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來履行當年跟你訂下的婚姻。”

    司晏深當年還是司家二世祖的時候,為了負責,是答應了許正源的婚約要求,但婚前他哥哥去世,他成了司家唯一繼承人,婚約也就取消了。

    后來,許正源把女人生的孩子送到司家,換了不少好處。

    這兩年,他幾乎忘記了那個女人的存在,實在對這種貪慕虛榮的人家沒什么興趣。

    直到“景墨”那天忽然發瘋似的給他講了個故事,故事里他愛那個許枳愛的死去活來,幾次分分合合,倆個人都差點喪命,他還為她在寺廟點了9999盞長明燈,一步一跪的去拜求。

    好扯,他才沒這么戀愛腦。

    可“景墨”又跟他說了幾件別的事,竟然都應驗了。

    “景墨”自己,也忙著去幫助他未來孩子的母親。

    司晏深不信鬼神的,但還是接觸了許枳幾次。

    這女孩子陽光明朗,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不記得,對他沒什么反應。

    最后他想,不管她要做什么,只要放在眼皮子底下,就能掌控。

    更何況,他兒子木木也需要一個母親。

    但他萬萬沒想到,他的提議被蘇醒后的許枳給拒絕了。

    經歷了一場車禍,她什么都想起來了。

    她只問了爸爸一句話,“當年是不是你給司晏深下的藥?”

    許正源搖頭,“不是我,不過后來我利用了這件事。”

    許枳就沒再問,只說自己不同意這門婚事。

    等梁星稀來看她的時候,她對星稀說:“為什么非要嫁人?我自己一個人不行嗎?他對我又沒有愛情,哪怕一點喜歡都沒有,甚至討厭,否則也不會一再的悔婚。他是身份地位高,可那又有什么,我比他年紀小,我還有青春和未來,干嘛要跟他一個大叔綁在一起?”

    星稀抱了抱她。

    “枳寶,你好棒呀,對,就是他配不上你,就讓外面那些女人跟野狗爭奪骨頭一樣爭奪吧,我們獨美。”

    “獨美?”男人晃動著手里的酒杯,有些失笑,“你不是說她愛我愛的深沉嗎?”

    “景墨”也莞爾,“也許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她退婚都比早了。”

    司晏深還是比較輕松的,“也就是你說的那些,可能都不會發生了?”

    “景墨”似笑非笑,“你想要發生一定能發生,除非你對自己的魅力沒信心,拿不下人家姑娘。”

    “激我?”

    “景墨”本來還想取笑他幾句,可心臟忽然一陣悶疼,他不由蹙眉。

    司晏深敏銳的發現了他的不妥,“怎么了?”

    “景墨”也不知道,最近經常有這種感覺,而且他能感覺到,那個聲音越來越虛弱。

    他說,他的時間不多了。

    可自己跟梁星稀還沒有任何進展,剛才說給司晏深的話,其實也可以送給自己。

    很多事都在變化,他們那個叫呦呦的女兒,還會來嗎?

    他好像,并沒有什么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