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師父的呼喊聲中,蟲怪的蠻力似乎拉動了什么。
再看師父,他正在那石壁上邊高興的揮動著手電。
而在師父的前方,緩緩的打開了一道很小的石門。
這個石門說小吧其實也不小,高度也有一米五左右,寬度過個人沒問題。
原來,那臺階上邊的大石壁不是門。
門在石壁的上方。還是個小門!
這墓主人是怎么想的,古往今來,那些大墓不都是有著巨門嗎?
怎么在上邊開了個這么小的一個小門。難道是給自己養的小狗小貓進出的?
也不知道幾千年前,古人養不養貓狗。
不過,師父是怎么知道那邊有個門的?
而且他還能看出來困著蟲怪的鐵鏈,連接著那道小門。
要想打開這道門,必須得利用這蟲怪的力量。
師父真是神人啊。
換了任何一個人怎么也想不到讓蟲怪反向拉門吧。
但也不得不說,這墓主人的心眼夠多的。
這機關設計的真巧妙。
可以說蟲怪就是鑰匙,想要打開這道門,就要用生命去冒險。
這或許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吧,也許是古人考驗我們的也說不定。
不管怎么樣,看到師父面前打開了一道石門,我們都十分開心。
那道石門就是我們的生路。
可我高興還超不過三秒,就意識到情況不對。
現在我們三人和那道石門距離可不近,而且中間還有這個怪物阻擋。
我們怎么過去是個巨大的問題,還是說……師父想一個人出去?
想到這,我不禁看向師父。
這個我才剛認識的胡躍進老板,現在我的師父。
會不會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呢。
而且如果從一開始他就算好了讓蟲怪拉門這一步,那我和周家兄弟豈不是真正的誘餌?
難道真是他擺了我一道,想自己逃跑嗎。
我是越想越不敢想,師父是個老江湖,而且干這行,肯定是利益最大化,他自己逃命也不是不可能。
可從師父雇傭我撈尸那天起,我能感覺的出他是一個重感情,講情義的人。
他不會扔下自己的兄弟不管。
但是,要一個盜墓賊講情義,講犧牲。聽起來卻有點可笑。
我的思緒萬千,腦子里兩個小人在不斷地打架。
再瞧身邊的周家兄弟,他們卻沒我這般擔憂。而是高興地都露出牙齦。
看樣子他們特別信任師父,甚至能把自己的性命交付給了師父。
這時,我想再多也沒用了,也只有無條件的相信師父。
正想著相信師父,在石壁上的師父卻一頭鉆進了石門里邊。
沒了師父的蹤影,我的心也死了一半。他這就要逃走啊。
與此同時,那蟲怪的力量也越來越大,眼看著就要掙脫最后的鐵鏈。
如果它掙脫最后的鐵鏈,那我們也別想著跑了。
難免成為他的吃食,就是我的頭,千萬別像那些頭顱一樣,從蟲怪屁股里拉出來一樣。
“伙計們,銅路,后邊有還有綠葉菜!”
正在我絕望時,師父又從那石門鉆了出來。高興的沖我們喊著。
他沒有自己跑。
周家兄弟甚至高興地緊緊攥著拳頭,興奮之情難于言表。
我還不知道師父說的意思,周老大對我解釋了一番。
銅路是說,墓內隨葬青銅器,時間一長,在地下水和潮氣的的作用下,青銅器的生成的銅銹,會影響周邊的土壤會受浸蝕變色變黑,形成圈內所謂“銅路”。
那小門后邊就有“銅路”。
綠葉就是說青銅器長銅銹的顏色。
說明,前邊真有青銅器。
聽到青銅器,我心里也是樂開了花。那得值多少錢啊。
“他娘的,這趟可算沒白來!”周老二高興地快要喊出來了。
“是啊,有菜上桌。看來這次咱們得吃飽啊。哈哈哈。”周老大也大笑起來。
高興歸高興,眼前危機還沒消除,就怕有命見沒命花啊。
而這時師父又喊道:“有二洞子,老大老二,現在可以給這怪物上點作料,讓它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上點作料?什么意思。
還沒等我問,師父從他的包里拿出來一根像大火腿一樣又粗又長的東西。
雖然距離有點遠,看不太清楚。但看著那東西是怎么像根土炸藥。
小時候,我見過有人用這種炸藥在海河里炸魚。
這種炸藥雖然威力不大,但是炸死個動物絕對沒問題
沒想到師父他們還準備了炸藥。
正在我驚訝時,周老大和周老二也高興地從自己的防水背包里拿出兩根土炸藥。
幾乎同時他們點燃了炸藥。
我還沒反應過來。周家兄弟和師父同時把土炸藥扔向了蟲怪。
隨著土炸藥扔出去,周老大和周老二同時按著我的頭潛進了水里。
剛潛進水里不久,就聽到外邊轟轟轟三聲爆炸。
一些碎石被炸的亂飛,有不少都飛濺到了水里。
那些大塊碎石差點砸到我們,要不是剛才他們倆人把我按水里,估計我就會被這些碎石崩掉腦袋。
他們剛才不用,應該也是怕傷到自己人。
現在,我們發現了二洞子,而且也有安全距離。他們這才放心使用土炸藥。
隨著這些碎石落下的,還有蟲怪的殘肢和一顆顆人頭掉入水中。
這些人頭多數被炸成了半塊,輕一點的也炸焦了半張臉。
人頭從我們身旁一顆顆落下,沉入水底,看著很是滲人。
千年來他們被困在這只人面蟲的身體里,如果真有靈魂的話,也不知道算不算讓他們解脫了。
很快,周圍逐漸安靜了下來。
我們三人從水里冒出了頭,岸上的蟲怪已經倒下。
我們高興的緊緊抱在一起。
終于干死這個怪物了。
我們也抓緊時間上了岸。
此時,周圍一片狼藉。碎石滿地。
蟲怪躺在一邊,周圍全是粘液。
不過它的整體還算完整,三根土炸藥炸掉了它的下嘴,幾根腿和后半截屁股。
師父已經站在臺階下,向我們揮揮手表示沒事。
我們也都揮揮手表示沒事,這就過去和師父匯合。
來到蟲怪的尸體旁,周老二狠狠的踢了一腳。
“嘿嘿,知道你二爺的厲害了吧。呸!”他還沖著蟲怪吐了口痰。
我也上去踢踢蟲怪:“可尼瑪算死了,要是能把這東西弄出去就好了,就算瞧個稀罕兒,也能賺點錢啊。”
“也是,小天,刀。我去砍段腿留個紀念。”
周老二同意的點頭,然后從我這要去了刀。
他說是做紀念,做紀念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這東西沒準真能賣點錢。
此時我靈機一動說:“二哥,砍腿有嘛好紀念的,介玩意頭上長著顆能說話的人頭,你不想看看那是嘛玩意啊。”
“嗨!還真是,那到底是個嘛玩意,我去瞧瞧……”周老二剛要踩著蟲子過去,便回頭對我一笑,“哎,是你小子自己不敢去讓我去的是吧,你小子心眼真不少啊,敢利用你二哥當槍使了。”
我嘿嘿一笑說沒有說話。
周老二說:“也罷,你還小,就讓二哥我替你瞧瞧。”
他大義凜然的說完,又小聲對我說:“要真是好東西,我七你三啊。”
這周老二心眼比我多。
說著我倆就踩上了蟲怪的尸體,用手電去找蟲怪頭上的人頭。
當我們倆用手電照到那顆人頭時。
突然!
那人頭猛然睜開了雙眼,正死死的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