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小心點,別摔壞了……”
一座高檔小區前,一輛滿滿拉著各種各樣家具的貨車停在門口。
有不少工人正上上下下地搬運著各種各樣的家具。
王偉一邊上上下下地搬運,一邊指揮著眾多工人搬運東西,不時出聲讓他們小心一點,別把家具摔壞了。
“叔叔,我來幫你吧。”
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少年從小區中跑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同樣穿著休閑服的少女。
那少年很是熱情地上前,想要幫王偉搬東西。
“哎哎哎,不用不用小伙子,我們這些都是舊家具,我們自己搬就行了,不用麻煩你,別到時候把你衣服弄臟了。”
王偉連連擺手,能住在這個高檔小區里的,哪個家財不是上千萬的。
看這少年的穿著,也必定是富貴人家。
如今雖然因為王燼的公司,他們一家也算得上是千萬富翁了。
但畢竟這個消息還太突然,王偉兩口子窮了一輩子,驟然聽到這個消息,還沒能從原先的心態中轉變過來。
此時面對這個富貴人家里走出來的少年,還有些下意識的自卑,連連拒絕道。
“沒事的,叔叔,我不怕臟,來,我幫你搬。”
然而那個少年熱情得很,說什么都要幫王偉搬家,王偉拗不過他,只能同意。
“龔勒,你老裝什么爛好人,媽不是讓我們扔了垃圾就回去嗎,你在這亂摻和什么?這些舊家具上這么臟,你非搶著抱什么?”
身后的那個同樣穿著休閑裝的少女站得遠遠的,捂著口鼻看著那被工人們一樣一樣搬下來的舊家具,臉上滿是厭棄。
“不好意思叔叔,這是我妹妹,她不太懂事,您別放在心上。”
正和王偉熟絡地聊天的名叫龔勒的少年先是帶著幾分歉意,朝王偉露出一個略有些尷尬的笑容,然后皺著眉頭對那少女道:“龔晴,你要是嫌臟你就先回去,別在這里亂說話,這是我們的鄰居,就住在我們家隔壁,你在這亂嚷嚷什么?”
“那你等會回去,記得先消毒再進家門,這些舊家具上指不定有什么病毒……”
那名叫龔晴的少女捂著鼻子,嫌棄地轉身,嘟囔著正要離開:“真是什么人都能當我們的鄰居,一家……”
“爸,我來吧。”
她那剩下的半句還沒嘟囔完,就聽到小區門口傳來一聲清朗而有磁性的聲音,陽光下,一個身材修長的少年大踏步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仿佛已經虛脫了的、年歲稍小些的男生。
那男生邁著長腿走過來,一只手就將一張桌子掂了起來,好似輕若無物一般。
在見到那個身材修長的少年的第一眼,龔晴的兩只眼睛就挪不開了。
“一家……一家……好帥的男生……”
她再也嘟囔不下去了,喃喃自語出聲。
“龔晴,你在這里愣著干什么?嫌臟你就抓緊回去吧。”
見少女愣在那里發呆,龔勒大聲道。
“哥,你在亂說什么!”
沒想到,聞言,那少女卻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在原地嬌羞地跺腳:“我什么時候嫌臟了?”
“???”
正在搬運家具的王偉和龔勒兩人頭頂都冒出大大的問號。
不是剛才你自己親口說的嗎?
只見龔晴邁著嬌羞的步伐,一步一步忸怩地挪到王偉面前,嬌羞地道:“爸……叔叔,我來幫你搬家具吧。”
“額……好,不過姑娘,你搬得動嗎……”
王偉看著眼前這個前后判若兩人的女生,有些發呆。
“哎呀,叔叔,你不要瞧不起人家,人家的氣血值可是已經達到了噠。”
龔晴用嗲嗲的語氣,帶著幾分自豪地說著,一邊用旁光看王燼的反應。
然而王燼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龔晴稍微有些失望,不過也僅僅是稍微罷了。
酷酷的男生也太帥了吧!
她這樣想著。
“你發什么瘋?你不是嫌棄這家具上有病毒嗎?”
龔晴的哥哥,那個名叫龔勒的少年越發茫然,不知道自己妹妹這是吃錯了什么藥,先前不是還說嫌棄這些家具臟,怕這家具上有什么病毒。
怎么這會跟看見屎的狗一樣這么興奮。
“討厭,哥你在說什么,人家根本聽不懂。”
龔晴先是當著王燼的面,嗔怪一聲,然后背過身,在王燼看不到的角度,面孔瞬間變得陰森猙獰如同惡鬼:“龔勒,你再敢跟我逼逼賴賴,我馬上就把你房間中的那一個t的硬盤拿給爸媽看!”
龔勒面色瞬間大變,那一個t的硬盤,可是他億萬子子孫孫與外界溝通的唯一橋梁啊!
