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將門嬌嬌一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 第384章 這般狼狽
  陳文琢臉上青白交錯。
  若云祁到了,那他這兩日豈不是白辛苦。
  但聽馬蹄之聲,那玄甲軍到城門前還有一小段距離——
  陳文琢忽而想,若在此時直接動手,趕在云祁進城之前誅殺謝長淵的機會能有幾分?
  然而周圍不但有官府的差役還有不少百姓躲在暗處觀望。
  陳文琢便知自己現在什么也做不了。
  這么多雙眼睛,這么多張嘴,絕對是他無法堵上的。
  他銳利的目光落在謝長淵的身上,硬生生壓下了心底的殺氣,忽而換上了一張笑臉,“我本為尋妹妹才不得不讓官府圍困各城門……”
  “卻不想我家小妹竟是出了意外,被謝五公子所救。”
  “誤會、一場誤會而已。”
  謝長淵淡笑道:“嗯,的確是一場誤會。”
  此番話音剛落,城外官道之上,馬蹄聲如轟隆雷鳴,眨眼功夫就到了城門之外。
  有人喝道:“殿下回城,還不速開城門!”
  守城的將領探著身子看了一眼,見那氣勢洶洶而來的果然是云祁以及玄甲軍,當即連忙下令打開城門。
  在馬蹄踢踏伴著鎧甲的碰撞聲中,云祁與玄明驅動坐騎進城。
  云祁的發髻束的一絲不茍,但面容略有疲憊之色,銳利而冷沉的眼眸之中也帶著點點紅絲,下頜之上還冒了點青色胡茬,可以想見是日夜兼程而來。
  瞧見城門口劍拔弩張的情況,云祁眼眸微瞇,詢問的視線落到謝長淵身上,“怎么回事?”
  “沒事!”
  謝長淵哈哈笑道:“知道你要回來,我們都到城門口來迎你呢!”
  云祁挑眉。
  這姿態,哪里是迎接他的。
  倒像是他來的早不如來得巧,破壞了一場本該發生的大事。
  陳文琢也立即道:“是,謝五公子說的是,我等本是要出城去迎殿下,誰知在城門口……”
  他飛快地看了謝長淵一眼,才說:“誰知謝公子也要乘著幫朋友送貨出城的機會去迎一迎殿下,就正好撞上了。”
  云祁淡道:“原來如此,那就回驛館吧,暫做修整準備出發。”
  “是!”
  所有人異口同聲應下。
  云祁一扯馬韁,率先奔了出去。
  除了玄明帶的一隊百人玄甲軍外,其余數千人在城外就地扎營整頓。
  心都提到嗓子眼的妙容此時才算徹底松了口氣,趕緊把自己的馬車讓給謝長淵,“五公子抱著姑娘上來吧。”
  “好嘞!”
  謝長淵跨上馬車,把陳書蘭放好之后一屁股做到一旁大喘氣,“累死公子了!”
  妙容忍不住調侃道:“難道是姑娘太重?”
  “怎么會?”
  謝長淵眼神落到陳書蘭的身上,“她瘦的皮包骨頭,輕的離譜,是我這幾年懈怠啦!”
  不但疏于練功,連以前在軍中的機敏勁兒都少了,太過懶散,太過隨意。
  以至于這一次在亳州,被陳文琢搞得這般狼狽。
  謝長淵靠著車壁閉目養神。
  陳文琢這廝給了他切切實實的教訓。
  他不能再懶散下去。
  不說建什么功,立什么業,起碼要保證小命完好,才能繼續瀟灑人間不是。
  ……
  回到驛館之后,謝長淵把陳書蘭送回她的院子。
  劉嬤嬤和青苔被關押了起來。
  因為這一夜情況實在緊急,陳文琢帶人在外面搜捕謝長淵和陳書蘭,因而還沒來得及對這兩人做什么。
  看到陳書蘭完好無缺地回來,劉嬤嬤和青苔一老一少高興的淚流滿面。
  謝長淵說:“她昨晚泡了冷水,你們伺候著沐浴一下,多泡泡熱水讓她舒服些。”
  “是、是!”
  劉嬤嬤連連應聲。
  謝長淵出去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瞧了陳書蘭一眼,暗暗低喃:“奇怪……”
  來的路上他已經給陳書蘭解穴了。
  照理說她是該醒了,怎么還昏睡到現在都沒醒的跡象。
  別是昨晚那傷有點什么別的問題。
  比如說中毒了還是——
  謝長淵擰了擰眉,回自己院子之前交代雷鳴找隨行大夫過去給陳書蘭瞧瞧。
  如今云祁回來,驛館的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謝長淵也可以松口氣,進到自己院內好好把自己清理了一番,后又準備了份謝禮,讓雷鳴送去給妙容。
  這一次,妙容可算是冒了性命危險幫他的忙,旁的給不了,銀錢他可以多給些的。
  出了院子,謝長淵本打算過去看陳書蘭一眼,卻不想剛走兩步一個玄甲軍就迎面而來朝他行禮:“五公子,殿下請您過去喝茶。”
  “……哦。”
  謝長淵點點頭,隨著那玄甲軍去了。
  云祁在亳州驛館住最寬敞的院落,此時五步一個黑甲配刀的玄甲軍立的直挺挺的。
  謝長淵一進來便感受到了極強的壓迫感。
  不得不說云祁這隊人帶的極好,有自己的人手才有足夠的底氣,這話果然不錯。
  他施施然進到房中時,云祁在桌邊飲茶。
  他頭發半濕,隨意地挽起別了支木簪子,臉上的胡茬已經清理,應是剛沐浴結束。
  一身墨色廣袖長袍,雖看似裝扮慵懶隨意,但周身上下隱隱散發出一種凌冽的肅殺之氣。
  謝長淵“嘖”了一聲,“不愧是皇長孫殿下,統領五萬玄甲軍威震西北的定西王啊……你這屋子,我只一進來就覺得不寒而栗。”
  “坐。”
  云祁指了指自己對面位置,不理會他的調侃,“怎么回事?”
  問的自然是方才城門口的事兒。
  謝長淵嘆道:“說來有點倒霉……”
  他當即言簡意賅地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了。
  自然掠過和陳書蘭之間的那點心思浮動以及青樓和淺灘,只說陳文琢。
  云祁聽罷點點頭:“了解了……這個陳文琢本就不是個安分的,先前在京城的時候,皇爺爺召見他時,他便有意無意地說起父親死去的慘狀。”
  “那陳志緣畢竟是死于皇族之手,陳志緣又是中山王長子,皇爺爺心有愧疚,可給這陳文琢補償了不少。”
  官爵、金銀等都賞賜了不少。
  但陳文琢并不滿足。
  他志在中山王府爵位,因為知曉陳書蘭在中山王那里極為受寵,如今又和云祁婚事不成,所以就惦記上了陳書蘭的婚事。.八一
  倒是半點不關心陳書蘭的身體狀況。
  云祁和謝昭昭當時便是看出來了,所以一直不曾將陳書蘭交給陳家人,而是借由陳書蘭身子不適,換了陌生環境可能會出問題為托詞,把陳書蘭一直留在謝家養著。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