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快穿:我在異界客串路人甲 > 第 233 章 女尊位面(26)
  顏初還以為阿蕓的意思是她還會再來國子監,便暗中準備了不少藥物傍身。

  那些蠱蟲可不是好對付的,要不是上次那位小公主只是為了試探,顏初想要脫身,估計還得費一番功夫。

  為了以防萬一,顏初還讓人多做了幾個香囊,將那些藥物填充進去,甚至舍了一張“老臉”軟磨硬泡(對顏父顏母和顏姝、顏筠)外加強制要求(對顏月、南鈺、小五等人),讓身邊的人都將它貼身戴好。

  眾人倒也沒提出什么異議,就是引起了顏母、顏姝和南鈺的注意,顏初稍稍解釋了兩句,也不知道他們信了沒有。

  半個多月后,得知南疆的人已經離開了,顏初這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對阿蕓那句“還會再見面的”依舊心存疑慮,但人畢竟已經離開了,顏初也不再糾結。

  直到三年后,彼時已在翰林院每三年一次的考核中“留館”成功,被任命為正六品侍讀的顏初再次收到了南疆使臣來訪的消息,心中的疑惑才得以解開。

  只不過,如果有得選的話,顏初想著,她寧愿就這么疑慮下去,也不想再見到那個危險份子!

  值得注意的是,南疆的消息剛傳來不久,北方異族大舉來犯的奏折就擺到了女帝的御案上。

  其實這幾年來,兩國之間一直摩擦不斷,只不過沒有這次的形勢嚴峻。

  一道道詔書經由翰林院分發各部,朝廷一時忙亂起來,就連顏初也是連軸轉了好幾天。

  直到情況穩定下來,顏初才恢復從前的工作。

  到底邊關與京都離得遠,戰爭的消息傳來,除了家中有人參軍的,對京都人們的生活也造不成太大的影響。

  又是一年落梅時節,顏初難得有空,去了一趟國子監,拜訪各位先生們。

  剛從一位先生那里出來,恰巧遇到剛上完課的陸先生。

  顏初拱手行了個晚輩禮:“陸先生。”

  如今春寒未消,陸先生依舊一襲青色長袍,顯得儒雅而威嚴,見到顏初竟是少有的露出了隨和的笑容,不似從前那樣板著臉故作威嚴,也朝著顏初拱了拱手:

  “這是要回去了?”

  “正是,學生出來已有一段時間,也該回去了。”

  “倒也是,說來……你如今是在翰林院‘留館’了?”

  “是,史書經義,學生對這些也較為了解。”

  陸先生沉默一瞬,似乎是想到什么,看向顏初的目光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如此……也好,依你的性子,倒也合適。”

  還帶著寒意的風呼嘯而來,那枝頭本就搖搖欲墜的臘梅已是支撐不住,只得無助的在風中飄蕩,零落成泥。

  陸先生伸手接住一瓣臘梅,看著園中那株略顯稀疏的臘梅,幽幽嘆了口氣:

  “趁著許守清那個皮猴兒不在,這臘梅好不容易安然長了幾年,冬日里花開得極盛,眼見這春回大地,卻凋零至此。

  說來,那丫頭已經離開有三四年了吧?我記得你從前與她關系甚好,最近可有她的消息?”

  提起那人,雖然知道對方會安全回來,心中卻依舊不自覺的泛起的擔憂:“她……似乎是在邊關。”

  昔日調皮搗蛋的學生,終于是長大了,一時竟是不知道欣慰更多,還是擔心更多,良久,也只感嘆一句:

  “她這般,也算是不辱沒門風了。”

  陸先生將手撤回,那花瓣便悠悠落地:“看這天色,估計會有雨,你也早些回去吧。”

  “好,那學生就先行告退了。”

  只是這雨比想象中的來得要快,豆大的雨點滴落,轉眼間,天地便被這雨幕相連。

  躲避不及的顏初被淋濕大半,偏這一段路又沒有什么避雨的地方,顏初索性袖子一甩,就這般一路淋著雨回家了。

  蘇東坡有曾詩云:“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這是何等的瀟灑豁達,顏初今天也算是體驗了一回,可惜她忘了,瀟灑也是有代價的。

  相傳蘇軾在那天淋了雨后,第二天就生病了,顏初比他還慘,不僅感冒了,還挨了一頓臭罵。

  顏初當晚就發起了熱,以至于第二天連起床都困難。硬是被顏父叫醒吃了點東西,喝了碗藥,這才被放回去睡覺。

  顏初隨手將頭上的玉簪拔下,放到了枕邊,睡覺嘛,她還是習慣散著頭發。

  她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卻睡得并不安穩,她夢到了很多很多,似乎是戰場廝殺的場面,又好像有監獄里的場景,可等她醒來,腦海中最清晰的是許守清渾身浴血站在她面前的畫面。

  顏初愣愣看著帳頂,平息著胸腔中翻涌的情緒,頭依舊昏昏沉沉的,不甚清明的頭腦讓她的思緒像是打了結的毛線團,想要捋清卻又無處下手。

  于是她干脆重新閉眼,試圖放空思緒。

  顏月突然闖進屋里,看了眼被遮擋嚴實的床鋪:“三姐還在睡?”

  “是啊,從上午一直睡到現在。”小五苦著一張臉說道,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擔憂。

  “這怎么行呢?怎么著也得吃點兒東西啊!”

  顏月眉頭一皺,徑直往床鋪那邊走去,掀開簾帳,看向面帶病容的顏初:“三姐,三姐?醒醒,起來吃點兒東西啦。”

  顏初不耐煩的皺了皺眉,身體上的不舒服讓她現在的耐心直線下降,連話也不想說,隨意應了一聲便向里轉了個身。

  顏初這明顯敷衍與冷淡的表現并沒有減少顏月關心自家姐姐的心,她甚至直接上手,想把人拉起來。

  可顏初現在是真的沒有胃口,頭痛得厲害,并不愿意離開舒服的被窩。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拉扯間,似乎有什么東西被蹭掉了,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姐妹倆的動作一頓,不約而同地看向地面。

  青石地磚上,一枚通體瑩白的梅花玉簪靜靜躺在那里,斷成了兩截。

  顏月看了看那簪子,又看了看臉色陰沉的顏初,也不敢說什么了,默默松開手里的被子,將那簪子撿起,小心翼翼地遞給顏初:“三……三姐,要不,我賠你一個?”

  顏初閉了閉眼,抬手將那斷成兩截的簪子接過,啞著聲音說道:“不必了,你先出去吧,我現在沒什么胃口,要是餓了的話,我自己會吃東西。”

  “哦。”

  顏月如蒙大赦,話音剛落,便往門外跑去,獨留顏初看著手中那再也無法復原的玉簪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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