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東家回到武安縣了?”趙罡站在金鑾殿前,眉頭不由的緊鎖。
他的注意力都在雍州和江州,沒想到郭通從背后偷襲,打下了燕州一座縣城。
待到他率軍回防的時候,沒想到洛凡竟然率著大軍回到武安縣。
“皇叔,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趙傲穿著一身不合身的龍袍,站在趙罡的身邊,寒風拂過,凍得他聲音顫抖。
趙罡的臉上帶著一抹怒意,如今天下到處都是洛凡橫掃塞北草原的事跡,根本就沒人在乎,他才是大盛的宰輔。
自從洛凡離開盛京后,趙罡就一直感覺不舒服,總覺得自己低洛凡一頭。
他尤記得,洛凡在離開盛京的時候,有上萬百姓跟隨。
他也曾學著洛凡的行為,出城賑.災,可是城外的難民和百姓看到他,就像是躲瘟疫一樣,哪敢要他的糧食。
氣急敗壞的趙罡,當即砍了百十個難民的腦袋。
“陛下,請昭告天下,就說洛凡企圖造反,凡是能殺了洛凡的話,可以封為武安侯。”
趙傲臉上帶著驚恐:“皇叔,這法子可能沒用,當今天下,那些定邊將都不聽我的。”
“陛下放心,他們會聽的。”趙罡瞇著眼睛,臉上帶著冷笑。
“你要記住,你才是天下之主,這天下的儒生都是向著陛下的,至于那些駐守邊關的大將,至少在名義上還是不敢忤逆陛下。”
“待我收拾了周邊的那些造反的賊子,再來收拾洛凡。”
趙傲瑟瑟發抖的點頭。
“大盛的江山,就靠皇叔了。”
趙罡臉上帶著笑意:“世人都忘了,我趙罡戎馬一生,也是戰功無數,論帶兵打仗,并不遜色于洛凡”
......
“云澤州江匪為患,僅是這一個月就有十幾個村子被屠,死了上千人。”馬良怒意沖沖的說道。
如今世道崩壞,各地的官差都都放棄了城外的百姓,他們只能管得了城池內的事情。
可以說,現在的大盛秩序崩壞,朝廷對地方的控制已經弱不可堪了。
“那些當官的都不管?”劉封臉上帶著怒意?
沿著盛江,坐落這十幾座城池,不少縣鎮都被江匪占據。”
“那些當官的哪里敢管這些事情?江匪眾多,又精通水性。那些縣官倒是剿過匪,不過卻江匪鑿穿了船底,淹死了上百個官差。“
“從那以后,官坊就不敢剿匪了。”
洛凡聽著,心中很不是滋味。
剿匪并不是難事,只不過如今官匪不分家,很多江匪頭子都和地方上的官員有勾結,每個月上交一些銀子,官坊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別人不管江匪,洛凡不能不管,他既然是武安縣的父母官,就不能放任這些江匪為禍一方。
“張鐵,讓蔣工盡快打造巨船,還有招募一些民船。”
既然要剿匪,裝備必須要準備好,他已經命人打造了重弩,這些重弩都可以放在船上。
這樣戰船就能沿著盛江,一路攻城掠寨。
敵軍要是出城迎戰,他們也可以立馬調轉船頭跑路。
蔣工那邊按照洛凡的圖紙,先鋪設了龍骨,然后在慢慢的建造船身。
蔣工驚訝的發現,用這種方法不僅可以建設高大的船只,就連建造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主公,我命工匠同時建造了三艘戰船,半個月后就能造好。”蔣工自信滿滿的說道。
不光是鋪設了龍骨,造船的方式也是流水線的,不同的部件都是同時建造,然后在船塢中組建。
蔣工造了半輩子的船,從未想過船還能這么造。
“不錯,讓工人兩班倒,盡快讓戰船下水,我急需。”洛凡道。
他現在很需要戰船,不光是剿滅江匪,還要提防趙罡的大軍。
“張鐵,重弩制作的如何了?”
張鐵笑著說道:“東家放心,已經制作了一百多架重弩,都用了軸承,可以輕松的調轉方向。”
“還可以固定在戰船上。”
洛凡笑道:“把這重弩放在戰船上,絕對可以把江匪打的媽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