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更追求藝術的生意人們會對真跡更追求。
而只是欣賞畫作本身的一些大佬,即便是覺得自己買到了仿品,也并不覺得虧本。
畢竟,在他們拍下那幅畫的瞬間。
是確確實實欣賞那幅巖彩帶給他們靈魂的沖擊力,那種歷史底蘊結合礦物顏料表達出來的美,是一般的畫給不了他們的。
懂行的人繼續沉默,下意識覺得秦音并不是那么好欺負的人。
即便她修復的巖彩手法暴露了她有作偽畫的嫌疑。
可秦音不動如山的身影,就是莫名給人一種即便她再如何身處漩渦,也能全身而退的泰然自若感。
秦音準備離開的腳步頓住。
像是早就料到了白薔薇會再來這么一招,畢竟剛剛她的破綻已經暴露了。
白薔薇也不像個會輕而易舉將撕碎自己的機會掠過的人。
所以從本質上,她就沒打算真的走。
于是,少女轉身,重新大大方方站于人前。
她的背后,是她精心修復好的巖彩作品,落筆的鐫名書法還寫著“謝玉”二字。
此刻懷疑聲漸起。
秦音站在那里,無端端卻有種莫名的諷刺感。
很快,不少巖彩鑒定專家,以及H國的礦石研究所所長都被這群大佬揮揮手請了過來。
其中為首的富豪,恰好就是來自華夏南省的李刻,他起家與華夏南省,早年間就是以倒賣華國的名畫和古董器具發家,美其名曰賣出的古董與非遺文化作品都是在向國際宣傳華國文化之美。
以此在國內外也算揚名。
出身南省的他,對京市墨家沒什么概念,加之目前以他的身價也沒資格躋身國際商會,能來白家老爺子的壽宴更是想盡辦法花大價錢從管家那里買來的邀請函。
他來這里,為的就是結交更高層次的人脈。
只是他因為邀請函不算正規的原因,從后門溜進來,來的比較晚。
并不清楚之前發生了什么。
現在突然便看到那么一個可以侵吞YM集團原始股的好機會,他哪能不趕緊抓住。
何況,他本就是做字畫古董一脈的行家。
對巖彩作品的研究,確實是在在座不少不懂行的商人之上的。
他心底美滋滋,這不瞎貓碰見死耗子,職業都對口了。
今天他不發誰發?
是以,他緊急召集了自己貿易公司旗下的鑒定專家們過來。
這事兒于白薔薇有利處,那些人自然而然就被順利放了進來。
此時秦音依舊沒事人一般站在那兒。
白薔薇已經給李刻使了個眼色,李刻立馬上前,聲情并茂地譴責道:
“秦音,我以與你同為華國人而恥!”
“你這樣敗壞和非法復刻我國巖彩非遺文化的行為,你知道會讓多少國際友人不再敢拍賣華國古董器物以及書畫作品嗎?”
“你的行為對華國名譽上的損傷更大,這樣的損傷你要怎么賠的起?”
“作為華夏南省人,我一直對華國文化敬畏有加,也是謝玉大師的首席粉絲,他的畫我拍下了整整一倉庫,我才是最有資格質疑和譴責你這種無德惡劣行為的人。”
“我這里有十幅謝玉大師所作的巖彩,剛才經過我手底下鑒定專家的鑒定,其中有六幅的勾線筆畫分明都不是出自于謝玉大師的,也就是說......你仿冒制畫欺騙了我上十億資產,你的YM集團我怕是沒少支持你的原始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