什么,而蟻覡該有多么的絕望。
嘩啦一聲,桌面上的東西被他掃到了地上,其中有幾本奏章直接迎面砸向她,但她仍跪在原地躲也不躲,一本奏折的角扎到她的眼角,鮮血從她的眼睛里滑落,像是血淚,讓她的心里浮起悲痛。
向來眼里只有宏圖霸業的君王,竟會為了個暗衛如此暴怒,果然在他嚴重,蟻覡從來就不是個工具,而除了她,他們都是工具。
可悲嗎,不可悲,這都是她自己選擇的。
君王的一聲暴喝,帶著無盡的痛苦和憤怒,雙眼染上了深深的恨意。
“該死,到底是誰,給我去查,寡人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屬下遵命!”
客棧里。
蟻覡還在睡著,突然有個人影溜了進來,并快速向床榻移動。
“十六,你又不聽話了。”
蟻覡有些無奈的睜開眼睛,但是她話剛說完就被人堵住了嘴。
男人的動作帶著急切和粗魯,就像是想要證明什么,又想要宣誓什么。
“別......”她轉頭想要躲開他炙熱的唇舌,但是男人卻強硬的箍著她的頭,不許她逃。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接著便是一個她熟悉的男聲。
“公主,你方便嗎?”
是黃構。
“微臣察覺客棧好像有人闖入,為了保護公主安全,請允許在下檢查一下公主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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