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里的其他人也陸續的把妻兒接了過來,在看到嶄新的屋棚后,都激動不已。
花了兩日的時間,在洛家莊的四角建了四個角樓,馬良自己選了一個角樓住下,這樣有什么事情,他也能第一時間知曉。
晚上的時候,洛凡讓張繚媳婦煮了鴨湯,又做了些烤肉,給莊子里新來的人接風。
還開了一壇子秋露白。
看到東家為了他們竟然這么上心,新進莊子的人都下定決心,以后好好的追隨東家。
酒足飯飽,第二天這十人都早早的起來,洛凡給他們都安排了活計,有管理釀酒工序的,有負責紡線機的,有負責買糧的。
家屬也都安排進了紡線坊,每個月都有三錢銀子。
在場的人都是馬良精心挑選的,閑時他會時刻留意干活的工人,那些老實能干,那些偷奸耍滑,他都看在眼里。
只有不是太過分,馬良也不會開除他們,只是不會選拔這樣的人進入莊子,也不會讓他們接觸核心的工序。
挑選的這十人馬良留意了很久,都是性格正義的小伙子。
洛凡已經把莊子里的事情都交給了馬良處理,完全算得上莊子里的管家,只有有些重大事件才會和洛凡商議。
上官婷負責記賬,管銀子,
倒是朱依柔是閑不住,每天比洛凡還要忙。
偶爾也會來到織布坊,跟著女工一起織布,一點主母的架子都沒有。
而武青則是每天拿著劍,給朱依柔當小跟班。
城門口的布告又換了一輪,措辭越來越嚴厲。
現在還揚言每月二兩銀子雇人去江州,現在已經撕破了虛偽的面部,強行要求各個村都交一定比例的人數。
一些逃難沒有牙牌的難民,凡是被官差撞倒,就會被拉走充軍。
搞得人人自危。
牙牌不敢離身,生怕被人抓了去。
不少村子里的青壯白天都不敢進村,都是躲在山里,只有晚上的時候才回村子。
”聽說官差已經亂抓人了,也不管有沒有牙牌。“張繚沉聲說道。
“應該不會,我們都是有戶籍有雇工證明的,又交了銀子,官差不會輕易來抓我們。”洛凡皺著眉頭說道。
確實,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話,那群官差也不敢招惹洛家莊的人。
他們都知道這洛家莊的漢子都是鐵打的。
上百個山匪還有一個頂尖的劍客,都死在了莊子里,可想而知這群從邊關來的漢子有多可怕。
特別是張虎,那副體格往那一站,一百個官差都發憷。
再加上他們身上本來就有軍功,按照大盛的法律,他們可以自由進入陽城。
可憐那些逃難而來的人,牙牌早已經在戰火中遺失。這種沒有牙牌的人在大盛就屬于流民,就算是被人殺了,也官坊也不會過問。
“寧做盛世犬,莫做亂世人。”洛凡嘆了口氣。
這些逃難而來的難民,原以為進了內城就能保住一條命,現在又要被送到邊關烽火之地。
邊關的情況都清楚,戰火彌漫,危機四伏。
這些征召的民夫三餐不飽,還要干著勞累的活,若是遇到戎狄攻城,那些守城兵根本就不管這群民夫的死活。
直接關閉城門,任憑他們在外面被戎狄屠戮。
“切莫管這么多,酒水照常釀制,宣紙也不要停。”洛凡沉聲道。
經過洛凡的這一番改良升級,整個陽城的布價都便宜了三成以上。有了更好的紡線機,還有織布機,布匹的成本大幅度的降低。
就連一些城中普通百姓都多買了幾件衣裳。
有了紡線機,就有了廉價的線,織的布自然就便宜了。
加上織布機的效率也提升了。
即使錢家擁有了織布機,照樣競爭不過洛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