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聞言看了看顧英華手里的栗子,咽了口口水。

  他也很想吃,他現在正是能吃的時候,一頓兩三碗都吃不飽。

  現在一天就能吃兩碗稀糊糊,撒泡尿肚子里就沒貨了,餓的他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

  有了這兩個栗子,他可以留著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吃,到時候肚子里有東西,就能睡得著了。

  可是他不敢伸手去拿,他知道現在的糧食有多珍貴,這幾個栗子現在可能不起眼,但是真要到那種時候,可是能救人一命的。

  顧英華看大牛遲遲不伸手接栗子,大牛不伸手,二牛和三牛也就不敢拿。

  她看著他們幾個眼里的渴望都快流出來了,就把栗子塞到他們手里說:“拿著吧,這些就當跟你們換那只烤麻雀了。”

  大牛這才接過栗子,對顧英華說道:“小嬸兒,到時候還給你抓麻雀!”

  二牛和三牛也對顧英華說了句謝謝,這才拿著栗子跑遠了。

  大牛揣著栗子徑直的跑回家,二牛和三牛也跟在大牛屁股后面跑。

  回到家進到西屋里面兒,大牛把栗子全部都拿出來,放到炕上數了一遍,一共有十三個小栗子。

  顧英華拿給他的時候就是隨手抓了一把,也沒在意里面有多少個栗子。

  “大哥!”二牛和三牛也跑過來,眼巴巴的看著炕上的栗子。

  大牛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分給他們一人兩個栗子,然后自己又拿了兩個栗子,拿出來四個栗子是準備給四牛跟大華的。

  炕上還剩下三個栗子,“小嬸兒說這些栗子是跟跟我們換烤麻雀的,麻雀是我們三個抓的,這三個我們就一人一個!”

  說著給二牛和三牛一人一個栗子,自己把三個栗子放好,又拿著剩下的四個栗子去了東屋。

  現在大白天的,大家都在東屋的炕上,都是一邊兒嘮嗑,一邊兒擰苞米的,四牛和大華也在那。

  大牛幾個進屋,果然姜大娘和姜大嫂都在擰苞米,姜二嫂和姜寧都不在,應該是去喂奶了。

  姜大娘抬眼看了他們一眼,“回來啦!”

  她早就聽見大牛幾個回屋的聲音了,也沒問他們干啥去了,現在孩子都大了,不用像小的時候管那么嚴了。

  “今天你小嬸兒教你們什么了?”姜大嫂一邊兒擰苞米一邊問道。

  姜大嫂是不識字的,但她每天就喜歡聽大牛朝她念叨這些東西,聽著就覺得自己的兒子是個文化人。

  “哥哥!”四牛和大華到他們幾個進來,張著小手兒就撲了過來,現在他們就喜歡跟大牛他們幾個玩兒。每天大牛一在家,他們就纏著他!

  大牛就抱著四牛跟大華,把今天學的跟姜大嫂說了一遍,說完之后,就借口要教四牛跟大華識字兒,把他們兩個抱走了。

  姜大嫂聽了,哪怕再想聽大牛念叨,也不敢打擾他們,連忙讓大牛他們把四牛和大華抱走了。

  倒是也沒懷疑什么,因為這幾天大牛經常會教四牛和大華寫一二三四。

  大牛幾個把四牛跟大華放到炕上。把手緊緊地攥住放到他們兩個面前。

  “你們猜猜這是什么?”大牛問道。

  不等他們回答,自己把手松開,驚喜道:“是栗子!”

  今天姜大娘和姜大嫂也上山撿的栗子,還烀了給他們吃,四牛對這個甜甜面面的東西印象很深刻,看到栗子拍著手道:“好吃的!甜甜的!”

  大牛把栗子扒開,里面還有一層緊緊粘在肉上的皮,大牛把那層皮磕掉吃了下去,然后把坑坑洼洼的栗子塞給了四牛和大華。

  栗子雖然是生的,但是甜脆甜脆的。

  四牛跟大華兩個人雖然能吃飽,但是也很少吃這些甜甜的東西,吃的可開心了。

  大牛給他們兩個喂了兩個栗子,把剩下的兩個栗子收了起來,準備明天再給他們兩個吃。

  “這兩個明天再給你們倆吃!”

  這邊大牛喂他們兩個吃栗子,那邊二牛跟三牛也在吃,二牛一口氣就把三個栗子吃了了,三牛很珍惜的只吃了一個,剩下的兩個全都收起來準備一天吃一個。

  顧英華并不知道他們幾個這么珍惜栗子,她現在正在空間里做蘿卜燉排骨呢。

  俗話說的好,冬吃蘿卜夏吃姜,不用醫生開藥方,冬天吃蘿卜也滋補。

  姜牧和姜尚也一個多月沒吃著肉了,前幾天拿回來一只烤麻雀,明明是給她吃的,他們兩個擱那流著口水,眼睛錯都不錯的盯著。

  顧英華也沒做多,就剁了兩根兒排骨,夠他們吃一頓的就行了。

  姜牧和姜尚果然吃的很香,嘴都變甜了不少,夸的顧英華心情舒暢,恨不得明天也給他們再做頓肉。

  第二天上午,顧英華出去喂雞,現在天冷了,雞也不愛下蛋了,好幾天才能下一個,還有只雞已經不下蛋了,她想著什么時候把那只雞宰了,等到今年春天的時候再抱幾只雞回來。

  姜牧又跑出去玩兒了,現在家里就姜尚一個人陪著顧英華,現在大冬天他也沒有什么玩的,就一直粘著顧英華。

  “娘!我渴了!”顧英華給他倒了一碗水

  “娘!尿尿!”顧英華給他褲子脫了讓他去尿尿。

  “娘!我想吃凍梨!”這個顧英華沒答應,凍梨都沒緩呢,姜尚吃太涼了。

  “我一會兒緩兩個,晚上再給你吃。”

  “娘!”

  顧英華剛說完,姜牧就跑了進來。

  “哥哥!”姜尚看見了哥哥,興奮的叫道。

  姜牧一溜煙兒的就跑到了炕上,把腳伸進了褥子底下。

  “你把腳拿出來,暖和一點兒再放進去,你忘了你去年腳凍壞了!”一冷一熱的最容易凍壞了,姜牧就是不長記性,每次回來第一件事兒都是先把腳往暖和的地方放。

  姜牧已經忘記了去年腳凍壞是什么感覺了,但還是聽話的把腳伸出來,在炕上蹦跶了幾下,又重新的插回到了褥子下面。

  “娘!我剛才看有人去了李小草她家!”姜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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