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將門姝色徐西寧傅珩 > 第323章 安排

濟南府尹要被女兒凄厲哀絕的慘叫聲折磨的徹底崩潰了。

“我怎么知道!他活不活著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殺了我吧!”

傅珩儼然對這個結果并不滿意。

“我不喜歡聽到不知道,胳膊!”傅珩忽然厲聲打斷濟南府尹的嘶吼,朝著狗子發號施令。

那狗子沖著濟南府尹女兒的胳膊一口咬下去。

殘忍的刑訊方式立刻讓那小姑娘發出催人心肺的慘叫、

濟南府尹猩紅的眼底迸射著怒火和哀求,他幾乎發狂,“我真的不知道,你逼死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永安王跟前的親隨梁九還活著!梁九身上有永安王的虎符,但是那虎符掉落了,被人撿了,我們卻怎么都搜尋不出來!

“我只知道我們公子十分忌憚那虎符,太后十分忌憚那虎符!

“別的我真的不知道!

“蔣國公知道的更多,但是他死了!

“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我們公子沒有找到虎符,沒有拿到徐西寧給永安王定下的罪名,他如果上京,一定會繞過東營!

“你們的太后恨透了徐西寧,恨透了徐西寧的母親,吉慶堂是徐西寧母親的產業,不是江南江家的產業!

“我真的只知道這么多了!

“那徐二早就被江南江家逐出家門,他……”

濟南府尹被刺激的發癲,毫無邏輯,扯著嗓子一通發泄辦的吼叫。

大約是急怒攻心,大約是心神俱損,大約是親人過世女兒被虐他實在是無法承受更多,激憤的說著說著,忽然哇的一口血噴出來,然后整個人直挺挺的就朝前栽倒。

砰!

腦門結結實實撞在地上。

徐西寧伸手在他脖頸摸了一下,“悲憤交加,情緒激亢,心脈具碎,死了。”

傅珩緩慢起身。

垂眼看著倒在地上的這個假冒偽劣濟南府尹,吁了口氣。

旁邊、

被狗子咬的體無完膚的小姑娘一下停下了哀嚎哭叫,從地上爬起來,一抹臉上的血,朝徐西寧嘿嘿笑,“夫人,奴婢演的不錯吧?”

是春喜。

從頭到尾,為了確保審訊的有效性,傅珩就沒打算用濟南府尹的女兒。

那小姑娘若是喊一句爹你不要管我,大業為重,他怕是什么都問不出來。

索性就讓春喜假扮了。

橫豎換上破爛的衣裳,披頭散發抹的渾身是血,再讓元寶給春喜稍微臉上捯飭一下,在混亂里,足夠以假亂真。

至于特訓犬。

這狗子是當初徐西寧和傅珩討來的那只。

平時就春喜養著,和春喜的默契簡直配合的天衣無縫,狀似兇神惡煞,實則只是輕輕含住春喜的手指腳趾。

至于寺中原本的僧人,早就昨天夜里,那小姑娘帶路,春喜做指揮,傅珩的暗衛動手,徹底鏟除了。

禪房中關押的人,昨天夜里秘密運走。

現在這個假冒的濟南府尹一死,傅珩幾乎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朝徐西寧道:“讓元寶去東營傳話,既然東營那邊的兵走的是永安王一黨的路子,那元寶去傳話,必定能傳來!”

徐西寧與永安王的關系,誰都沒有多說。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徐西寧點頭,接了傅珩的話,“我們直接進山?”

傅珩嗯了一聲,“進山,章景繁他們已經在等了!他們有一萬人馬,但是在明,我們雖然人少,但是在暗,不必以命相抗,只要拖延即可,黑火藥還有多少?”

最后一句,傅珩轉頭問自己的隨從。

那隨從立刻道:“府中爆炸已經全部用完了。”

傅珩便道:“你們三個跟春喜去濟南府城里搜尋,找到越多越好,一個時辰后,歷山腳下見!”

不及那三個隨從開口,春喜率先道:“侯爺和夫人放心,一個時辰后必定讓你們滿意,前天在濟南府溜達假裝找尋店鋪的時候,奴婢專門留意過哪里賣煙花爆竹的。”

開玩笑。

吉慶堂出來的人。

第一上香,第二囤黑火藥。

這是刻在骨子里的。

得了春喜的話,徐西寧抬手在春喜臉上捏了捏,沉重的面上帶著那么一點笑,“注意安全,不貪功冒險。”

春喜乖乖應了一聲,帶著傅珩的三個親隨離開。

傅珩轉頭吩咐,“昨兒夜里元寶抓的那個人,和那小姑娘,找個機會分頭放了,做的自然點,讓他們以為是自己逃出去的,然后盯著點。”

昨日夜里,澄明跟前的人來濟南府尹這邊傳話,當時傅珩騙濟南府尹說,元寶被濟南府尹叫走了,但實則,元寶是去抓那人去了。

只是,人是抓住了,可不論怎么刑訊他都一句真話不肯說。

沒辦法,傅珩只能將人狠狠毒打一頓,然后——

此時放了。

放了他,再放了這個假濟南府尹的女兒……

“你猜,等見了這倆人,澄明那禿驢會信誰的話?”從寺院離開,傅珩翻身上馬,問徐西寧。

徐西寧沒答,倒是挑了一下眉,“你不咳嗽了?”

傅珩:……

哈?

愣了一下,傅珩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好像是很久沒有咳嗽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

好像從他假冒徐西寧開始,他就不咳嗽了。

哈?

這是什么道理?

徐西寧翻身上馬,兩人距離拉近,徐西寧拉了傅珩的手腕給他打了個脈。

“是身體比之前好多了。”

傅珩順手在徐西寧臉上抹一把,“一會兒見了澄明,少和他說話。”

徐西寧抬手在傅珩手背啪的一巴掌抽過去,“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一個琉倭人有什么好說的!”

歷山。

阿嚏!

澄明身穿一襲白衣,站在半山腰的郁郁蔥蔥里,忽然狠狠打了個噴嚏。

“公子,山中涼,公子還是進屋吧。”澄明身后,一個隨從手中拿著一件鴉羽衣,從背后給澄明輕輕披上,擔心的勸道。

澄明望著山間潺潺小溪,沒回頭,也沒動,只是問:“人還沒有回來?”

隨從搖頭,“沒有。”

澄明聲音有些低啞,“濟南府那邊,有動靜嗎?”

“除了昨夜的那幾聲爆炸聲之外,再無任何動靜,寺中也沒有傳來新的消息,公子,不然卑職去看看?”

正說話。

一個隨從急急過來,“公子,橫山的女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