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王爺有什么布局,洛凡并不在乎,這一遭過來就是幫一會忙。
他更希望事成之后,能從老王爺的手中得到一些諸如兵刃公證之類的好東西。‘
徐澤愣了愣,急慌著又把包袱收了回去,不料手一抖整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洛凡一陣無語,眼前的隴州小王爺更像是一個心智不全的紈绔子。
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派來這么一個人過來。
“小東家,怎么辦,外頭還在攻城。”徐澤臉色驚慌不已。
就連洛凡都沒有想到,這八千義軍竟然這么勇猛,比起那群一戰擊潰的楚兵要強多了。
當然這主要的功勞,應該是那群被逼上城樓的百姓。
安北縣被圍得密不透風,想要逃出去難如登天。
徐澤將包袱揣在懷里,認真的說道:“父王說過,這等東西事關重要,若是被人看到,就殺我的頭。”
洛凡心煩不已,也不知道這等重要的東西,為何派來這么一個公子哥來護送。
風雪漸大,外面漆黑一片。
洛凡估摸著楚兵的秉性,定然不會冒著雪夜攻城的,萬一凍壞了那群紈绔兵就不好了。
徐澤滿臉的焦急,一個人縮在角落處,隴州的護衛上前,給他披了一件暖袍。
在一陣喋喋不休后,徐澤再也熬不住,沉沉的睡著了。
李逍遙聽著外面的動靜小了,緩緩的站起來:“江兄,你我出去探視一番?”
“好。”洛凡起了身,他知道李逍遙是有話要說。
出了地窖,兩人不緊不慢的走到院子里。外面的風雪呼嘯,偶爾還能聽到城樓上的廝殺聲。
估計楚兵在下面用箭矢襲擾。
“聲音漸漸小了,息戰了。”
“確是。”
和洛凡預料的一樣,這楚兵根本就不敢在雪夜進攻。
“江兄,我剛才瞧見了。”
“什么?”洛凡微微一怔。
“那隴州小王爺的包袱里的東西。”李逍遙凝著眸子:“老王爺終于有所行動了。”
“是什么東西?”
“虎符!”李逍遙聲音沉沉:“調兵的虎符。”
洛凡頓在當場,他自然知道虎符的含義,那是軍中調兵用的信物。
“這極有可能是隴州軍的虎符。”李逍遙表情嚴肅。
洛凡面色發沉,他終于知道趙誠為什么如此的重視隴州的極為使臣。趙誠對于隴州而言,有再造之恩,那隴州的老王爺更是對趙誠敬佩有加。
這次獻上虎符,就是在立場上支持了趙誠。
“江兄作何打算?”
洛凡沉默良久,他自然明白李逍遙問這句話的意思,老王爺是要清君側了,他是再問洛凡的立場。說實話,洛凡并不想步入朝堂。入了朝堂就要遵循那群奸佞定下的規矩,看別人的臉色。
饒是趙誠位高權重,面對朝中的局勢和奸佞當道,都無能為力。
更何況是他。
若是非讓洛凡選擇的話,他寧愿走一條不同以往的道路。
比如:打豪強,分田地,建立共和。
只是這個想法太過于超前,恐怕若是趙誠聽到,都會把洛凡當成造反的亂臣賊子。
“老王爺這番行動,是立了死志的。”李逍遙面色沉重,抬頭吁了口氣。
立在漫天的風雪中,洛凡驀然發現,身子上都滲出了冷汗。
風雪刮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擁擠的小地窖里,依然是一片寒意。
徐澤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氣:“小東家,情況緊急,我這一夜不敢閉眼,只睡了四個時辰。”
洛凡瞪著眼睛,踏馬只睡了四個時辰?那就是八個小時。
這還叫不敢多睡。
“先吃點東西。”洛凡取了一些干糧出來。
十幾個破虜軍的老卒也取出干糧,相互分著吃了一些。
“官兵又開始攻城了。”
“這群官兵若是昨日打的很些,早就攻破城池了。”梁子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