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音回家后,奶奶便一直向她灌輸君家家法森嚴的規矩。
但,自始至終,受家法的好似都只有她自己。
她一直謹記秦父和哥哥的交代,回家要聽家人的話,家人就是她這輩子最親的人。
她也好想與他們好好相處。
可是,這些天來。
秦音唯一的反骨,就是今晚這次。
她要去見秦謨,見秦家人。
不管血緣如何,秦家人也是她的親人啊,難道養育的恩情就比不上血緣之親嗎?
“父親,我沒錯!!”
秦音再次倔犟開口。
換來的下一棍更重更狠的棍打,君父咬牙切齒:“秦音,你還敢嘴硬?”
“我倒是要看看,今天是你的嘴硬還是我這家法更硬。”
隨著一棍又一棍的家法落在秦音的背脊上,少女的脊背終于被痛感侵襲到壓彎。
可三十棍棒打完。
君父都累得不行,他視線掠過秦音身后被鮮血浸透蔓延出的血跡。
到底是自己的親女兒。
說不心疼是假的。
但,不打如何成器?
秦音流落在外這些年,根骨都壞了,他得把她打到掰直。
“秦音,你就那么犟,還不知錯嗎?”
“好,那你就跪在這祖宗牌位面前反省,四天不準離開祠堂。”
“我會派人盯著你,你連祠堂都休想踏出,更何況君家。”
君父一字一句甩著狠話,目光掃過秦音纖細瘦小的身影,看她還倔強得撐著手臂跪坐起來,好似在無聲地反抗著他。
瞬間,他又氣不打一處來。
最終還是狠心撇棄她,腳步略微慌亂地離開了祠堂。
——
醫院內。
君父收回思緒,想起那些舊事,暗嘆秦謨突然出事成了植物人也是罪有應得。
至于秦家人,自從秦謨出事,剩下的兩人親人就在京市銷聲匿跡了。
很明顯,這就是拋下秦謨這植物人拖油瓶跑路了。
這種家庭養大了秦音,秦音又能懂多少親情血緣呢?
遲早要變成蛇蝎,吸盡君家的血。
君父罵完還是不甘心,還想繼續時,病房內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啊啊啊啊!!”
三人趕緊沖進病房。
君棠月此刻被五花大綁在病床上,臉上和身上都爬滿了自己抓出來的傷痕,觸目驚心,幾乎是徹底毀了她的臉。
而君棠月驚魂未定地蜷縮在病床上,眼淚珠子順著臉頰滑落,楚楚可憐至極。
一見君父君母的出現,哭得更委屈厲害了。
“嗚嗚嗚,爸、媽......棠棠害怕!”
她哭著,縮進君母的懷抱,君母趕緊把她摟緊,伸手溫柔地為君棠月將臉上繁雜的頭發撥開,溫言細語道:
“棠棠別怕,媽在呢。”
“有我在,秦音那小賤蹄子傷害不了你了。”
“來,你把在墨家御園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媽,媽定要給你逃回公道。”
“讓秦音付出代價。”
經過最近這些事,君母對秦音的偏見更盛,現在只想把她揪出來,好好教訓一頓。
不就是以為靠著個墨家,一輩子就穩了嗎?
這樣肆意傷害棠棠,她可饒不過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