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顏因為喝了太多酒,醉得不省人事。
于是,姜印在帝豪給她開了房間。
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深秋的夜晚,氣溫有些涼,姜印被凍得打了一個寒戰。
不遠處傳來兩道鳴笛聲。
順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坐在副駕駛座中的男人,正是白宴辰。
前腳剛結束麗城的會議,他就帶著聞野趕回京市。
麗城留下的后續事宜,暫時交給韓俊處理。
白宴辰推開車門朝姜印迎來。
看到姜印被凍得瑟瑟發抖,很貼心地將自己的羊毛外套披在她肩上。
“天氣這么涼,怎么沒多穿。”
走近時才發現姜印醉眼朦朧,雙頰處還泛出不正常的兩道紅暈。
“喝酒了?”
姜印靜靜地看著白宴辰。
披在肩頭的外套殘留著他的體溫,暖暖的,還有一丟丟木質香味在鼻間縈繞。
他似乎對這個味道情有獨鐘。
厚重而醇香,在迷離的夜晚,惹人心醉。
白宴辰很少見姜印露出這種眼神,一時間被她看得有點懵。
“怎么了小印?”
姜印眼中含著一絲邪氣。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眼前的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
姜印踮起腳,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
在白宴辰猝不及防時,印上了一吻。
靈巧的舌尖強勢地撬開他的唇瓣。
如同一個侵略者,肆無忌憚地攻略著對方的領地。
當酒精的味道闖入唇腔,白宴辰才意識到自己被強吻了。
這個妖精,真是無時無刻都能給他帶來驚喜。
白宴辰緊緊抱住姜印的腰,將此吻加深。
一邊吻著,一邊擁著彼此上了車。
前面負責開車的聞野被這一幕刺激得不知所措。
如此少兒不宜的畫面,實在不該在他這個單身狗面前激情上演。
直到兩人坐進車子,姜印才將意猶未盡的白宴辰從身邊推開。
“我有點醉了。”
姜印懶洋洋靠在車窗邊。
單手支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白宴辰,眼神中夾著一絲妖氣。
白宴辰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她那雙被吻得微腫的唇瓣上,內心深處騷癢難奈。
指腹在她微微嘟起的唇瓣上摩挲著。
要不是場合不對,白宴辰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將她剝光按倒,再吃干抹凈。
明知道自己在玩火,姜印仍壞心眼地用手指在他胸前的位置輕輕勾動。
白宴辰被撩撥得欲火焚身。
只能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對聞野下令:
“回藍灣。”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力氣,才用這么冷靜的聲音說出這三個字。
手腔被擒住,姜印就在車底用腳尖在他腿上輕輕蹭著。
這簡直就是明晃晃在勾引別人犯罪。
白宴辰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動,拉過姜印就要將她往自己的懷里帶。
姜印抬手擋住他的動作,有些不高興地提醒:
“都說我醉了,你想趁人之危?”
白宴辰啞著嗓音在她耳邊說:
“難道不是你勾引我對你行不軌之禮?”
姜印將他擋在一臂之外。
“是啊,我是在勾引你。”
“我勾引你,你就一定要上鉤嗎?”
“作為男人,你怎么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
“沒有自制力的男人,是不是很容易在外面偷吃?”
“偷吃之后,還要義正言辭的為自己辯解,說一切都是別人的錯。”
前面正在偷聽的聞野:“……”
這邏輯有點混亂,等他從頭到尾順一順。
白宴辰也被姜印這番話搞無語了。
“小印,你是不是醉糊涂了?”
姜印:“我是醉了,但沒糊涂。”
“急成這樣,該不會被我說到了痛處了吧?”
她在白宴辰胸前戳了戳。
“你們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在美色面前,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底線。”
白宴辰:“……”
他招誰惹誰了?
姜印顯然不想放過他。
“如果今晚出現在你身邊的另有她人,你是不是也會像此刻這樣難以把控?”
白宴辰被她蠻不講理的樣子逗笑了。
“吃醋了?”
姜印:“吃誰的醋?”
白宴辰:“一個你憑空想象出來的假想敵。”
姜印:“當你問出是不是吃醋了這句話時,就證明敵人事實存在。”
白宴辰覺得自己有點冤。
“除你之外,我身邊沒有任何女人。”
姜印覺得他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
“周安雅,慕白蓮,還有已經不存在的蘇沫,她們都是擺設?”
白宴辰嘆了口氣。
“我和她們是什么關系,你心里比誰都清楚。”
姜印回他一個冷笑。
“我只知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如果你在相處的時候不給對方留希望,人家怎么會將主意打到你頭上?”
“聞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忽然被點到名字的聞野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啊這……”
這讓他怎么回答?
一個是他主子,一個是他最敬愛的姜小姐。
兩邊他都得罪不起。
聞野只能向白宴辰投去求助的眼神。
你的女人你來哄,可千萬別讓火燒到我頭上。
別因為你們兩口子之間的小矛盾,破壞我在姜小姐心中小迷弟的形象。
白宴辰很少看到姜印有這么不講理的時候。
雖然她不講理時的樣子有點可愛,但真把這位祖宗給惹急了,他怕后果承擔不了。
姜印在帝豪的地址是傅裴琛發給他的。
想到姜印起大早離開麗城的原因,白宴辰仿佛在一瞬之間懂了什么。
他將醉得有點坐不穩的姜印拉入懷中。
“好了,都是我的錯,從今以后,我保證不再與不相干的女人多說一句廢話。”
一切罪惡的根源都來自傅裴琛那個“渣男”。
姜印一定是恨屋及烏,才會將洛顏被渣的怨氣撒在他身上。
這種情況下,無論自己有理沒理,賠禮道歉肯定沒錯。
姜印抓住他的語病。
“所以你究竟錯哪了?”
白宴辰:“……”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如果一定要揪出一個錯,就錯在他與傅裴琛一樣都是男人吧。
為了將懷中的小妖精哄開心,白宴辰違背自己的良心說:
“只要你高興,你希望我哪里錯,我就哪里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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