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封擰眉,“什么環境?”

  楊九紅也不藏著,“不瞞你說,當初,知道你外面有人時,我查過權相宜,自然也查過沈念,她的養母好像不待見她,把她當賺錢機器,對她好的養父又懦弱,后來直接掛了。”

  白塵封默然,“所以呢?”

  楊九紅坐了起來,覺得有些頭暈,她保持著半坐的姿勢,沒有動。

  白塵封問,“不舒服嗎?”

  楊九紅沒有說話,過了會,也許是身體好點了,她才淡聲回,“你會關心我嗎?”

  白塵封坐到了她身邊,“瞧你說的,你是我老婆,咱們畢竟走過了這么多年的歲月,再說,我這個當家人的位置,還是你為我爭取得來的。”

  楊九紅終于有些動容,“虧你還記得這些,我以為你把我們吃過的苦,都拋到九宵云外去了。”

  白塵封輕輕擁住了她,“怎么會呢?”

  “九紅,我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只是當年做了這么一件錯事,我也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已經沒辦法挽回了。”

  楊九紅,“算了,不與你扯了,我也不想內耗了,咱們和好吧。”

  白塵封等的就是這句,“我從來沒想過要與你生氣,是你自己太揪著往事不放,我說八百遍了,我與權相宜不可能在一起。”

  楊九紅別開臉,眼睛里劃過狡獪的笑,“我知道。”

  人家的心里,恐怕事業更重要。

  再說,權相宜那人,她還是了解的,就算死了,也不可能與白塵封在一起了,因為,她把事情捅出去后,權相宜徹底沒了臉面,她畢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白塵封見楊九紅不再與自己針鋒相對,語氣也柔了,“嫵兒這樣下去不行,你得好好管管她,咱們就這么一個孩子,你也不想后半生,沒依靠吧?”

  楊九紅,“現在的人,有幾個能依靠孩子,當然,我這不是借口,等明天,她醒了,我去與她說說,這孩子的確有些不像話。”

  楊九紅的話,讓白塵封徹底沒了脾氣,“這就好了嘛,你看,咱們也是能和平相處的,大家各自讓一步。”

  楊九紅吸了口氣,“我不是做了讓步,你不要覺得我沒脾氣,就使勁兒欺負我。”

  白塵封,“你這還叫沒脾氣,差點沒把我折騰死。”

  楊九紅不依,“到底是誰折磨誰?”

  白塵封趕緊改口,“行了,咱們才心平氣和一點,你又來了。”

  楊九紅沉默,心里嘀咕,縱然再多的怨言,她也不想再在這兒受罪。

  她抱著白塵封脖子撒嬌,“塵封,這兒太不舒服了,我想回臥室里睡。”

  白塵封給了她下臺階下,“行,只要你不再揪著這事兒不放,讓我做什么都行。”

  楊九紅的臉,埋在他胸口,“抱我下去,我沒力氣了。”

  白塵封愣了愣神,在他的記憶里,楊九紅雖溫柔,卻不是個會撒嬌的人,但是,現在,她居然破天荒地對自己撒嬌。

  夫妻兩人,抱著各自的目的,和平共處。

  白塵封也按她的要求,把她抱下了樓,直接回了兩人的主臥。

  隔壁房間,燈還亮著,白嫵應該沒睡。

  楊九紅見老公臉色不好,輕聲道,“行了,你也板著個臉,我明天會好好說她。”

  白塵封想到了什么事,忙問,“嫵兒說她喜歡過一個男人,你嫌人家窮,把人家弄死了?”

  “還與她說,是我的意思?”

  楊九紅眼皮晃了晃,“有這么回事,不過,那男的可不是我弄死的,是意外出車禍死的,嫵兒一直說是我找人做了手腳,我就算嫌棄他窮,頂多讓他不與嫵兒來往就是,干嘛要弄死他?殺人犯法,我沒那么傻。”

  楊九紅的話,白塵封半信半疑。

  多年來,他與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同床異夢。

  傅氏的事太大了,傅纖纖半夜打電話過來,沈念沒心情與她多聊。

  傅纖纖,“嫂子,你說要怎么辦?”

  “媽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加重病情。”

  沈念忙暈了,倒是沒想到白瀾。

  她囑咐,“別讓她知道就行了。”

  傅纖纖,“恐怕藏不住,這兩天,我只要一出她的病房,就會聽到很多的議論聲,我都不敢說自己是傅寒夜的妹妹。”

  她還不想被砸臭雞蛋。

  沈念,“藏不住也要藏,你與護士打聲招呼。

  半夜,傅纖纖的來電把沈念吵醒,沈念問,“怎么了?”

  那頭的傅纖纖使勁兒哭,“剛剛,有人闖進了病房,打了我一巴掌,還把媽媽推倒了。”

  沈念立刻坐起,“是誰?”

  傅纖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一直罵我,說我們家是害人精,還說我們傅家賺黑心錢,會不得好死的。”

  沈念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纖纖,不要哭,現在的傅家,是多事之秋,你冷靜點。”

  傅纖纖尖叫了聲,聲音刺耳。

  沈念一頓,“怎么了?”

  傅纖纖聲音驚惶,“嫂子,你快來,媽媽暈倒了,吐了好多的血。”

  然后,電話掛了。

  沈念上車,把手機扔到副駕上,一腳油門,車子飛快駛去醫院。

  她趕到醫院時,只看到傅纖纖坐在手術室的門口哭,薄司宴先她一步趕了過來,他安撫著哭哭啼啼的傅纖纖,英俊的臉滿是戾氣。

  沈念見傅纖纖發絲紛亂,左臉還有巴掌印,整個人狼狽不堪,她心里不是滋味。

  “纖纖。”

  傅纖纖聽到她的聲音,哭得更大聲了,“嫂子,媽還在里面搶救,剛剛,真是急死我了。”

  傅纖纖的胸口,沾染的血,都快凝固了。

  薄司宴不停安慰傅纖纖,“不要再哭了,你得顧著肚子里的孩子。”

  傅纖纖,“可是,我真的擔心啊。”

  薄司宴嘆了口氣,他向沈念使了個眼色,然后,起身,往樓道那邊走。

  沈念跟了過去。

  薄司宴點了支煙,煙頭在唇間一明一滅,渾身都是乖張的氣息。

  沈念,“你想打回來?”

  薄司宴沒說話,過了幾秒,他掐煙了指尖的煙,抬腳踩滅,“難道纖纖就活該被打?”

  沈念,“應該是死家屬,現在這情況,不能再雪上加霜,司宴,只能讓纖纖暫時受委屈了。”

  薄司宴抿唇,沒說話,又點了支煙。

  看得出來,薄司宴心里很煩躁,他心疼自己的老婆兒子被打,不能幫她們撐腰,他覺得憋屈死了。

  沈念看出了他的為難,“司宴,這件事,我們會查個水落石出,你多安慰下纖纖,其他的事,交給我。”

  薄司宴不愿意,“這件事,算我一份,不揪出那個幕后主使,我就不姓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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