他連連向龔晴討饒,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龔晴這才滿意地轉身,蓮步微挪,緩緩湊到王燼面前,抬眼看了一眼面前比她高出一頭有余的王燼,發現對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樣子之后,眼珠轉了轉,緩緩彎腰,作勢要將地上的一張老舊沙發抬起來。
只是,手剛觸碰到那張老舊沙發,她就嬌呼一聲,發出柔弱無力的聲音:“哎呀,好重的沙發,人家根本抬不動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斜眼去瞧王燼的反應。
只見后者那始終沒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這個時候終于看了過來。
龔晴心中頓時一喜。
旋即便看到王燼眉頭微微皺起。
“真是弱雞……”
她聽到王燼的口中傳出這樣一句不耐煩的話語,然后便見到王燼一只手輕而易舉地便將那張沙發拿起來。
仿佛是在拿一個玩具一樣。
這樣一句不耐煩的語氣,若是從別的男人口中吐出來,龔晴絕對會立刻翻臉。
然而此時從王燼的口中吐出來,龔晴滿腦子只有兩個字。
好man!
“爸,不是說讓你把這些舊家具都扔掉再買新的嗎,怎么還留著這些東西。”
王燼一邊兩手提著舊家具,一邊朝別墅的方向走去,埋怨了一聲。
“哪里能扔啊,這些可都是我們一家美好的會議……”
王偉提著家具跟在王燼身后,額角見汗,卻笑呵呵地道:“你手里提著的沙發,是我和你媽結婚的時候買的,當時我們兩個全身上下只有一千塊,用那筆錢買了沙發,一直用到了今天,這些都是我們最美好的回憶啊……”
“還有后面的那張桌子,你小的時候我們還在那桌子腿上畫刻度,給你們量身高,現在你們比桌子都要高了……”
王偉的聲音帶著幾分感慨。
王燼心中剛浮現出幾分感嘆,就聽到王偉接著道:“小時候你還對著那桌腿撒過尿呢……”
“爸!”
王燼的臉一下子就有些黑了:“這種事情就沒必要記得這么清楚了吧!”
“我來搬那張桌子!”
龔晴聽了卻兩眼放光,立刻沖上去將那張桌子抬起來,看那幅架勢,仿佛生怕誰搶走一樣。
后面的王遠本來也想上前來幫忙,但他一大早就被王燼帶去橫橋武館,給了他一門從未見過的特殊拳法演練。
僅僅只是演練幾個小時而已,他已經筋疲力竭,現在已經累得和死狗一樣,別說搬東西,喘口氣都費勁。
……
幾人忙忙碌碌忙活了幾個小時,直到正午的時候,才算是將家具什么的全部搬遷完畢。
王偉和眾多工人都累的滿頭汗,反倒是那個名叫龔勒的男生還有那名叫龔晴的少女,模樣輕松,沒有太多的疲色。
王燼去了小區外面的超市,提了一打飲料回來,給每人發了一瓶。
“兄弟,你是今年的高考生嗎?”
方才搬家具的過程中,龔勒已經和王燼漸漸熟稔起來,此時一邊喝著飲料,一邊好奇問道。
方才搬家,王燼幾乎是一手提著好幾件家具,然而上樓仍舊大步流星,沒有任何的疲色。
這份實力,似乎比起他們兄妹兩人還要強上幾分。
一邊的龔晴不動聲色地靠近幾步,下意識支棱起耳朵。
“嗯。”
王燼輕輕點頭。
“剛才看你搬東西那么輕松,想必實力一定不弱吧。”
龔勒好奇道:“我也是剛參加完高考,你想好報哪所武道學院了嗎?”
“我……”
王燼剛想說什么,忽然聽到旁邊的搬家工人們驚呼起來:“臥槽,那是什么?”
工人們的驚呼聲將場上眾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
只見距離地面十幾米的高空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座介于虛幻與真實之間的白色長橋,如同是從天邊延伸而來。
那長橋好似以某種能量凝實而成,迅速地朝著王燼等人所在的方向延伸著,一隊儀仗整齊的軍人于空中踏著長橋,朝這個方向大踏步而來。
下方,無數的記者追隨著長橋之上儀仗隊的步伐,攝像機實時拍攝著每一幅畫面,閃光燈連成一片,閃個不停。
“這……這是……”
龔勒的兩眼一下子瞪圓:“這是……登天梯,是迎高考武狀元的禮儀規格!難道今年的高考狀元出在我們元城市嗎?”
“王燼,你有沒有聽到關于高考狀元的什么風聲?這登天梯是迎接誰的?”
龔晴雖然也在一瞬間震驚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借著這個機會和王燼搭訕。
開什么玩笑,高考武狀元有什么?眼前這個帥到讓人合不攏腿的大帥哥才是最重要的!
王燼側頭看了她一眼。
“是來迎接我的。”
他平靜開口。
“???”
龔勒和龔晴兩人都愣了一瞬。
旋即龔勒竟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不好意思兄弟,我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龔勒試圖解釋,只是臉上的笑容怎么藏也藏不下去。
龔晴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看王燼的目光沒有太大的變化,兩眼仍舊亮晶晶的。
帥哥就是帥哥,吹牛都能這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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