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寒門第一王侯李陽林初雪 > 第465章 當個屁把我放了吧!

看著魯直興沖沖地去了,有一個身穿宮中雜役服裝的人閃身進來。
這人走進來的時候悄無聲息,如同猛虎貍貓,正是皇帝的貼身內衛統領吳卓。
“啟稟圣上,張春仁已經查明白了,此人在禮部沒有什么朋友,在朝中也沒有和任何一派大臣有來往。”
“只是最近晉王趙宇找過他幾次,說是以文會友,探討書法上的門道,其他別無往來。”
皇帝聽完不由得冷笑了起來,說話的語調也變得低沉:“果然不出所料,我這個皇弟真是有心了。”
“看我對李陽有所關照,便要將此人陷于萬劫不復之地,不就是為了在我面前邀寵嗎?”
“他越是想要李陽萬劫不復,朕偏偏要提拔起來,否則的話,他這個八賢王怕是要不知天高地厚了!”
“立刻吩咐下去,讓魯天鵬隨時候命,等著和李陽一起回天穹縣任職,還有,一定要重辦那個張春仁!”
皇上發了雷霆之怒,而這位張春仁此時此刻也是欲哭無淚,坐在天牢里呆若木雞地等死。
做夢也想不到,素有八賢王之稱的趙宇居然過河拆橋,當著滿朝文武和皇上的面,把自己揍得滿地找牙。
誰能想到,皇上居然在這個時候轉了性子,偏偏要扶持拉攏前朝的舊臣,這回算是撞南墻上了!
正在懊悔的時候,卻聽到走廊傳來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一聽就來了好多人。
張春仁嚇得縮到了墻角,抱著腦袋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吆喝,流馬尿了,哥兒幾個,看來這京城的官架子大,可這膽子小啊。”
說話的正是牛二,隔著柵欄就像是動物園看猴子,邊看邊說,滿臉都是嬉戲之色。
身邊站的正是八大金剛,也都把臉湊到木柵欄的縫處往里看新鮮,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少在這胡說,還不趕緊讓開,門我都開不開了!”
這幫小子一個個都是蔫壞損,把牢門堵得嚴嚴實實,牛二趕忙把人都扒拉到一邊,接過鑰匙,將這牢門打開。
然后說道:“這走廊一邊四個,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許過來。咱家秀才爺有恩必償,有仇必報,和這位張大人要講講清楚!”
說完,牛二走出了天牢,在街邊一個暗處坐了下來,隨時盯著街道兩邊的動靜。
李陽邁步走進牢房,因為光線太過陰暗,張春仁體格極其瘦小,身子縮在稻草堆里瑟瑟發抖,一時竟沒找到。
還是聽到聲音之后,才看到這位張大人像個大馬猴一樣試圖往墻角里扎,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張大人,這天牢都是用麻石加豬血糯米壘砌而成,就是拿炮轟怕也轟不開,就別往外拱了。”李陽笑著說道。
張春仁早已經嚇得淚流滿面,以為自己大限已至,像條狗一樣連滾帶爬地跪行幾步,咣咣磕起響頭來。
“李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只要您去皇上面前美言幾句,保證比誰說的都管用,只要能饒我性命,就是做豬做狗,作牛作馬也心甘情愿呀!”
李陽淡淡一笑,搖頭說道:“這怎么可以,張大人的靠山是晉王趙宇,那可是八賢王,高居晉王爵位。”
↑返回頂部↑“而我只是個九品官,何德何能擔得起這般期許?實在是錯愛了。”
張春仁絕望的抬起頭來,用掉了牙漏風的嘴說道:“李大人請看,這都是趙宇打的,下手何其毒也!”
“我只為不在禮部清水衙門當差,所以才想找個靠山,沒想到瞎了眼,沒認清趙宇的為人啊!”
“李大人,您現在雖然只是九品,可圣上卻對您青眼有加,以后必能飛黃騰達,救命呀!”
李陽不動聲色,說道:“張大人,我岳父是吏部尚書,對于各個衙門口的官員履歷都是了如指掌。”
“聽說您是修文帝年間的狀元郎,可就是因為家道貧寒,無錢送禮,所以才被安排到這個職位,我說的可有錯?”
聽到這番話,張春仁趕忙說道:“句句是真,我也并非性情歹毒之人,只因父母皆患有重病,醫藥費實難承受。”
“情急之下,我便迷了心智,只要是能夠升官發財,便不顧禮義廉恥,想來實在是愧疚難當!”
“可若是我死了,父母無錢治病,只怕立刻就會步了我的后塵啊!”
李陽來天牢之前,實際上已經從老岳父那里把人事檔案仔細看,知道這些說的卻都是實情。
正在猶豫之間,卻見張春仁哭著說道:“我確是貪生怕死,可父母的養育之恩無法報答,更是心如油烹!”
“久聞李縣令生財有道,家資萬貫,能否等我死后幫著贍養一下我的父母,別給餓死,凍死就行啊。”
正是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幾句話絕對是情真意切,絕非做戲。
李陽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本是一個才子,卻為了錢財淪落成這般模樣,實在是可悲啊。”
“依我看來,今日趙宇在朝堂上都下如此重手,定會派人前來滅口,我若是去求皇上,回來只怕見到的就是一具尸體呀!”
張春仁嚇得面無人色,哆嗦得說不出話來,正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牛二便喊了起來!
“秀才爺,晉王派人來了,我看到王府的馬車正往這邊來!”
就這一句話,張春仁身子癱軟,簡直就像是一灘爛泥,心里明白,自己這輩子算是到頭了!
誰不知道晉王趙宇手眼通天,就是在這天牢之中也能呼風喚雨。
買通獄卒讓自己死得不明不白,那還不簡單嗎?!
“李…李大人,求您看在我父母年邁份上,給他們一個溫飽,我做鬼也會保佑你的…嗚嗚…”
李陽卻笑著說道:“先不忙做鬼,你雖然勾結趙宇陷害我,與理不通,卻情有可原。”
“看在臨死時還能謹記孝道,又怎忍心讓你的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條命我保了!”
張春仁露出了驚愕和感激的眼神,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李陽一揮手,說道:“來之前我已請了圣旨,讓你跟我回天穹縣擔任主簿,從此之后,便是我的人。”
“有我李陽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動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