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要不,還是先留下來吧。”穆軒遲疑著說。
別的不說,他是真怕他們回去后,那幕后的人又找穆雨麻煩。
雖說可以不出門,可總有防不住的時候。
在這里,終歸是要安全些。
寧婷眼珠子轉了轉,也勸道:“是啊小雨,就先留下吧,怎么總不能將秦叔獨自留在這里不是。”
穆雨被說動了,遲疑再三,還是選擇了留下。
“那……就多謝白公子了,放心,等秦叔好點,我們就離開,不會給白公子添麻煩的。”她說。
聽著她疏離又客套的話,白翼總覺得心里不舒服。
“好,我讓人給你們收拾房間。”
白翼說著,便走了出去。
穆雨他們就這樣留在了白府。
將他們安頓好后,白翼這才來到了關押那幾個乞丐的地方。
乞丐們被綁成粽子,扔在地上。
看見他來,乞丐老大忙哭喊道:“大人,大人饒命啊大人。”
白翼冷眼看著他們:“說,誰讓你們這么做的?”
“是一個女人,她給了我們一百兩銀子,讓我們把安寧郡主綁走,毀了她的名譽,大人我們也不想的啊,可是那女人說,如果我們不這么做,就以后每日都讓人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也是逼不得已的大人。”
乞丐老大一骨碌的將事情全交代了。
其他乞丐也都連連點頭,紛紛求饒。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那個女人長什么樣子?”白翼又問。
乞丐老大搖頭:“當時天色太晚,那女人又帶著帷帽,我們沒看清。”
白翼眸光寒冷:“來人,剁了他們的手。”
“是。”夜遠進來,不顧乞丐老大驚恐的眼神,直接抽出長劍,將他的胳膊一劍斬下。
“啊——”乞丐頭子失聲慘叫。
因為是被綁著的,他胳膊雖被斬斷,卻還依舊跟他綁在一起,只有鮮血嘩啦啦的往外流。
其他乞丐們都嚇死了。
眼看著要砍他們的,立馬一個乞丐著急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夜遠頓住,看向白翼。
白翼示意他退下,然后盯著那個小乞丐。
小乞丐努力回想,然后說:“當時那女人從我旁邊走過,我聞見她身上有一股很香的味道,她的腰間還有一個繡著花的荷包,我……我可以把那花畫出來。”
白翼示意夜遠給他紙筆,可小乞丐哪里會用筆,直接用手沾墨,便在紙上畫了起來。
一刻鐘后,一朵荷花呈現再白翼眼前。
可僅憑這個,哪里又能知道是誰。
白翼一聲令下,又要砍他們的手。
眾乞丐頓時嚇得面色大變,仔細回想那天看見的那女人身上的特征。
在又砍了一個人的胳膊后,終于又有人想了起來。
“我看見那女人的眼角有一顆痣。”
“她的手腕上系著一條手鏈。”……
眾乞丐你一言,我一語,將自己看見的,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
實在說不清楚的還上手畫。
白翼將這些全部記下,然后讓人去查。
不出兩天,結果就出來了。
只是,當知道是誰做的時,白翼眼神晦暗,復雜不已。
他來找到穆雨,彼時穆雨正坐在秦叔床前。
兩天時間,秦叔沒有一點好轉,甚至連醒都沒醒過來。
穆雨就每日照顧他,給他喂水喂藥嗎,哪怕穆軒穆青說他們來照顧,她也不干,就自己一直在床前照顧著。
只有換衣服給身上擦藥的時候,她才會讓穆軒來。
可秦叔若是再不醒,不說傷能不能好,怕是餓都得餓出問題來。
因此她很焦慮害怕擔心。
白翼走進屋內,看著她無助的背影,莫名的就開始心疼起來。
他來到穆雨身邊,輕聲說道:“幕后主使查到了。”
穆雨一怔,驟然抬頭:“是誰?”
白翼垂眸與她對視著,抿唇道:“是……你身邊人。”
身邊人?
穆雨愣愣回想,似是想到了誰,卻不愿相信。
“不……不會是她,白公子,你直接告訴我是誰吧。”
白翼深吸口氣,將手中證據都拿出來。
“就是她。”
穆雨接過證據,是那些乞丐畫的畫,她一張一張的往下看,總有那么一兩張熟悉的,在那人身上見過的。
還有一個帷帽,一套衣裳,一個荷包,也都是那人的。
而這些剛好與畫上的對應。
穆雨的手開始顫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那種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并捅上一刀的感覺……
“為何是她,為什么會是她,我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剛好這時寧婷推門走進來,感覺到屋內氣氛不對,她問:“白公子,小雨,怎么了?”
兩人齊齊看著她。
白翼眼神冰冷。
穆雨眼底滿是失望,神情也一點點冷了下來。
“寧婷,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問。
寧婷心里咯噔一下,故作不解:“小雨,你在說什么啊?”
“你還裝!”穆雨將證據摔到她腳邊,失望道:“婷婷,我試問這一年多來,沒有虧待過你什么,念在你照顧過小軒小青的份上,我一直把你當家人般對待,你為什么,為什么要找人那樣害我?”
寧婷愣愣的看著腳步的一堆證據,衣袖下的手已經緊了又緊。
片刻后,她搖頭道:“小雨,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難道是我找那些乞丐害你的不成?”
她一臉痛心:“小雨,我不明白,你怎么會這么冤枉我,你把我當家人,我也同樣把你們都當成家人啊,又怎么會找人害你呢,難道就僅憑這些東西,就確定是我做的不成?”
“是不是,讓那些乞丐看一下不就知道了。”白翼冷冷的說。
寧婷還沒明白過來,兩個婆子就走了進來。
“你們要做什么?”寧婷慌亂的問。
白翼道:“讓寧姑娘穿上這些衣服,去給那幾個乞丐看看。”
“是。”兩個婆子答應一身,一個撿衣服,一個拽著寧婷去了另一個房間。
不一會兒,就給她將衣服換好了。
白翼問穆雨:“要去看看嗎?”
穆雨閉了閉眼,點頭起身。
“嗯。”
兩人朝外面走去。
很快寧婷便被帶到了那些乞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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