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看向門口的許枳,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許枳在海里被人抓住,然后司晏深救出來。

    “許枳,你上學那會兒是黑長直吧?”

    許枳一愣,怎么說這個?

    她點頭,以前是黑長直,后來微卷,現在到肩膀一點,一刀切。

    “星星倒一直是卷發,不過上學時候是自來卷沒燙的,后來的大卷是仔細護理過。”

    許枳又點頭,“你說這些干什么?大難不死,你不該問問孩子嗎?”

    景墨沒回答。

    所以說,真的不是夢嗎?

    梁星稀是什么樣子他或許記得很清楚,可許枳年輕時的樣子他不熟,竟然也能跟現實對上。

    說不定真有個平行空間,她在那里生活的很好。

    看著他眼角那滴晶瑩的眼淚,許枳無語的看向司晏深。

    他把水杯遞過去,“別哭了,喝點水補充一下水分,你都快成木乃伊了。”

    “呦呦呢?”

    “你還知道關心呦呦?賣了。”許枳沒好氣。

    “賣給你家了,當童養媳。”

    司晏深冷哼,“你可別害我,倆個兒子,哪個都不合適,還是你自己養著吧。”

    許枳覺得有必要敲打敲打他,“景墨,星星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就是呦呦了,你要是連這都做不好,死了也不配跟星星埋在一起。”

    “我不死,我會好好照顧呦呦長大,起碼到有人替我照顧她。”

    “那也不行,就算結婚了也得有娘家。”

    “你們就是她的娘家。”

    司晏深白他一眼,“想的倒是美,剛才不是還要我們當婆家?”

    “那也行。”

    “我看你得了妄想癥,在這里做白日夢吧。”

    等他們都走了,景墨摸著心口,那里似乎又恢復了跳動。

    這個墨江,他沒白來,穿越塔,也沒白穿越。

    看著小雨潺潺的窗外,不久后,天會放晴,就會有星星升起

    亰市第一起原告已經死亡的名譽侵權案開庭,被告達百人之多。

    報告席上,都站的密密麻麻,而原告席以及旁聽席上的粉絲們,都在手臂上扎著一條黑色絲帶。

    也是巧了,這一天,國外的奧斯國際電影節開幕。

    景墨作為原告的直系親屬站在原告席上,他人瘦了很多,穿了一套白西裝,扎在手臂上的黑紗就像一只停憩的蝴蝶。

    庭審最后,許枳宣布了一個消息,梁星稀憑著《渡春》里渡春一角,獲得了最佳女演員獎,這在華人里,是獨一份。

    當年,沈明微不過是獲得了提名,是梁星稀填補了這個空白。

    無需多言,星稀的實力擺在那里,她是無可替代的queen。

    最后,許枳在結案陳詞里說,梁星稀生前捐出一部分財產,和申知共同成立“反網暴公益組織”,幫助那些被網暴又沒有能力申辯的惡人討公道,這次官司如果勝利,得到的所有賠償將捐給這個組織。

    愿天堂沒有網暴。

    掌聲如雷鳴,法官在宣布她勝訴的那一刻,許枳解下了手臂上的黑紗,拋向天空。

    星稀,你安息吧

    梁星稀的官司結束后,許枳又病了一場。

    經歷過一次次的傷害,其實對身體影響蠻大的,她現在就是一種亞健康狀態。

    司晏深心疼的不行,班都不上了,在家陪著她。

    許枳覺得沒必要大驚小怪,感冒而已,誰一年不感冒個一兩次呢。

    不過,她也想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