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在他心里是這樣一個形象。

  沈念抬頭挺胸,“為我愛的人,賤又如何?輪得著你來管嗎?”

  沈念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與司宴鴻說陳年往事。

  可是,她忍不住,“喬安安,你不是你媽與白瀾設計的嗎?包括我嫁給傅寒夜,不也是她們設計的嗎?”

  司宴鴻知道自己理虧,“罷了,懶得與你說,現在,我們只能等結果。”

  沈念,“什么結果?”

  司宴鴻,“你不是要追責嗎?那就只能等尸檢結果。”

  沈念聽到尸檢,頭都大了。

  她想起,沈坤死前的尸檢場面,雖然是一場陰謀,但對于她來說,卻是血淋淋不堪入目的畫面。

  終于夢魘。

  她不想余生,還被傅寒夜尸檢場面困擾。

  沈念咬了咬牙,“行,我等著。”

  司宴鴻假意為沈念好,“白麗,你先與念念回旅館,等我這邊處理好了,我會通知你們。”

  沈念哪里肯走,“不用,我就在這兒。”

  司宴鴻萬般無奈,“念念,我都是為你好,血淋淋的,你看著也難受。”

  沈念閉了閉眼,鐵了心,“用不著你好心。”

  司宴鴻,“行,這是你的選擇,到時,別怪我。”

  沈念又想到了什么,“我要從濱海請法醫過來。”

  司宴鴻,“你不相信我?”

  沈念直言不諱,你做的事,已讓我再難相信。”

  司宴鴻牙齒咬得咕咕響,“我與你,這么多年的感情,到底是比不上你與他,好意思說我在你心里,曾有過一席之地,說白了,你就是個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的女人。”

  沈念抬手,毫不猶豫了甩了男人一個耳光。

  司宴鴻氣急,“你打我?”

  沈念點頭,“是,我打你,水性楊花這個詞,你用在我身上,不該打嗎?”

  司宴鴻意識到沈念是要徹底與自己撕破臉,忙道,“念念,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你好,我剛剛心急了,所以,才說了傷害你的話。”

  沈念,“司宴鴻,你是個醫學博士,念了這么多年的書,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當初,我們怎么分開的,你比任何人清楚,如果不是你媽從中作梗,我或許到死都沒辦法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說到底,我還得感謝你媽呢。”

  司宴鴻氣的鼻孔都歪了,“沈念,你不要信口雌黃,生氣什么都說。”

  沈念不甘示弱,“我就說了,你與你媽,都不是好東西,我現在懷疑,傅氏的事,也是你們搞出來的。”

  司宴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沈念冷笑,“你心里應該有數,我不想多說。”

  “今天,你要么讓我請法醫過來,要么,你就殺了我。”

  司宴鴻沒一點心軟,“你執意要這樣做,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不會殺了你。”

  抬手,想摸沈念的臉,被沈念打開。

  司宴鴻嘆氣,“行吧,你讓法醫過來,我們這邊等著。”

  沈念拿手機聯系,但是,電話撥不出去。

  她犀利的目光掃向司宴鴻,“果然……”

  聯系不上,她也不想再聯系了。

  白麗見狀,忙問,“司醫生,王朝怎么還沒回來?”

  司宴鴻不急,點了支煙,“我怎么知道?”

  白麗無語。

  沈念也不再說話。

  司宴鴻抽完手上的煙,狠狠滅了煙頭,煙頭扔進了垃圾桶里。

  有電話打進來,聲音清脆刺耳。

  司宴鴻拿了電話,去外面接,回來時,他臉上的神情,再也沒了半絲溫柔,身后跟進了幾個黑衣人。

  司宴鴻掃了沈念一眼,對黑衣人說,“帶走。”

  黑衣人氣勢洶洶上來,沈念也沒做反抗,跟著他們走了,白麗也跟了出去。

  司宴鴻是最后一個出去的。

  停尸房的門合上,司宴鴻慢條斯理跟在后面。

  上車時,沈念與白麗交換了眼神,兩人同時出手,黑衣人被她們雙雙撂倒在地。

  沈念的伸手,在司宴鴻意料之外。

  他沒想到,沈念還會散打。

  幾個黑衣人趴地,接著,又涌上來一批,個個身強力壯,白麗率先被擒住,沈念心里一急,也被人踹倒在地。

  見她被制伏,司宴鴻步了上來,“別做無畏的反抗了,沒用。”

  司宴鴻又點了支煙,白煙裊裊,那清峻的輪廓,此時看,竟然有些蕭瑟的味道,帶了丟丟狠戾,“帶走。”

  黑衣人把沈念與白麗推上了車。

  而她知們知道,王朝不是去辦什么手續,要么被司宴鴻暗害,要么,被他關起來了。

  黑衣人把沈念與白麗送進了別墅。

  沈念與白麗手機被收走,被黑衣人分開關押。

  沈念拒絕進食,下午,司宴鴻進來了,“你不吃飯,是想把自己餓死?”

  沈念別開臉,不想與他交流。

  司宴鴻也不惱,“傅氏即將不復存在了,你以后,只能跟著我。”

  司宴鴻掐住了她下巴,沈念被迫看進男人幽深的黑眸。

  這雙眼睛,她曾經那么熟悉,曾以為是這輩子所有的溫柔。

  沒想到,溫柔也會長刺。

  沈念,“你覺得,我會跟你嗎?”

  余生會交給一個人面獸心的人嗎?

  做夢。

  司宴鴻攤開手,“無所謂,日子長了,你總會醒悟,畢竟,傅寒夜已經不再了,你就不信,你能念著一個死人一輩子。”

  “沈念,識時務者為俊杰,你是個聰明人,不要冥頑不靈。”

  沈念,“人在做,天在看,傅寒夜對你媽與你不錯了,你害死了他,還奪妻奪子,司宴鴻,你豬狗不如。”

  司宴鴻不以為然,“是他奪我妻,好不好?”

  “他的妻,我是一定要奪的,至于孩子們,對我來講,沒那么重要。”

  末了,他又嘀咕一句,“又不是我的親生骨肉。”

  沈念腦子里警鈴大作,“你想做什么?”

  司宴鴻輕輕笑了,松手,“我就知道……”

  只有孩子能治你,念念。

  司宴鴻打了長途,電話里,立刻傳來了執念的哭聲,沈念心揪成一團,“你……”

  “司宴鴻,執念那么小,請你不要這樣。”

  司宴鴻笑了,笑容陰狠毒辣,“只要你乖乖的,我馬上讓人照顧他。”

  “執念,是傅家唯一的根,如果沒了,傅寒夜泉下有知,一定會怪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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