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的確沒再出現在她面前,對面那道門始終關閉合。

  隔天。

  沈念坐在辦公室修改打漁村設計方案,交過去兩次,都被規劃局駁了回來,為了盡快修改好,她讓許靜宜去接孩子,自己則留下來加班。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專注在稿紙上,沈念竟然沒有聽到,直到敲門聲響起好一陣,她才意識到還有人沒走。

  “進來。”

  沈念話音剛落,房門被人從外推開,沈念抬頭,看到了張還算熟悉的臉,之所以說熟悉,是因為女人是她公司職員,是賣了盛豐投行總裁人情進來的。

  女人長相甜美,笑容溫婉,“沈總,本來,我剛剛說要走,見你辦公室還有燈,知道你還沒走,所以,就給你泡了杯咖啡過來。”

  女人把咖啡端到她面前,“沒有加糖。”

  沈念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喝咖啡不加糖?”

  女人回答的天衣無縫,“許秘書告訴我的。”

  “需要幫忙嗎?”

  女人問。

  沈念瞥了眼手里的資料,“不用,快完了。”

  張嫣想了想,還是頓住了步伐,“不要,我等你弄完,送你吧。”怕沈念拒絕,她又補了句,“這個點,公交不安全。”

  沈念舌尖抵了下牙齒,“你有車?”

  張嫣,“有的,不過是一輛貸款買的代步車而已。”

  張嫣姿態放得很低,她是公司的小透明,可不敢搶了老板風頭,不管怎么說,是沈念給自己發工資。

  沈念,“不用了,等會兒有人過來接我。”

  張嫣笑了笑,道了聲‘再見’,便離開了。

  一個小時后,沈念見稿紙修改得差不多了,這才揉了揉酸疼的胳膊,拿了圍巾圍在脖子上,描了外套,拿好包走出戀戀不忘。

  她拒絕張嫣,只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更多的信息,這個女人,是盛豐塞過來的,說白了,她是不放心她。

  此時,公交站臺,人影寂寂。

  沈念抬腕看表,離下一班公交車班次,還有二十分鐘,而她租的辦公樓離淡水灣并不遠,步行也就二十多分鐘,如果公交車晚點,說不定,二十分鐘后,她已經到家了。

  想到這兒,她拎著包,邁開步子往前走,許靜宜把不念接回了淡水灣,怕耽擱許靜宜太久,她抄了近路。

  感覺身后始終有抹影子跟著自己,起初,沈念沒有在意,越往前走,那影子如影隨形,從身形看,應該是個男人,沈念驀地警覺起來。

  她快走幾步,鉆進了一條巷子,躲到暗處,那男人果然從她面前走了過去,她沒有立刻出來,而是繼續靜靜地等待著,沒一會,那男人又折了回來,向四周掃了眼后,步伐匆匆而去。

  沈念從暗處出來,繼續往前走,抬頭,就看到了前方立的那抹高大身影,是剛才的那個男人,她明明看到他離開的,她回頭看了看,才發現深巷旁邊有座斷腳樓,男人應該是從那兒繞過去,才在前面堵她的。

  男人低頭點煙,打火機稀微的光亮,映著他的臉,沈念眼力很大,她看到男人右眼下邊,有道幾公分長的刀疤,有刀疤的男人,都不是善類。

  沈念掉頭往回走,男人追了上來,攔住了她去路,沈念舒展眉頭,聲音凜冽,“有事?”

  男人也不說話,上前想抓住她的手,被沈念甩開,沒想到沈念會有這么大的力氣,男人摔出去,臉撞到了墻壁,眉心傳來疼痛,伸手一摸,指尖已染了血,男人惱羞成怒。

  從兜里摸出一把刀子,刀尖對著沈念的臉,兇狠地劃過來。

  沈念迅速閃開,刀尖劃到了柱子,發出咔嚓的聲音。

  如果沈念慢一點,她的臉已被毀,她頭也不回,迅速往原路跑去,后面的男人,緊追不舍,就快跑出巷子時,前方有個醉漢擋住了她去路。

  醉漢嘴里哼著歌兒,見了是個姿色絕頂的女人,眼睛頓時放亮,猥瑣的聲音,聽著毛骨悚然,“妹妹,黑燈瞎火的,你亂竄什么?是不是身上癢癢了,要不要哥哥為你撓撓?”

  “撓你媽。”

  沈念一巴掌拍在男人臉上,再一腳狠狠踹過去。

  男人沒想到女人這么狠,捂著褲襠,痛得臉色發青,“你他媽的,還會兩下子,老子今天不收拾你,就不是你哥哥。”

  男人這一耽擱,后面的那個人追了上來。

  兩個男人一前一后,將她夾攻。

  醉漢醒了,神智漸漸清楚,他掃了眼對面的男人,“不要給我搶,老子先遇到的。”

  那男人沒看他,像是根本不把醉漢放眼里。

  剛才臨門一腳,讓沈念知道了醉漢實力,醉酒的人,身上沒什么力氣,她忌憚的是另外那個手里有刀的男人。

  沈念不敢輕舉妄動,對有刀的男人說,“想要什么?如果錢的話,都給你。”

  沈念打開包,將現金全拿出來,砸向了男人,男人不為所動,冷冷盯著她。

  醉漢眼睛的隨著鈔票轉動,他彎腰去撿地上的紙鈔,沈念在他屁股上踹了腳,醉漢摔了出去,慘叫一聲后,姿勢難看,跌了個狗啃泥。

  沈念趁機想溜,剛邁開了步伐,男人想薅住她頭發時,她舉起手里的包包,辟哩啪啦,每下都打在了男人腦門上。

  男人悶哼一聲,慢慢蹲了下去,沈念拔腿開溜。

  轉眼,已到了巷子口,看著街面上的寥寥人影車影,沈念松了一口氣。

  追出來的男人,眼神充滿了警惕,兇狠的神情,也有所收斂。

  拐角處,有輛拉風的小車,車門打開,傅寒夜走下車,伸手就將男人薅了過來,將他腦袋拼命往墻上撞,撞得又兇又狠。

  男人再也吃不住,連哼了好幾聲。

  傅寒夜的手,卡住了男人脖子,骨頭咯咯地響,傅寒夜陰狠的神情,讓人聞風喪膽。

  “說,誰派你來的?”

  敢襲擊他的女人,吃了豹子膽了。

  沈念沒想到傅寒夜會來,她穩了穩了心神,收拾好自己。

  走過去,聽到傅寒夜惡寒的聲音,如暗夜魔鬼,“說不說?”

  男人臉孔漲紅,痛苦不堪,“沒……人。”

  傅寒夜力道加重,男人就快咽氣時,終于吐出,“是盛豐老板讓我弄死她的。”

  傅寒夜目光冷駭嚇人,“薄司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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