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我的馬。”
幾個村民趕緊上來攙扶著疲倦不堪的營兵下馬。
“多謝救命!”一個營官抱拳說道。
“你們是從永安城來的?”洛凡下了箭樓問道。
“沒錯,我們都是永安城的守軍。”幾個營兵滿臉血污,身上的鎧甲早已經散落一地,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眾人的臉上都不僅露出一抹心痛。
“永安城現在怎么樣了?”洛凡忍不住問道。
幾個營兵聽到洛凡的話,掩面而泣:“永安城,失守了!”
在聽到營兵的話后,在場的眾人全都面色戚戚,拳頭不由的握緊。
“永安城的守軍基本上都陣亡了,只有不足兩百人從逃出來,經過戎狄的這一番追殺,恐怕幸存者寥寥無幾。”一個渾身披血的營官,垂頭道。
“各位辛苦了。”洛凡朝著幾個營兵抱了一拳,面色凝重的說道。
這個時候,馬良個張繚帶著一隊人出了莊門,將被射殺的戎狄身上的刀,短弓,還有鎧甲都剝了下來,活著的戰馬也牽了七匹,死的也拖了進來。
畢竟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馬肉可不少值錢。
“吩咐莊子里的人,都做好準備。”洛凡沒有絲毫的耽誤,立刻沉聲道。
洛凡登上箭樓,冷冷的望著前方的官道,在斬殺了二十多個戎狄的騎兵后,這些潰散的戎狄騎兵一定會叫人支援。
五個營兵臉上都震撼的望著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抹詫異。
“這莊子,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軍事堡壘。”帶頭的一個營官說道。
“把糧食還有物料全都裝在馬車上,如果抵擋不住戎狄騎兵的話,我們就撤到寨子里。”洛凡對馬良還有張繚吩咐道。
“這位官爺?你是打算和我們一起撤到寨子,還是前往江州?”洛凡對著五個營兵問道。
“別稱呼官爺了,我們現在就是一群殘兵,你直呼我的名字就行,我交李牧山。”為首一個營官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
洛凡聞言,確實抱拳說道:“在下洛凡。”
“洛坊主,我剛才看了下你這里的地形,兩面環山,還有一面是密林,很是克制騎兵,卻可以據險守一下。”李牧山鄭重的說道。
不愧是軍人,一眼就能看出這處地形的險要。
不過這里雖然險要,但畢竟是靠著官道,很是招眼。
所以這也是這塊地方的弊端。
徐遠皺眉勸道:“我們還是去內城,哪里會安全一些。”
他還是不死心。
李牧山聞言,搖頭說道:“不可,現在江州方向的難民太多了,根本就入不了城。那幾十萬難民,每一個都如狼似虎,我們若是帶著糧食過去,走不了多遠就會被他們搶光。”
“若是不帶糧食,我們有能撐幾天?還不在呆在莊子里,以逸待勞。”
“而且還有一點,你們可能不知道。”
聞言,洛凡忍不住問道:“哪一點?”
李牧山擦了一把臉上的烏血:“江州城雖然不讓難民進入,那只是針對難民,若是有戰功的話,是可以直接進入內城的,而且還可以給戶籍。”
“給戶籍?”洛凡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喜。
要知道,他最擔心的就是莊子里的人跟著他流離失所進入內城,到時候失去戶籍,淪為難民。
若是能給莊子里的人安排戶籍,這個風險倒是可以一冒。
洛凡對著莊里的人說道:“剛才這位官爺說了,若是我們能打下戰功,就可以直接進入內城,而且還能擁有戶籍。”
莊人聽到洛凡的話,全都歡呼起來。
“不過!”洛凡繼續說道:“我們需要足夠多的戎狄人頭,也就是說各位要和我在莊子里并肩作戰!”
聞言,眾人都突然沉默了起來,臉上露出一抹懼怕之色。
這時馬良高聲道:“都是血性的漢子,我們殺死的山匪還少嗎?剛才射殺的戎狄騎兵也有二十多個,不就是戎狄!有什么大不了的。難不成他們比我們多一個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