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將門姝色徐西寧傅珩 > 第96章 懲治

鎮寧侯差點跳起來罵街!

皇上看了鎮寧侯一眼,沉聲問外面的小內侍,“她人呢?”

“啟稟陛下,徐西寧將東西全部送往兵部了,白銀十萬兩并著物資清單送進宮來。”

按理說,徐西寧是無召無法入宮的。

縱然是捐錢,她的單子也送不進來。

但元寶的干哥哥在宮中當差,便把清單和銀票給她捎進來了,而御前回稟的這個小內侍,正是上次傳旨拿了徐西寧厚厚一個紅封的小內侍。

這話,自然也就送到了御前。

皇上倒是沒多問,只讓人把銀票和清單呈上。

鎮寧侯跪在地上,汗如雨下,“還求陛下看在臣多年勞苦的份上,再給犬子一個機會,西北軍的軍費,臣愿意捐……”

鎮寧侯一咬牙,“捐三十萬兩。”

皇上看著清單上列下的藥品,都是軍中最緊俏的藥膏子,用的都是上好的藥材調配而成,效果自然是比朝廷發給軍中的那些要好很多。

看著這些藥品,皇上不免想起十來年前,他曾去過一次西北戰場。

當時鏖戰激烈,西北軍傷亡慘重,那時候最缺的就是這種藥。

皇上至今無法忘記趙巍因為籌不到藥而通紅的眼。

忘不掉那些隨軍軍醫因為沒有藥無法醫治受傷將士的痛苦而壓抑的哭泣。

也忘不掉那些鐵血悍將最終死于藥品不到位的凄慘。

徐西寧……

有心了。

目光順著那清單的邊沿,看向鎮寧侯。

“西北一事,究竟如何,等趙巍進京之后,朕自然會仔細問清楚。”

皇上說的一字一頓。

鎮寧侯心跳如雷。

“但傅筠當街殺人在先,唆使手下對京都百姓大打出手在后,罪無可赦,朕念在你先前在西南戰場的辛苦,饒他死罪,但免去一切職務,褫奪世子封號,罰銀三十萬兩以充軍費,以觀后效,至于你,教子無方,罰俸三年。”

鎮寧侯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場栽過去。

褫奪世子封號,免去一切職務……

“陛下……”鎮寧侯哽咽顫抖,想要求情。

卻被皇上一聲怒喝,“你不要得寸進尺,蹬鼻子上眼!滾!”

等鎮寧侯灰溜溜的退出之后,皇上看向旁邊的京兆尹,“宋氏……關兩天就放了吧。”

至于宋氏當時帶去的那些隨從如何處置,皇上沒說,京兆尹心中有了計較,領命告退。

他們一走。

御書房空下來。

只剩下皇上和內侍總管。

墻角的瑞獸香爐散發著淡淡的沉水香,讓人鎮定凝神的香氣卻無法平靜皇上此時此刻內心的煩躁。

“你說,朕是不是做錯了?”沉默了大約一刻鐘,皇上啞著嗓子忽然開口。

內侍總管明白皇上指的什么。

他在說傅筠。

褫奪世子封號,免除一切職務,基本等于皇上已經相信,就是傅筠對著西北軍放了冷箭。

但這是殺頭滅九族的重罪。

單單褫奪封號免去職務,這懲罰太輕了。

但內侍總管更明白,比起傅筠犯得錯,皇上心里更在乎的是軍權回籠一事。

皇上煩躁,應該只是煩躁有些對不住趙巍吧。

斟酌著,內侍總管恭恭敬敬的說:“陛下統籌全局,深謀遠慮,縱橫對比,這不是奴才能登上的高度。”

皇上嗤笑一聲,“老東西,朕問你便是讓你說句實話,你和朕打馬虎眼。”

內侍總管垂首笑了笑。

皇上瞥他一眼,“行宮送來的那個女刺客,招供了?”

內侍總管忙道:“奴才正要回稟呢,方才被京兆尹大人打斷了。

“那女刺客倒是沒有招供,但是審訊的人發現她后背的厥陰俞穴處有一大片於痕。

“從口供來看,當時應該是她正要刺殺,忽然被人襲擊了厥陰俞穴,導致行為被迫停頓,給了成國公府二小姐機會將她一腳踹翻。

“奴才問過成國公府二小姐,她說當時是徐西寧一腳踢飛了地上的藥碗,那藥碗正好撞到了刺客的后背。”

“徐西寧?”皇上一臉的震驚,“她會功夫?”

內侍總管搖頭,“未曾聽說學過,不過,徐西寧跟前的婢女功夫了得,可能平時教過她一兩招的防身招數吧。”

皇上嘆了口氣。

太后只封賞了成國公府,給章敏賜封一個郡主的封號。

卻轉頭給了徐西寧一個沖喜。

就這,徐西寧還要拜恩捐錢捐物。

“明兒她和傅珩大婚,你挑幾件吉祥的東西送過去吧。”

內侍總管忙領命。

皇上又笑,“你那小徒弟,上次去云陽侯府傳旨,得了徐西寧五百兩的好處,倒是盡心盡責。”

知道皇上說的是把清單和銀票傳進來的事,眼見皇上不是真的怪罪,內侍總管便笑道:“奴才訓斥他。”

鎮寧侯府。

鎮寧侯回去的時候,正好傅筠也被放了出來,剛剛進了老夫人的屋。

“怎么樣?”

鎮寧侯前腳進屋,鎮寧侯夫人和傅筠后腳蹭的起身,迫不及待的問。

鎮寧侯裹著一臉的怒氣。

揚手。

啪!

一巴掌直接扇了傅筠臉上,“混賬東西!你母親給你定好的婚約,徐西寧是長得不如徐西媛好還是財力不如徐西媛厚?你放著正兒八經的未婚妻不理,要去和那么個賤人私通!”

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傅筠讓打的差點一頭栽了桌子上去。

忽然被釋放,傅筠還以為這件事解決了,心里還高興了那么幾下。

此時挨打,顧不上疼,傅筠朝鎮寧侯道:“是陛下責罰很重嗎?”

鎮寧侯咬牙切齒,“你,世子封號被褫奪!”

“什么?”鎮寧侯夫人一個沒站穩,直接跌坐回椅子上去。

鎮寧侯繼而又道:“免除一切職務,以觀后效!”

這下傅筠也腿一軟,白著一張臉跌坐下去。

鎮寧侯怒不可遏,“我罰俸三年,捐白銀三十萬兩以充軍費!現在你滿意了?啊?”

鎮寧侯恨不得把傅筠這腦袋擰下來看看里面裝了點什么廢物。

“若非你和徐西媛私下鬧出那么多事,何至于就發展到今日這一步!混賬東西!你這世子的封號是怎么得來的,你忘了嗎?費了那么大的力氣好容易掙來,現在讓你作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