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姜尚昆找人尋事,想讓我們參加不了這次酒市。”張虎氣呼呼得說道。
“這個不太可能。”徐遠皺眉道:“姜尚昆畢竟是朝中的大臣,這種下作的事情不太可能出自他手。”
“不敢明著來,誰曉得會不會暗中使絆子。”張虎冷哼一聲。
“在官坊登記的時候,那老官吏就提醒過凡哥兒,分明就是姜尚昆提前吩咐過的。”
宛城有規矩,這樣的酒市江南六州的所有釀酒商都可以參加,官坊不能拒絕。姜尚昆即使對江寧心里不滿,也不會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能做到這個位置上的人,都是千年的狐貍,不會留一點把柄給別人。
不過有些事,也不需要明說,只需提醒一二,那些老官吏自然會爭相巴結。
“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姜老爺明說,多的事揣摩心思的官吏替他出頭。”洛凡淡淡一笑。
徐遠點頭附和:“這倒也是,姜巡撫這樣的身份,根本不許要事力親為。”
反正已經登記好了,只需要下個月初三,帶著佳人醉過來即可。
洛凡也不是很急,有四大酒樓做保底,就算這次酒市效果不好,那也有兩千壇酒打底。
洛凡參加酒市,為的是錦上添花。
其實以佳人醉的名頭,只需要慢慢發酵,早晚也能傳遍江南六州。
只不過以馬車為交通工具的念頭,這種發酵方式有些慢而已。
宛城酒市,無疑是多了一個推廣的機會而已。
告別徐遠,洛凡好朱依柔一行人起程回陽城。
在回來的路上,江寧心中感慨萬千,其中最無奈心痛的便是姜婉茹,一個明辨事理的姑娘,可偏偏父親是個大貪官。
行了半日的路程,才進入陽城的地界。
一眾人便朝著洛家莊急奔而去,直到半晚才回到洛家莊。
“有沒有人生事?”洛凡問道。
“莊子沒什么大事,就是給永福酒樓送酒的時候,遇到過幾次地痞流氓,永福酒樓被城里的地痞打砸了幾回。”馬良皺著眉頭說道。
洛凡凝著眸子,這些地痞自然都是錢家為首的四大家族在找事。
錢家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在陽城起勢。
駱家莊崛起的太快的,快到錢李幾家的酒水,織布生意已經做不下去了。
這幾個月利潤至少下滑了五六成,若是在這樣下去,他們只能和西北風了。
自從上次一百多個山匪被洛家莊的人除掉,他們就不敢去洛家莊挑事了,只能將目標轉移到那些與洛家莊合作的酒樓上。
花錢雇傭一些地痞流氓打砸。
與洛凡合作密切的永福酒樓第一個受到打壓。
那些地痞都是選擇晚上鬧事打砸,根本就不給抓到的機會。
除非當場抓住,不然的話根本就無法證明酒樓是他們砸的。
即使抓到了,官坊那邊也是關兩天就放人了。
這幾天孫長貴也是不堪疲擾,若不是佳人醉的利潤高,他都想舍棄了。
“張虎,馬良,張繚,你們三個今天晚上留在城里,幫著孫長貴打兩輪。”洛凡淡笑道。
孫長貴這些天也雇傭了十來個小廝,在夜間看守酒樓,不過人數還是少了,根本就擋不住那群地痞。
正巧這些天莊人都憋屈壞了,就讓他們打兩輪出出氣。
“我已經很久沒痛快打一架了。”張虎臉上掩蓋不住的激動。
馬良也是挽著袖口,臉上浮現一抹激動:“老子早就想狠狠地教訓一下這群人了。”
幾人均是發出殘忍的笑容。
孫長貴算是自己在陽城重要的合伙人,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今天永福酒樓被砸,若是處理不當的話,其他的酒樓誰還敢買洛家莊的酒。
他要讓陽城購買佳人醉的酒樓曉得,錢李幾家并非可以為所欲為。
“江家那邊如何了?”洛凡問道。
“江萬春得了織布機后,便造了一些,從我們這買麻線,倒也壓得住錢家的織布坊。”馬良笑著說道。
洛凡笑道:“既然都已經撕破臉皮了,我們生產的麻線以后都不許賣給錢家,最好將他們的生意徹底的擊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