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慵懶曼妙的美婦人媚眸半瞇,冷冷掃了她一眼:“薇教授想去哪兒?”
“這戲可還沒唱完呢,你就想下桌?”
君雨薇的賠笑的表情僵住,治好尷尬地坐回位置,伸手好似后怕地拍了拍心口,眸光躲閃道:“墨夫人誤會了,我只是有些暈血,見不得這樣血腥的場面。”
“何況......何況我也沒想到小音居然這樣殘忍,這到底是故意傷人啊,內心太震撼,也讓我有些生理學不適。”
“導致我想去衛生間緩一緩而已。”
君雨薇臉色蒼白,她本就是溫柔嬌弱掛的長相,平時打扮得氣質些看起來就剛好能弱化她五官中嬌弱的成分。
但此刻她因為太驚恐,臉色蒼白又低眸有些可憐的姿態。
怎么看都是一副我見猶憐,惹人憐惜,忍不住泛起惻隱之心的模樣。
柳怡聽她字字句句是驚恐害怕,眼神還時不時往站在不遠處身影高大威嚴的墨盛麟身上,似乎是在問詢他能不能帶她去緩一緩一般。
她吊梢眉一挑,只覺這老喪花真當自己是眼瞎的一般。
她反手就想教訓人。
但,這點懲罰豈不是太輕易了。
想起昨晚與小音討論的,她又收斂了幾分自己的脾氣,繼續悠哉悠哉地搖晃著手里的蘇繡團扇。
主打一個當家主母的高貴冷艷感!
墨盛麟站在那里,自然感受到了君雨薇那炙熱的目光。
他冷瞥她一眼,心想:媳婦兒怎么還沒拿高跟鞋甩這女人臉上啊。
在線等,挺急的。
一分鐘過去......墨盛麟突然覺得自己在媳婦兒心目中的地位下降了一個臺階。
三分鐘后......完了,小怡不會想把他甩了吧?
五分鐘后,小怡難不成是嫌他太老了?看來最近得健健身了。
六分鐘后,小音救命,你媽一定見異思遷養小白臉了,對我都不夠熱情了嗚嗚嗚~~
墨父的表情越來越不耐煩,也越來越委屈。
君雨薇卻是越來越著急。
她感受到墨盛麟一直看向“她”的視線,想起曾經夏瑩說過,自己這張臉跟她有三分相似,又恰好是墨盛麟喜歡的類型,只是她出現的太晚,墨盛麟先遇見的人是她夏瑩。
難不成,墨盛麟這是對自己升起了幾分遲來的憐惜?
君雨薇越想,心情越發澎湃。
她顧不上臺上被逼迫的塞繆爾,就坐在柳怡身邊主動看向墨盛麟,故意開口:“盛麟,我聽瑩瑩提過你醉心收集華夏古畫。”
“恰好我機緣巧合之下得了衣服玧洲千里江山圖。”
“這幅畫當年意外流入國際黑市,被一位瑞士高層機緣巧合下買入,只是那幅古畫流落期間破損了很多,目前難以修復,見我是華裔便順手送給了我。”
“我留著也是破畫一幅,你感興趣的話我一會兒就遣人送過來給你一賞?”
君雨薇雖早年移民,也算是以科研學者的身份被人才引入改了國籍。
本質上也是在華夏長大的。
自然清楚那幅《玧洲千里江山圖》的真跡對一個華國人的吸引力有多強。
她故意說得此畫來之不易,便越要墨盛麟承自己這個人情。
很顯然秦音已經逼到了塞繆爾的頭上,她雖沒做什么,只是隔岸觀火。
但,與塞繆爾狼狽為奸親自人為研制了髓麻癥病毒的是她。
即便她沒有親自把髓麻癥病毒注入那患者的體內,奪走了他的健康。
可她也是這場傳染病陰謀中的一環。
秦音......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她必須趕緊為自己謀新的出路,而現在她環伺整個會場,她最能依靠的,就是墨盛麟。
他可是夏瑩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