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甲字擂臺上,圓圓注意到山羊胡子裁判和圍觀群眾的不對勁,氣氛好像有點凝重啊。
她看了看山羊胡子裁判,又瞧了瞧圍觀群眾,最后看在地面捂著某處表情痛苦的時長鴻,眨巴了幾下黑亮的眼睛,帶著幾分不安問道,“難道這招有問題嗎?”
眾人看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臉上露出不安表情,很想安慰她這招沒問題。
但這招實在太損了,又讓眾人說不出這招沒問題的話。
圓圓見到沒有人回答,小臉微垮:“所以,這招真的有問題?”
山羊胡子裁判反應過來,輕咳了幾聲,“明月小友,這招確實有問題,以后不要用了。”
圓圓有點不解,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清澈:“是什么問題呢?”
山羊胡子裁判:……
他應該怎么給小姑娘解釋這招數的問題所在呢?
山羊胡子不敢與小姑娘的視線對上,他視線的余光瞥到在地上顫抖的時長鴻,大腿一拍,大聲吼道:“快,送時長鴻去看醫修!!!”
他飛奔下擂臺,滿臉焦急扛起時長鴻,“時長鴻,你撐住,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醫修!”
嗖的一下,山羊胡子裁判扛著時長鴻消失在眾人面前。
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到他心急如焚的模樣,一定會以為時長鴻是山羊胡子裁判的兒孫。
圓圓看到山羊胡子裁判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她轉頭看向另一個一直在當背景板的裁判,眼神充滿期待,希望他能給自己解惑。
那位裁判對上小姑娘清澈純真的目光,內心大罵山羊胡子裁判狡詐,找借口開溜,他一個臭老頭沒臉跟小姑娘解釋,他一個大老粗就有臉解釋?
要命啊。
裁判清了清喉嚨,“一劍門李明月對戰神槍宗時長鴻,一劍門李明月勝!”
“李明月小友,恭喜你打贏三場比賽,晉升三十強,請在明天辰時一刻到擂臺前重新抽簽參加明天的比試。”
“現在請你下去,下一場比賽要開始了。”
被請下擂臺的圓圓滿臉:啊,今天沒有比賽了?
不對,他們還沒有給自己解釋呢。
圓圓轉頭看向四周的觀眾們,觀眾們對上了她的目光,紛紛避開,甚至有人道:“啊,我們去其他擂臺看看。”
“對對對,聽說隔壁擂臺特打斗特別厲害。”
“走走走!”
圓圓身邊的修真者跑得極快,眨眼間,她四周變得空蕩蕩。
圓圓低下頭,表情有點蔫蔫的,隔壁擂臺打斗厲害,她打得不厲害嗎?
明明用易安教的絕招,效果也挺管用的。
“小師叔,”謝君菽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圓圓抬起頭,看向他總覺得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咬牙切齒,好像生氣了。
圓圓眨了眨眼睛,“君菽,你在生氣?”
謝君菽怔了一下,圓圓道,“你也覺得那招有問題?”
從來沒有生氣的君菽竟然生氣了。
圓圓低下頭,有點不安。
謝君菽察覺到她的不安,摸了摸她的腦袋道:“那招確實有問題,但不是你的錯,錯在易安,您日后……”莫再使用。
話到一半,謝君菽又想起什么似的,話鋒一轉:“您日后看情況使用,但在青云大會和尋常的比試中不能再使用這招了。”
圓圓有點意外,抬起頭烏漆漆的眼睛看著他,表情有點詫異:“我以后還能用這招?”
“嗯,”謝君菽微微頷著。
圓圓好奇問道:“為什么在青云大會和尋常大試中不能使用?那我又是什么時候才用使用這招?”
謝君菽:……
他思索了一會兒,不緊不慢開口道:“此招頗有狠毒,青云大會和尋常比試都是友好交流,相互砌磋的,因此這招不適合使用。”
“但如若您遇到手段狠毒之人,您又陷入危機中,使用這招也是沒有關系的。”
圓圓懂了:“我知道了,就是遇到壞人欺負人的時候就能用。”
“……如果你尋常招式能打過那壞人的話,不用那招也沒關系,”謝君菽沉默了一下解釋道。
圓圓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懂了,但是遇到壞蛋,但那個壞蛋我又打不過的時候能使這招。”
謝君菽覺得她這個說法沒毛病,露出欣慰的表情:“沒錯。”
圓圓彎了彎眼睛:“好,我記住了。”
如果她以后打不過那個家伙,她就用這招。
這招威力看著也是挺大的,時長鴻那個囂張的家伙都站不起來了。
謝君菽不知自家小師叔的打算,又欣慰無比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自家小師叔又乖又萌,都怪三師弟教她亂七八糟的招式。
回頭定要好好懲罰他才行。
“小師叔,您用這樣的招式傷了時長鴻道友,是您不對,我們去跟他道個歉好不好?”謝君菽又對圓圓說道。
他有點擔心圓圓拒絕去道歉,畢竟兩人還吵過架,有仇。
但是這招式實在太陰險了,有很多宗門的修真者視為不恥的行為,甚至有時連魔修都不會用這樣的招式,小師叔還小,什么都不懂,如果不去道歉的話,日后出門游歷肯定會被旁人指指點點,背后講壞話的。
他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景。
“好,”圓圓爽快答應了下來,“我去跟他道歉。”
謝君菽有點意外:“您愿意去道歉?”
圓圓肉嘟嘟的小臉帶著認真,奶聲奶氣道:“娘親說過做錯事情要道歉,既然是我不對,我肯定要道歉噠。”
謝君菽極少聽到小師叔聽娘親的事情,內心又柔軟了幾分:“小師叔真棒。”
他們小師叔天下間最棒最好的小孩子。
圓圓不經意提到娘親,原本有點小失落的,聽到謝君菽的夸贊,她又高興了一點,她道:“走吧,我們去找時長鴻道歉。”
寒星派,醫修館。
頭發花白的醫修給時長鴻仔細檢查了一遍,檢查完畢后,他表情深沉又帶著幾分遲疑地說道,“這個情況特殊,需要察覺幾天才能有定論。”
時長鴻已經痛到麻木時,他如一條咸魚似的躺在床上,那位小姑娘一平底鍋就將擂臺砸出一個大坑,如果不是他有靈氣護體,又有鍛體的話,那處肯定變得血肉迷糊,太可怕了。
醫修離開后,神槍宗的幾個弟子小心翼翼圍著他,想安慰他,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
此時,外頭響起一道驚呼:“一劍門的李明月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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