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將門嬌嬌一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 第138章 正妃側妃
  花轎一路到了梁王府。
  此處已經是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雖說梁王掌管幽云十六州,平素不在京中,但因為他戰功赫赫,在朝中也有些勢力。
  如今還是娶涼國公二房之女。
  今日前來賀喜的賓客簡直將梁王府擠的人滿為患。
  連著兩條街都停滿了賓客們的馬車和轎子。
  梁王一身暗紅色蟒袍,發束金冠。
  雖然卸了盔甲,但到底是如今大秦勢力最強的藩鎮之王,周身隱隱之間依然散發凌厲氣勢。
  相較于他的鋒芒畢露,一身明黃蟒袍的太子顯得溫和的多。
  “今日是三弟的大日子。”太子立于梁王面前,“孤特來賀喜。”
  梁王淡淡道:“納個側妃而已,說不上什么大日子……多謝大哥賞臉,進去說話。”
  “好。”
  太子含笑點頭,和梁王并肩往大廳走。
  云祁隨在太子身后。
  明明他們在朝堂上相互彈劾,水火不容,但在今日此時,梁王并未多看云祁一眼,云祁也一直面含淡笑,似乎朝中嫌隙不存在。
  今日男賓女眷極其的多。
  有些人都是只聽過這些皇子龍孫的名號,沒機會見真人。
  如今見了,打量過后,自然心中免不得一陣比較。
  梁王不愧是最強藩鎮。
  但那姿態,那氣勢,似是有點鋒芒太露了。
  太子雖然看著溫和淺笑,但眼眸深邃,一派天家氣象,一看便是個深藏不漏的。
  怪不得宣武皇帝贊他上馬能戰,下馬能謀,文武雙全,是宣武皇帝最喜歡的兒子。
  至于皇長孫云祁……
  這幾年只聽他桀驁不馴,不服管束,追著涼國公家的幺女鬧得滿城風雨。
  可如今再見,他雖眉間桀驁飛揚,但眼神內斂沉穩。
  隨在太子身邊,倒瞧著和太子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
  看來時光真的能磨礪人的性情。
  在西境邊陲待了五年多的時間,這位皇長孫殿下也變化頗大。
  “咳咳……花轎到了。”
  梁王身后立了一個清瘦人影,聲音低柔帶笑。
  眾人看過去,卻是周王。
  比起其余的皇子龍孫,周王無疑沒什么存在感,大家看過一眼,便將視線轉向從花轎之中下來的新娘。
  大秦在嫡庶尊卑上面延續前朝禮法。
  或許因為宣武皇帝出身貧寒,他本身對嫡庶尊卑的概念并不強烈。
  他對自己的兒女素來一視同仁。
  他更在乎能力。
  如今,各皇子諸王鎮守邊關,太子穩坐京師,從表面看,倒是一派和諧。
  不過最近這一兩年,宣武皇帝對嫡庶尊卑之事似乎又看重起來。
  皇族娶妻納妃的規矩也由禮部修的十分嚴格。
  正妃就是正妃,側妃便是側妃。
  取側妃的皇子龍孫不穿正紅,所以梁王今日著暗紅。
  娶正妃一般都要在宮中行大禮。
  側妃卻不是。
  只要在皇子府中行禮便是。
  看著那一身鳳冠霞帔的新娘緩緩走到喜堂內來,太子笑道:“三弟,吉時到了,行禮吧。”
  “是。”
  梁王拱手給太子回了禮,過去牽過喜娘手中紅綢另外一段。
  整個三拜過程中,他神色都沒什么變化,也幾乎不見喜色。
  仿佛行禮便是完成一份旨意。
  大家約莫都猜得到,他對這位新側妃是不太滿意的。
  不過梁王本就對女人未見得執著,這幅姿態也正常。
  竇氏將一切看在眼中,咬唇暗怒,卻偏無計可施。
  云祁立在太子身側,眼神流轉,不露痕跡地在人群之中尋找著,恰逢看到謝昭昭掩嘴偷偷打哈欠,忍不住唇角微勾。
  觀禮的人群之中,謝昭昭眼皮微重。
  要不是怕一直打哈欠失禮,她真的就控制不住了。
  “你昨夜做什么了?困成這樣。”
  忽然,有個身穿淺藍色百蝶穿花裙的女子靠過來,低聲笑問。
  謝昭昭抬眸一瞧,卻是陳書蘭,一時抿了抿唇,淡淡說:“沒睡好,讓陳小姐見笑了。”
  “怎么會?我也沒睡好。”陳書蘭拿起團扇半遮面,也打了個哈欠,“京城好冷,晚上冷到睡不著……你字寫得不錯,改日再幫我寫兩幅能行嗎?”
  謝昭昭打量了她兩眼,笑道:“這個好說。”
  “那就先謝謝了。”陳書蘭說道:“我還有些畫作上面都沒題字,等這里完事咱們好好探討探討。”
  “好。”
  于氏看著兩人你來我往,挑高了眉毛。
  若說陳書蘭居心叵測吧,她那眼神真誠的很。
  可莫名其妙就示好,非奸即盜。
  實在是應該小心一些。
  “昭昭。”于氏拉了拉謝昭昭的手:“禮成,該入席了。”
  “好啊。”謝昭昭轉向陳書蘭,“那改日聊。”
  兩人告別之后,于氏帶著謝昭昭離開,低聲提醒:“和人相交多存個心眼。”五16○.net
  “我明白的。”
  謝昭昭乖順地點點頭,眼眸微抬,看著梁王牽著謝星辰往后面院落去。
  ……
  謝星辰緊張無比,捏緊了手中紅綢。
  她身旁有喜娘扶著,走的很穩,還可以順著蓋頭的邊緣看到,走在前面的梁王那沉穩有力的步伐。
  先前她在花房穿錯衣服得罪梁王,也不知今日他會不會問罪?
  若問罪自己要如何應對?
  若不問罪……就要行周公之禮。
  她害怕梁王靠近。
  可卻偏得靠著親近梁王才能在這府上站穩腳跟。
  一時之間,她心中矛盾又難受,別提是什么滋味。
  吱呀。
  新房的門開了,梁王進到房內,隨手便撒開了紅綢。
  站在一旁的喜嬤嬤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敢開口。
  下一瞬,梁王直接往外面走去。
  謝星辰愣了一下:“殿下!您還沒掀蓋頭!”
  “本王要干什么,還需要你來教?”梁王冷笑一聲,“先前的禮數不過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如今進了房,本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至于你,最好閉上嘴巴安分守己。”
  謝星辰僵住,“我、我……”
  梁王哪聽她廢話,一甩袖便走了。
  喜娘們上前把門關上,扶著僵硬的謝星辰到床榻那里坐下,便都各自站在了外間,沒有人吭聲。
  今日也不知為何,到了出門的時候霜序都沒在,以至于沒跟過來。
  其余陪嫁的丫鬟被攔在外頭,謝星辰如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一時之間,謝星辰只覺得委屈至極,眼眶瞬間就紅了。
  但想到今日宴席之上可能發生的事情,她頓時又止住了眼淚,眼底閃過一抹陰沉的冷笑。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