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沒有訓練過,對木弓的射程掌握的不清楚。
“馬良,張繚,回射!”洛凡擰著眉頭,沉聲說道。
“武青,保護好依柔和婷婷。”
言罷,洛凡手持長刀下了馬車。
“這群狗崽子交給我。”張虎一馬當先。夾緊馬腹,怒吼著沖向三十多個山匪。
馬良也帶著一隊人馬沖過去,二十余人沒有一個畏懼的。
先用弩箭消耗,一輪弩箭過后,七八個沙匪倒地。
弩箭的穿透力,絕非木弓所能比的,就連戎狄的鐵甲都能穿透,更何況這群身無片甲的沙匪?
洛凡也徹底怒了,他本想放過這群沙匪,沒想到這群人竟然趁火打劫。
邊境戰火連天,營兵怯戰,對這群沙匪根本就不管不顧。
昏暗的暮色下,黃沙在狂風的席卷下,掀起陣陣沙浪。
“咔嚓。”馬良怒揮長刀,將一個倉皇而逃的沙匪斬于馬下。
張虎也怒吼著沖向沙匪,手中的巨斧帶有千鈞之力,登時連帶著幾把樸刀和手臂砍了下來。
這群沙匪都嚇破膽了,哪曾見過這么兇猛的莊人?
“風緊,扯呼!”沙匪發現不妙,急忙的對著后面的人大喊道。
余下的七八個沙匪,面露恐慌的朝著荒漠的沙塵中奔去。只是還未跑出幾步,就被一個小山般龐大的身軀擋住去路。
有個沙匪咬牙想要硬闖,剛沖過來,就被張虎連人帶馬砍得七零八落。
這些沙匪自知不敵,全都四處潰逃,被追上來的馬良和張繚等人追上去,用弩箭補了幾箭。
半個時辰后,在昏沉的夜色下,十余個莊人騎著戰馬回來,手中的長刀均是染滿了鮮血。
“東家,這群沙匪全都殺了。”馬良把長刀收回刀鞘,神色凝重。
“周圍有不少難民的尸體,恐怕都是造這群沙匪之手。”
洛凡表情凝重,這群沙匪顯然已經失了人性,殺了他們,也算是為百姓除害了。
“可有人受傷?”洛凡問道。
“沒有。”馬良笑道:“身上穿的都是精鐵做的鎧甲,這群狗匪的木弓根本就射不透。”
“無人受傷就好。”洛凡稍松了口氣,沉聲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趁著月色多趕些路,進了青州地界就好多了。”
幾輛馬車,沿著漫黃的荒漠之路,在月色下艱難的前行。
直到東方蒙蒙亮的時候,一個鎮子的輪廓才逐漸的展現眼前。
“前面就是漠北鎮了,過了這個鎮子,就是青州地界。”馬良抹了把臉上的沙泥,興沖沖的說道。
“去備一些物資,我們駐扎休息一天。”洛凡說道。
朱依柔和上官婷幾人也是一臉的歡喜,總算到了鎮子,可以尋個客棧休息一下。
這些天在荒漠中,水源稀少,連洗澡的水都沒有,幾個人每天都熱的一身汗水。
“相公,你要吃什么,我給你買。”朱依柔關心的問道。
“不用,你自己隨便買些就行。”洛凡笑著了笑。
望著鎮子的破敗城門前,一個個往來的富貴老爺,皆是一臉的驚慌,顯然這一路上也遇到不少沙匪
“馬良,尋個客棧,我們休息一天再走。”這一日一夜的路程,所有人都乏的厲害。
聽到這話,眾人都開心的歡呼雀躍,這一路走來,連個閉眼的時間都沒有。汗水沾著黃沙,臉上都是泥沙。
隨便用手一撮就是一顆伸腿瞪眼丸。
在鎮子里找了一些客棧,都暢快的洗了一個早。
洛凡吩咐眾人,輪流巡哨,第二天清晨才早早的起程。
出了漠北鎮就是青州地界,眼前的景象也煥然一新,荒漠逐漸消退,周邊的村落也多了一些。
幾輛馬車徐徐前行,遇到鎮子就補充物資,沒有鎮子就搭帳篷休息,輪流值哨。轉眼前,一個月須臾而過,不知不覺間,眾人已經進入陽城境內。
“這便是陽城?也太繁華了吧?”
朱依柔和上官婷幾人,就像是剛進城得土包子一樣,被眼前的繁華景象瞇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