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這會兒人肯定都已經跑出城了。”蘇晚出言阻攔。
壯漢眼底閃過不甘,攥了攥拳頭,聲音隱忍而森冷,“再讓他多活兩天。”
聽著他明顯區別于大慶官話的口音,蘇晚試探問:“壯士是外地人?”
“對,來大慶尋親的。”壯漢目光閃了閃,道:“我叫林晟,蘇姑娘喊我的名字即可。”
蘇晚笑著點點頭,叮囑了他幾句照顧人需要注意的事宜,坐上回侯府的馬車離開裕和堂。
走了一段,她掀開簾子問蘇常,“蘇常哥,夜國可有林姓之人?”
“回大小姐,林姓乃是夜國的大姓,大慶里少數姓林的人家多半都是祖上從夜國遷來的。”蘇常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問這個,但還是老實回答。
蘇晚點點頭,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她余光正巧瞥見糕點鋪的牌子,招呼蘇常停下,買了點葉氏喜歡的栗子酥和蘇侯爺喜歡的飴糖回去。
幾日不見,她還怪想他們的。
提著糕點高高興興上馬車的蘇晚,絲毫沒意識到,暗處正有一雙如毒蝎一般陰冷的目光正在盯著她。
直到再看不見侯府的馬車,夜鳶才收回視線,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
她唇角微掀,露出一抹笑來,“方才看到她那張臉,覺得如何?”
男人哆哆嗦嗦,不敢回答。
“覺得我們很像是不是?”夜鳶又問,嬌媚的眼底帶著些許嗔怪。
在她開口之前,她確實是與蘇晚很像,那張臉幾乎是一模一樣。
可她一開口,一說話,就完全不同了。
是以,男人毫不猶豫道:“不像!圣女貌若天仙,氣質脫俗,又豈是一個小小縣主能比的?”
對于女兒而言,尤其是在乎容貌的女人,自然喜歡別人夸贊自己比旁人我美。
可偏偏,夜鳶是個特例。
她對上男人認為找到正確答案的雙眼,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抱歉,你選的答案不對呢。”
話落落地,男人的身后出現一道黑影。
只見銀光一閃,他甚至都沒來得及驚呼,就被取了性命。
“別弄臟了地方,惹了麻煩。”見黑影熟練的掏出化尸粉,夜鳶嫌棄的用手在鼻子前面閃了閃。
骨肉腐化的味道,她實在是不喜歡。
黑影頓了頓,目光冷沉的看了她一眼,道:“圣女放心,人我會拖下去處理。”
見他這般順從,夜鳶眼底染了笑,不由夸贊道:“你這木頭,來了大慶反倒有了人氣,比跟在林梟身邊時可強多了。”
她說著,朝影子招了招手,笑得風情萬種。
影子卻一動不動,收了匕首冷聲道:“圣女莫要忘了殿下吩咐之事。”
“掃興。”夜鳶臉上頓時沒了笑,想到林梟的手段,心頭下意識顫了顫。
只是在她美艷的臉上,影子只看到了濃濃的不屑。
他剛想提醒,夜鳶突然抓起桌上的茶杯砸了過來。
影子趕緊躲過,再看向夜鳶的眼底,多了明晃晃的殺意。
四目相對,夜鳶笑了起來,翹起二郎腿眼神不屑,“不過是一條殿下身邊的一條狗,他讓你在我身邊,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供我挑選。
而不是,讓你尊卑不分竟敢置喙主子的決定。”
影子看著她,沒說話,態度看著還算是恭敬。
可夜鳶心理清楚,眼前這人,根本不服她。
不僅不服,甚至在心中可能還瞧不起,不擇一切手段上位的她。
瞧不起又如何?最終坐在這個位置上,是她而并非別人。
看了眼地上的尸體,夜鳶只覺得心煩,擺了擺手道:“先出去,蘇晚那邊有什么動靜及時回來告訴我。”
“是,圣女。”影子恭敬道。
等他離開,夜鳶又一個人發了好一陣脾氣,這才整理好自己出門。
在人前,她又是那個姿態萬千,高高在上的夜國圣女。
入京這幾日,她幾乎日日出宮閑逛,頂著那張與蘇晚相同的臉到處閑逛。
若非夜鳶每日出行身后都跟著三五仆從,光是那張臉,還真有可能讓人認錯。
顧妍從慈濟堂同華浩清說完話剛出來,正巧碰到從對面布莊出來的夜鳶,險些就認錯了。
她轉頭要走,沒想到夜鳶竟然喊住了她,詢問道:“這位姑娘可是裕和堂的大夫?”
“我不是,我只是個幫忙的。”顧妍轉過身,十分警惕道。
夜鳶故作詫異,拉著她的手狐疑道:“我昨日經過見你抓藥開著,怎會不是大夫?”
聞言,顧妍失笑,“那是坐堂大夫來的方子,我只管抓藥,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可夜鳶卻像是聽不懂一樣,自顧自問道:“我這幾日總是噩夢連連,睡不好也吃不好,不知姑娘可有何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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