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看來,他們手中的銀子根本就沒有用在自己身上。
“前兩日,讓家仆將宰輔送的銀子,買了十幾車粗糧送給災民,災民太多了,根本就不夠分的。”魏崢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洛凡臉上浮現一抹無奈,從懷中掏出一卷銀票,約莫有四五千兩銀子。
“這些銀子先用來賑.災,我在想想法子。”洛凡苦澀開口。
“老朽替天下百姓,謝過相爺。”
洛凡沉沉的點頭,目送面前的老臣裹著身上的單薄的官服離開。
張虎架著回府的馬車,碾過熱鬧的街道,主街道上一片繁榮,依舊殘留著過年的喜慶。
誰又能想到,就在這繁華街道不遠處,數萬難民擋在盛京城外瑟瑟發抖。
“以前做夢都想進皇宮,現在皇宮也進了,反倒覺得不快活了。”張虎駕著馬車,臉上露出一抹不快。
“怎么說?”
“以前跟著凡哥兒,遇到山匪就殺,遇到到貪官就打,看不起那群貪官和狗大戶,現在卻每日與他們朝夕相處,還要擠著笑臉。”張虎喋喋不休的抱怨著。
聽著張虎的話,洛凡久久沉默,看著身上的金線官袍,不由的冷笑起來。
內城一帶的潰軍,自然不能坐視他們占據縣城的。
洛凡也在打算安撫,不過秦守誠的意思則恰恰相反,他更希望的是大軍圍剿。
身為局外人,洛凡看得也更清楚些,這些潰軍都是被官兵逼得不得不反的良民,洛凡不想派大軍圍剿。
若是許以耕地,好好安撫,這群潰軍也會安心的散去當一個百姓。
“秦守誠那邊是鐵了心要圍剿義軍。”顧劍凝著眉頭,臉色嚴肅的說道。
“要不,我們讓龐將軍調兵來盛京?”
洛凡點了點頭,本來他想著讓龐世龍駐守青州,防止戎狄犯境,現在看來內城的情況恐怕更加的危急。
“我回頭給龐將軍修書一封,你派人送去,讓他調兵三萬來盛京。”洛凡面色凝重。“調這么多人,小皇帝那邊恐怕會生疑心。”
“疑便疑了。”洛凡聲音沉沉。
老王爺讓他監國,自然也就是把大楚的大權交到他的手上。而且秦守疆臨終的時候,留下遺言,若是趙驁不堪大用,他可以取而代之。
洛凡不是諸葛亮,也沒有那種儒家的奴才思維。
若是能改變這大楚的江山,斬一個狗皇帝,也未嘗不可。
“明的既然不行,就來暗的。”洛凡對顧劍吩咐道。
“那些霍煬豢養的官僚,凡是投靠秦守誠的,你們尋機會殺一波,別留下手腳。還有秦守誠的部下,斬幾個都尉。”
秦守誠的身邊,每天都有數百的鐵甲軍守衛,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而且在盛京城內,有秦守誠的六萬人馬。若是無法一擊致命,那六萬人馬很快就會支援過來。
“那秦守疆估計也在招攬江湖上的高手,準備對主子動手。”顧劍凝著眉頭說道。
聽到顧劍的話,洛凡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好在他身上有魚鱗甲,還有張虎在身邊,不用向秦守誠那般縮在烏龜殼里。
一連三日,顧劍率領的兩千虎士,暗殺了三十多位霍煬派系的貪官。
就連秦守誠營中的都尉也死了七個。
搞得那些貪官污吏膽戰心驚。
朱一劍也糾集了上百個江湖好手,潛伏在盛京城內,這些本來就是殺光的反賊,自然是不怕的。
而秦守誠那邊也沒有閑著,反倒是在宮中建立了一支千人的精兵,用來制衡御林軍。
畢竟每日出入皇宮,秦守疆總歸還是感覺不太安全。
這皇宮內的御林軍掌控在程封的手中,他自然放心不下,那趙驁又信任他,對他是言聽計從。
“朕不明白,即便霍煬是奸臣,可是皇伯父為何要讓洛凡斬殺奸相?將這籠絡民心的機會給了他?”
“皇叔是皇室之人,這個功勞應該給皇叔才對。”趙驁認真的說道。
“許是老王爺鐵了心讓洛凡輔國,這才讓他積攢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