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將門姝色徐西寧傅珩 > 第267章 分家

眼見白氏的目光落向小滿,老夫人咳了一聲,朝白氏道:“你進來。”

白氏攥著手里的帕子。

那指甲掐著掌心的肉,那么疼,但沒有她心里的疼十分之一。

收了目光,白氏哭著便進屋,嘴里罵罵咧咧,“母親,筠兒好可憐啊,我的筠兒!”

她沒有對小滿如何,老夫人松了口氣。

白氏哭嚎著,就朝鎮寧侯沖過去。

抬手就往鎮寧侯身上打。

“這就是你說的,讓我放心的法子?這就是你說的,能讓筠兒回來的法子?你是筠兒的親爹啊,你怎么狠心能把筠兒送到蔣國公那里讓他玩弄!”

鎮寧侯眼底帶著煩躁的嫌惡,一把推開白氏。

“你鬧夠了沒有!給我冷靜點!”

鎮寧侯朝著白氏一聲呵斥。

白氏被他朝后推得一個踉蹌,本就心神悲痛,險些摔倒。

絕望憤怒難過不必遮掩,也遮掩不了一點,白氏看著鎮寧侯,“我鬧?筠兒那是我的親兒子!他這般,我難道還要笑臉相對?”

鎮寧侯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愿意?你以為筠兒遭了這樣的罪我心里就不難受?”

若非貼身婢女親眼看見鎮寧侯從秀水巷出來,白氏會真的相信他會難受。

親爹啊!

可現在,她看著鎮寧侯,只想沖上前宰了他。

眼見白氏不說話,鎮寧侯咳了一聲。

“是我把筠兒送去給蔣國公的,但我絕對不是這個安排,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么誤會,才導致這個結果!

“必定是傅珩和徐西寧那對賤人做的手腳!

“你朝我發什么瘋!

“你讓我怎么辦?難道眼睜睜看著咱們家被二皇子整治嗎?我難道不是為了這個家好?”

鎮寧侯怒不可遏的聲音落下。

外面跑進來一個小丫鬟。

“侯爺,老夫人,夫人,宮里來人傳旨。”

鎮寧侯先前被皇上暫停一切朝務,故而今兒一早,早朝的時候他還在秀水巷睡著。

直到傅筠的事情被鬧得沸沸揚揚,他才得知出事了。

慌忙便找人打聽到底出了什么事。

偏偏蔣國公那邊已經被徐西寧殺上門去。

而其他人對他都是目光詭異避之不談。

什么都沒打聽到,鎮寧侯只能先回家。

這就宮里來旨了?

心神不寧,鎮寧侯帶著老夫人和白氏前往議事廳。

他們過去的時候,早有小內侍拿著明黃的圣旨,徐西寧也在現場。

看到人來,那小內侍直接打斷了鎮寧侯的寒暄,圣旨一抖,扯著嗓子就讀。

“外敵入侵,國難當頭,陛下龍體欠安,二殿下代理監國。

“特察鎮寧侯傅業苛虐血親,心存不軌,羞辱先烈,手段卑鄙,著實不配為官。

“今,褫奪其侯爵封號,罷免官職,貶為平民、”

那小內侍抑揚頓挫的聲音一出,跪在地上的鎮寧侯,不,已經是平民,跪在地上的傅業險些腿軟跪不住。

錯愕看向那小內侍。

旁邊,白氏眉眼帶著冷意,看著鎮寧侯灰白而驚恐的臉色,險些冷笑出聲。

這就是你說的為了這個家?

老夫人驚恐看向小內侍,“這位公公可是讀錯了?”

小內侍冷眉冷眼看向老夫人,“放肆,宣讀圣旨也有你插嘴的份?”

老夫人一把年紀被一個內侍呵斥,頓時臉上掛不住。

再加上傅業被貶為平民。

幾乎一口血要吐出來。

只是還不及她吐。

小內侍繼續讀,“傅珩抗擊琉倭,奮不顧身,大有其父之風范,念及傅矩之功勛,傅珩之功勞,敕封傅珩為鎮寧侯,蔭及子嗣,其夫人徐西寧,賜封一品夫人,欽此。”

在傅業和老夫人震怒而怨毒的目光里。

徐西寧接旨謝恩。

春喜扶著徐西寧起身,將一個厚厚的紅封遞到那小內侍手中,徐西寧笑:“有勞您跑一趟,一點茶水錢,侯爺身體不好,不能來接旨,還望您能和二殿下解釋一下。”

小內侍捏著厚厚的紅封估摸著里面的數額,眉開眼笑,“應該的,二殿下總說,夫人和侯爺乃國之棟梁,奴才能來傳旨是奴才的榮幸。

二殿下專門讓奴才給侯爺送來不少藥品,還吩咐太醫,不擇一切手段,務必救治侯爺。

奴才還要回宮復命,就不多叨擾夫人了。”

小內侍告辭。

老夫人陰沉著臉看著徐西寧,那怒火幾乎要燃燒全身,咬著牙,“賤人!你攪合的云陽侯府家宅不寧,現在又把我鎮寧侯府禍害了!”

徐西寧拿著圣旨挑眉輕笑。

“祖母這話說的,什么叫禍害了?咱們鎮寧侯府不還是鎮寧侯府?

“這鎮寧侯,原本也該是我公公傅矩,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一切復原。

“祖母可是哪里不滿意嗎?

“我記得我新婚的時候,祖母同我說,你最是疼愛傅珩了,如今傅珩生死未卜,您不擔心嗎?如今傅珩被封鎮寧侯,您不欣慰嗎?”

老夫人被徐西寧問的血液逆流直沖天靈蓋。

揚手一巴掌就要扇了徐西寧臉上去。

徐西寧輕描淡寫的說:“祖母冷靜些,我若是挨了打,頭腦發昏了,說不定會分家,到時候……不是鎮寧侯府的人,我可是要全部清理出去的。”

傅業怒喝,“你敢!”

徐西寧冷笑,“我不敢?好好好,為了給二叔表達一下我的膽量,現在我就分家給你看!春喜!去請族長!把族人一起請來!”

睡了一個時辰。

徐西寧還是困。

但不妨礙她辦事兒。

春喜得令,拔腳就往出走。

就說呢,她家夫人在睡覺之前,吩咐她將那些珠寶送一部分給族中之人。

原來是為了這個。

不且春喜走出兩步,傅業連忙呵斥,“放肆!這家是你說分就分的?父母在不分家,你的孝順都進了狗肚子里?”

徐西寧笑:“只要分了家,即便是我夫君過世了,這鎮寧侯的爵位,你也占不到半點便宜,怎么?鳩占鵲巢幾年,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頓了一下。

徐西寧忽然笑出聲。

“你與其在這里和我耍威風,不如想想以后吧,平民且兒子被人糟踐了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