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不是討厭他了?
聶無情忍不住往前一步,想要給自己解釋兩句,他可不是那么血腥的人。
只是……這不是在嚴刑逼供嗎?
但,他往前,龍淺立即往楚東陵身后退去,不想看到他手里的長劍。
這劍,還在滴血。
這種場面對她來說,雖然不至于讓她畏懼,畢竟也不是膽子那么小的人。
但……惡心啊!
以后吃飯的時候想起來,怎么吃得下?
唉!太惡心了!
楚東陵的衣服上,也滿滿的都是血跡,真是……好惡心呀!
最后龍淺連楚東陵都嫌棄了起來,躲在了天驚的身后。
還是文謙發現她的不自在,招了招手,笑道:“就說這木頭手底下,全都是暴躁的粗糙漢子,小淺淺你別怕,到我這里來。”
楚東陵瞇起眼眸,低頭看了自己身上衣裳一眼。
敵人濺在他身上的鮮血還沒有干透,可見今日砍殺了多少馬賊。
以前沒覺得什么,現在,怎么也覺得自己有些臟了?
不過,文謙的聲音,實在是有些刺耳。
他淡淡道:“這家伙為什么能說話?”
“他……”紅綢聞言,立即背脊骨一挺,快步過去,從文謙的衣角撕下來一大塊,往他嘴里一塞。
“唔,嗚嗚……唔——”
最后,連穴道都被點住了,不僅不能說話,也不能動蕩。
全世界都清凈了。
那個被削掉耳朵的馬賊,也不敢哼聲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陵王,他連對自己的人都如此無情,對敵人,就更加不可能手軟。
聶無情忍不住又看了王妃一眼。
王妃站在天驚的身后,背對著他們,不愿意面對。
聶無情忽然間,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殘暴了些?
可是,以前……這不都是為了讓敵人招供嗎?
唉!怎么現在好像,做了壞事似的?
“你……快說,到底是誰在指使?”聶無情的長劍收了起來,就連語氣都顯得溫和了些。
哪像是什么逼供?更像是在聊天罷了!
可那馬賊早已經被嚇壞,耳朵還火辣辣撕心裂肺的疼。
聊天?那是絕不可能的!
他顫抖著聲音,啞聲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只聽說,一個月之前,山寨里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子,命我們來這里搬石頭。”
“昨夜……昨夜那男子似乎也來了,也是命我們前來搬石頭,其他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見過那男子。”
聶無情往天驚身后看了眼,壓低聲音:“誰見過他?不說實話,當心我……”
聲音,再次壓低,幾乎都讓人聽不見了:“當心我將你另一只耳朵也削下來!”
“我真的不知,真的,我沒有撒謊!將軍饒命!王爺饒命呀!”
最后,就連這馬賊也似乎看出來了,這里還有個人,是大家極度重視了。
他忙跪著向天驚背后的女子挪過去:“姑娘,姑娘饒命,姑娘……唔——”
楚東陵一腳將他踹飛了,回頭看著天驚,瞇起眼眸。
天驚瑟瑟發抖。
不是他要站在王妃的跟前,是王妃非要站在他的身后,他是無辜的呀!
老天!誰來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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