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別擔心,一切糟糕的事情都還沒有發生呢。”
在安慰人這方面,姜印道行就很一般。
簡單寬慰了白宴辰幾句,姜印又向何棋落要了幾張符,然后一把火將木偶燒了。
木偶燃燒時,眾人仿佛在火苗的跳動下聽到了刺耳的哀嚎。
兩行疑似鮮血的液體,也從木偶的眼睛處流出來。
何棋落與姜印頗有默契地對視一眼。
異口同聲地說出答案:“設局之人就在附近。”
姜印立刻對談管家吩咐:
“立刻,馬上封鎖整座白家老宅。”
“帶著保鏢,一間房一間房給我搜。”
“誰現在雙眼流血,瀕臨死亡,誰就是厭勝術的始作俑者。”
白宴辰沖韓俊和聞野使了個眼色。
“各帶人手,分頭行事。”
于是,談管家聞野和韓俊各自帶著傭人和保鏢,挨個院子尋找肇事者去了。
局勢發展到這個地步,何云崢深深意識到自己技不如人。
姜印這一連串神之操作,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他發自內心地對姜印說:
“姜小姐,你的本事,果然讓我們天心派自愧不如。”
就連被姜印當長工使喚的顧十安,也對這個年紀比自己小的女孩子生出了敬佩心。
他鄭重其事點點頭。
“師父常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來的確是一句至理名言。”
姜印沒有理會二人的恭維,目光坦蕩地落在駱詩語臉上。
仿佛察覺到了什么,駱詩語下意識地做了一個捂羅盤的動作。
生怕姜印現在就把她的寶貝搶走。
姜印:“愿賭服輸,大家可是提前說好了的。”
駱詩語:“換個籌碼行不行?這只羅盤,是我入門時師父贈予的。”
姜印不客氣地向她伸出手掌。
“說話就要算話,輸了反悔可就沒意思了。”
駱詩語一臉哀求地看向何云崢,似乎讓對方幫自己出面說幾句話。
何云崢神色不自然地咳了一聲。
“羅盤的確是詩語入門時師父贈送的法器,貿然當作籌碼送人,師父知道會傷心的。”
“除了羅盤,詩語還有其它法器,不然姜小姐再重選一個?”
姜印的態度非常強硬,“我就偏要那個羅盤。”
顧十安提議,“要不我給你轉賬吧,你開個價,多少錢都行,我買單。”
何棋落翻了顧十安一記白眼,并向他抖了抖被他護在懷中的符紙。
“一張符紙一套房,我們小印缺的可從來都不是錢。”
姜印畫的符紙有多厲害,顧十安剛剛可是親眼所見。
有些話,何棋落說得還是保守了。
那些自帶法力的符紙,在上層社會的圈子里,被炒到天價已經是常態。
京市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花個幾百萬買一張可以鎮宅驅邪保命招財的符紙。
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筆再小不過的投資。
在旁邊看熱鬧的白宴辰也覺得顧十安腦子不正常。
他白宴辰的女人,這輩子最不用愁的就是錢。
區區一個顧十安居然敢在他面前比財力,腦子一定進水了吧。
眼看駱詩語被逼得退無可退,姜印露出一個不知是算計還是妥協的笑容。
“我這個人啊,最不喜歡欺負女孩子。”
“既然駱小姐舍不得將羅盤送我,行吧,那我就大度一些,換個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