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潯之站在門口,他的身材高大挺拔,即便穿著看似樸素的綢緞白袍,卻仿佛依稀能看到衣袍勾勒之下的肌肉線條緊致有力,宛如雕塑般完美。
在沙特,秦潯之是徹徹底底的王,不需要再做任何偽裝。
沒了遮掩,異域風情的面容特征,高骸骨與完美的下顎線條賦予他一種陽剛之美,神秘感十足的琥珀色眸子染著寵溺的笑意。
他就站在那里。
好像一個慵懶的午后,小秦音剛睡完午覺走出房門,便看見父親懶洋洋地靠在沙發邊看報紙,一束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濃烈的暖意侵占她的視覺。
這一刻,秦音漂泊了好久好久的靈魂好像終于靠岸。
原來,她是有家的啊。
原來,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秦音看著秦潯之,雖然就幾天不見,但此刻的秦潯之不僅是秦爸爸,更是沙特的國主——法赫曼·沙特。
異國他鄉。
因為爸爸在,讓她頭一次有了歸屬感。
她眼眶一紅,驀然撲向秦潯之,狠狠撞入他的懷中,小姑娘有些委屈,將腦袋往他懷中埋,像只小奶貓似的輕蹭:“秦爸爸。”
“秦謨哥哥呢?”
“我把哥哥帶回來了,我已經找到神經元紅酵母了,哥哥一定能醒來了對不對?”
秦音醒來后四周除了滿地冰冷的珠寶綾羅,根本沒有任何人。
她記得自己睡著之前。
還在私人飛機上往沙特的方向趕,身邊是始終躺在病床上的秦謨,是最疼她寵她的哥哥。
“嗯,他醒了。”
“不過,還有點麻煩。”
秦潯之皺眉,其實在這種沙特A國國局動蕩的階段,他是萬萬不想自己這一雙乖巧的兒女被再次卷入其中。
他當年也是幾乎脫了一層皮,才能茍延殘喘到后來殺回這里。
在穩固之前。
秦潯之當年最擔憂的,無非就是秦音的安危。
他想要保護音音,是以四年前選擇將她交還給她的親生父母,只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他們家小公主永遠無憂無慮。
但他這次去華國。
親眼所見,以及查到的那一樁樁一件件讓他心疼到極致的舊事。
秦潯之當即就給了自己幾個巴掌。
巴掌狠狠扇在臉上。
那刺痛卻絲毫抵不了對秦音這四年遭遇的心疼與自責。
吃夠了教訓。
這次即便把小姑娘接到身邊再難,他也不會再將她托付給任何他覺得靠譜的人教養保護了。
終究,自己親手養大的小姑娘。
還是自己才會真的心疼。
秦音狐疑,后腦勺卻被秦父輕輕拍了拍,安撫解釋道:“好了,總之秦謨現在已經沒了生命危險。”
“只是,他目前還不方便出現在這片土地上。”
“小音,你很聰明。”
“你要知道。”
“華國,現在必須還躺著我的一個廢物兒子。”
既然認定了要將小音留在身邊,秦潯之便不打算對秦音有任何的隱瞞。
他們是一家人。
信任也是第一位。
這樣才能鑄就無堅不摧的高墻。
“嗯,我明白的。”
“那么小肆現在在哪兒?”
秦音決定“一意孤行”前往沙特A國時,就以后將蔣諺嚴刑逼供了一趟。
她很清楚秦爸爸不可能匆匆拋下自己離開。
除非,他前往的地方危險至極。
除非,出了連他都忌憚的大事。
那么,能讓他緊急回沙特的,就只有秦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