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澤跟周訴在角落里搞什么小動作秦音并不知道。
只知道此刻的君雨薇,也該露出真面目了。
當你把一條落單的毒蛇逼至墻角,即便它再能隱藏,也不得不對你滋起陰毒的獠牙。
君雨薇眼底劃過一抹濃郁的墨色,在秦音徹底揭穿之后她的姿態反倒是自然很多,直接在眾人面前起身站起來。
她還以為自己裝一裝柔弱,秦音或許會跟以前一樣動點惻隱之心,然后被她嬌弱的姿態拿捏,乖乖為她做一些事情。
但現在,秦音不僅變惡毒了。
更是聰明了太多。
連她都騙不過她了。
“小音啊,你知道的我是瑞士人才引入政策內的神經醫學教授,說到底我是外籍,你根本沒資格制裁我什么。”
“乖乖告訴姑姑你剛才給我注射了什么試劑,不用給我抗毒試劑,我可以自己研制的。”
君雨薇起身,姿態恢復從容,從包里拿出一粒藥丸直接吞了下去。
秦音看著她,很清楚現在這副面孔才是君雨薇真正的姿態。
能在瑞士混到神經醫學專家被人才引入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善茬。
她沒那么容易被自己注射的一管藥劑嚇到。
而君雨薇應該也早有察覺,她注射的并不是髓麻癥病毒。
那是極高危的傳染性病毒。
秦音不會讓君雨薇有破罐子破摔拿這種傳染病肆虐做威脅她的資本的可能。
她們都是聰明人。
剛才不過是各看各演戲而已。
秦音眉梢微抬,沒有繼續髓麻癥的話題,反倒是慢悠悠地朝門口看去,紅唇輕啟:
“薇教授,感受過眾叛親離的感覺嗎?”
君雨薇不解。
但心中驀然便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聽說,君司禮醒了。”
秦音的下一句,直接讓君雨薇頭皮發麻,她背著君家幾個侄兒做的腌臜事,雖都是為了棠棠,但到底既犯了法又觸及了人倫的道德底線。
可這一切都是她在秘密進行的。
秦音怎么會知道?
她什么時候知道的?
還是說......她一直都知道??
君雨薇真的有些崩潰,她發現自己活了四十幾年,此刻卻根本看不透一個才二十歲的小姑娘。
“阿......阿禮醒了?那真是太好了,我從小就很疼你二哥,得知他終于脫離危險,我這個做姑姑的總算能放心了。”
君雨薇心情忐忑。
面上依舊端著一副溫柔善良的長輩姿態,可心里誰也不知道她有多慌亂。
秦音欣賞著她強裝鎮定的模樣,饒有興致地繼續道:“那薇教授可真是個好姑姑呢。”
“不過我聽說,君司禮的眼睛毀了,他看不見了,薇教授既然是個好姑姑,不如把你的眼角膜捐給你的好侄兒?”
“畢竟,你也在他身上取走了某些東西呢。”
“做人做事,一報還一報呢。”
“你說對不對?”
秦音目光始終落在大門的方向,這也讓君雨薇心慌地忍不住跟著看向那里。
果然,下一秒。
君司瑾推著一個輪椅緩緩駛入內場,君司禮整個人已經幾乎褪去了人形,憔悴凹陷的臉上,一塊染著血跡的白布將他的眼睛遮得嚴嚴實實。
明眼人一看便知。
君司禮瞎了!!
君司瑾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步入會場,自從小音與他鬧翻后,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接到小音的電話。
雖然,小音只是來跟他做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