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怪我們吧?”

  白撫問得小心翼翼。

  聲音都帶了絲顫抖。

  “當然要怪,是你們讓我當了三年白癡,改變我人生的軌跡,再說,白軟的這副眼角膜,與我根本不配,但你們自私地讓它在我身體里三年。”

  沈念冷漠的聲音,讓白撫驚道,“你該不是想把它取出來吧。”

  見沈念不說話,白撫嚇到了,他沖過來,抓住了沈念的手,“不要,念念,就讓它在你眼睛里,好不好?”

  想起三年來,自己眼睛不時傳來的疼,沈念冷笑,“白撫,你們真自私,為了你白軟的眼角膜能夠存活下去,卻要讓我承受不時眼睛襲來的痛苦,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白撫看著沈念,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這兒不是t國,他心里相當清楚,沈念如果不愿意,他們縱然再大的權力,也不能勉強她,何況,這兒是濱海。

  他們的手,伸不了這么長。

  電話響了,白撫出去了,沒一會就回來了,臉色凝重,“老大剛剛說,如果你實在要摘了它,也等我們找到它新的主人,行嗎?”

  一副商量的口吻。

  見沈念遲遲不開口,白撫撫住額,“老大說,你可以提任何條件。”

  “五千萬。”

  白撫想也不想,爽快答應,“別說五千萬,幾個億都可以給你。”

  白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白撫洞悉了沈念想創業的想法,復又補充道,“你需要什么資源,我們白家都會傾力相助,你做了我們三年的妹妹,我們對你也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沈念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決定,“行,希望三哥說話算話。”

  沈念一口一個三哥,讓白撫心里樂開了花,至少,在記起所有事情后,她仍然愿意叫他三哥,說明她對他們三兄弟,不是沒有感情。

  達成共識后,許靜宜進來了,她沖著白撫喊,“白先生,不感謝我幫你聯系上了妹妹?”

  許靜宜調侃。

  白撫的號碼,是許靜宜撥通的,至于她為什么要白撫的號,自然是沈念給她說的。

  “自然得謝你,想要什么禮物?”

  白撫對女人,向來慷慨,自從見到許靜宜后,白撫的心里就起絲漣漪。

  許靜宜不算是白撫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卻是最合他胃口,最有眼緣的一個,而她與沈念是閨蜜關系,他對她的感情,自然就更特殊了。

  女人對男人的眼神,是敏感的,見白撫的眼神,老是往自己臉上瞟,許靜宜的臉,微微紅了。

  指尖不自禁扣緊。

  羞澀的模樣,像是在談戀愛。

  沈念見了,由衷高興,鐵樹要開花了,總也不見艾麗斯進來,沈念問,“孩子去哪兒了?”

  許靜宜臉色一怔,驀地反應過來,“她說要去上洗手間,我要跟去,她又不愿意。”

  怕艾麗斯出事,三人急忙出了v包。

  不過片刻的功夫,還真就出了事。

  樓下圍觀了太多的人,聽說是一個小女孩不小心撞到了輪椅,差點讓女人從輪椅上摔下來,所以,女人就甩了女孩兒一耳光。

  她們沖下樓時,聽到女人嚴厲的怒斥聲,“有爹生,沒媽教的孩子,今天,我就代替你媽好好好教導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勾引我兒子……”

  沈念迫不及待撥開人群,果然就看到了艾麗斯低垂的小小頭顱,小身子止不住地抖,訓她的女人,坐在輪椅上,面孔猙獰,活像一只母老虎。

  滿臉戾氣的喬安安。

  “艾麗斯。”

  沈念輕輕喚著,她走了過去。

  艾麗斯聽到她的聲音,抬頭,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成串淚珠兒滾落,每一顆,都像是砸在了沈念心窩上。

  “軟軟。”

  艾麗斯哭喪著臉,撲進了她的懷抱。

  喬安安的視線掃了過來,見到沈念的那一刻,她微微怔神,驀地,就笑了,笑得張狂至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沈念。”

  女人兇殘的目光,不停在她臉上掃了掃去,“三年不見,你咋這么老了?”

  “軟軟不老,軟軟很年輕的,很多年輕的帥哥都在追軟軟。”

  不敢說話的艾麗斯,氣鼓鼓沖著老女人吼,“你才老了。”

  沈念沒有搭理瘋女人,她蹲下身,手指輕輕撫上孩子被打紅的小臉,白嫩的臉蛋上,指印明顯又清晰,沈念心疼的想掉眼淚。

  “疼嗎?”

  她輕輕問。

  艾麗斯眼睛里的淚水,慢慢逼了回去,搖了搖頭,“不疼,軟軟。”

  緩緩的,沈念直起了身,掃向輪椅上女人的目光凜冽如刀,“三年不見,你還是這么囂張跋扈,還是這么不可一世,還是這么得理不饒人,喬安安。”

  沈念走了過去,抬手就是一耳光煽到喬安安臉上。

  喬安安沒想到沈念會打自己,耳朵翁翁的,嘴角破裂,有腥味液體從嘴角溢出,她氣得頭頂煙都冒出來了,咬牙切齒,“沈念,你特么打我,想死嗎?”

  有人撥開人群走了出來,來到鬧事中央,他看了看艾麗斯臉,抬手,兇狠的耳光,打到了喬安安臉上。

  打得喬安安牙齒都松動了。

  喬安安的臉上,左右兩邊,各印了了個巴掌印,氣得喬安安瞳孔撐大,臉上肌肉因憤怒而止不住顫抖,“你是誰?為什么打我?”

  她身后的保姆嚷起來,“打人了,打人了,大家快來評評理。”

  喬安安見白撫與沈念都圍著艾麗斯轉,終于明白過來,然后,她哈哈大笑兩聲,笑得前俯后仰,“原來是你的姘頭啊,沈念,你可真有本事,竟然找了個比寒夜哥哥小的帥哥,如果寒夜哥哥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姘頭二字,實在是太難聽了。

  搞不清狀況的人群,開始騷動。

  部份人已經在竊竊私語,看向沈念的眼神充滿鄙夷。

  白撫輕斥,“一個斷腿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對我妹妹品頭論足?”

  他上前,伸手就將女人扯下了輪椅,眼睛里泄出來的狠戾,沒一個人敢上前幫忙,包括喬安安的助理。

  原地發忤的男孩兒無法保持著鎮靜了,他沖上前,撈起白撫的手,張嘴就咬了上去。

  保姆站在旁邊,大聲說,“傅煜,咬嘚好,用力點,讓這男人知道欺負你媽媽的代價,讓他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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