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搞化學的不能惹 > 二三零 逃之夭夭張小林
  張小林在杭州拱辰橋混跡多年,對各種下三濫手段門清。

  接了東瀛人的委托,收了五根小黃魚做定金,把姚家的生意及規律摸清楚了。馬上回去杭州,把原來的一幫***糾集起來,告訴大家去做一筆大的,事成每人一百銀元。

  這一百銀元可是筆巨款,夠普通人生活十年還有余,一幫小嘍啰興高采烈,摩拳擦掌地就來了上海。

  ……

  得手之后,張小林去收五十根小黃魚,可是負責接頭的是個叫潘應美的商人卻笑呵呵地說:“張先生,小黃魚我帶來了,可是我們要的人頭呢?”

  張小林愣了,半天才回過味來,臉一沉說道:“潘老板,您這做事兒可不地道,當初咱們說好的可是綁了人就付款的,怎么現在又要人頭?”

  潘應美陰陰地一笑:“誰說的?當初咱們說的是見人頭付錢。”

  張小林一聽,額頭上的青筋都跳出來了,臉上兩塊橫肉不住地顫抖,一把抓住潘應美的衣領,一把匕首就架在了潘應美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姓潘的!你敢耍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跟在潘應美身后的兩個黑衣男子卻刷地一聲掏出手槍,一左一右地頂在了張小林太陽穴上。

  “張先生,冷靜點!”潘應美臉色有點發白,但聲音還算鎮定。

  “好,勞資認栽,這錢我不掙了,現在我就回去放人。”張小林收起匕首,憤憤地說。

  “呵呵!這可由不得你了,人是你綁的,這個小娘們背后是誰你也清楚,放了人,你活不過三天!”潘應美一陣子冷笑。

  張小林知道,這是被人坑了,他干了多年的坑蒙拐騙,立即就明白了。現在干與不干都是死路一條。

  “既然這樣,八十根小黃魚,少一根我都不干。”張小林開口了。

  “放心,原來說好的一根不會少,現在加十根給你。”潘應美說道。

  張小林心知肚明,這姓潘的話就是放屁,別說加十根,原來的五十根也不一定要得到。

  眼珠子一轉,打定主意,裝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樣子說:“好!六十根!但先付一半,明天晚上我提人頭過來。”

  “定金已經付了!”潘應美聲音冷冷的。

  “去你MD,勞資不干了!”張小林做出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

  “好!再加二根,明晚提頭過來!”

  張小林收了兩根金條,一路疾奔,回到住處。

  他估計,一定有人跟蹤他,所以回到家里,轉身打開一道暗門,從旁邊的屋子后門溜了。

  這都是他平時壞事干多了,擔心人家報復,早就留了后手。

  換了幾次黃包車,這才一路狂奔來到黃埔江岸邊一個蘆葦蕩里。幾艘船就泊在水里,張小林定了定神,向小船走去。

  但這事兒他可是跟誰都沒講,而是一本正經,臉上不紅不白地說:“兄弟們,這次準備給大家每人分一萬銀元。”

  大家先是一愣,接著歡呼了。

  “老大,這三個人這么值錢?”有個瘦猴問道。

  “是啊!原來想弄一萬銀元,兄弟們分了。可是現在知道,這小娘子家底殷實得很,準備弄一百萬。”張小林裝模作樣地說。

  但事實上,張小林現在最想的是一走了之,后面的事?哼!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了。

  “這兩天把人盯緊了,我去和他們要錢,你們在這里等我的信兒。”張小林笑著說。

  “大哥,這小娘子細皮嫩肉的,您嘗嘗鮮,剩下的賞給兄弟們吧!”瘦猴一臉淫邪,嘻嘻笑著說。

  “啪!”張小林伸手抽了瘦猴一個大耳光,怒罵道:“你TMD懂不懂規矩?這小娘子少了一根汗毛,勞資殺你全家!”

  說完,氣哼哼地走了。

  這一走,張小林回了杭州,接了老媽、妻兒后,不知去向。

  《申報》收到了一封信,稱他們三義幫綁了姚雯雯,請姚家出一百萬銀元贖人,否則撕票。

  這是張小林最后放的一個迷惑人的***。

  上海徹底亂了,各大報紙都出了號外,報童滿街亂跑,手上的號外一會兒就賣光了。

  “號外!號外!名媛姚雯雯被綁!”

  “號外!號外!劉大雙夫人被綁!”

  “號外!號外!綁匪要一百萬!”

  ……

  上海市陳督軍壓力山大,尼瑪的,宋頭領被暗殺一案還沒搞清楚,自己一身屎還擦不干凈,多少人懷疑就是他為了給一山先生掃清障礙而下的黑手。

  現在好了,劉大雙那個煞星親自發電報來了,都不知道怎么回電?

  辦報紙這幫酸腐也是的,這么大張旗鼓地報道,綁匪能放人嗎?萬一撕了票,這仇可就結大了。

  而且似乎有意無意的,有幾家報紙發表的文章很是正氣凜然,聲稱除惡務盡,不能姑息,將綁匪繩之以法。

  姚平治這兩天啥心思也沒有了,吃不香睡不著,他可就這么一個寶貝姑娘,平時都是捧在手里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寵愛的不得了。

  突然間被人綁了,姚平治一夜之間頭發白了一半,四十歲的人看起來好像花甲之年一樣了。

  面前桌子上了一大堆的報紙,姚平治把上面的報道全看了,綁匪要一百萬銀元,他已經電告了劉大雙,希望借一點錢。劉大雙回電,不必客氣,需要多少盡管支取。

  這讓姚平治心里稍稍安慰了些,看來自已沒看錯人,這個劉大雙真的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姚家幾個長輩也傳了信過來,要錢出錢,要人出人。

  姚平治可不是書呆子,從小就在這樣的家族里打磨,對世事看得很透。

  貨棧的秦老板和幾個伙計也被警察局控制住了,可除了知道是一伙杭州人,其他的真提供不了什么線索。

  姚平治帶著管家老于,悄悄的出了門,走進法租界一個精致的小別墅。

  小別墅的主人叫王金榮,公開身份是法租界探長,還有一重身份,是上海青幫舉足輕重的大佬,手下光徒弟就幾千人。

  王金榮貪財,煙土、走私、菜霸、魚霸、妓院等行業均有涉足,并旦還是幕后實控人。

  姚平治進去后,寒暄了幾句,掏出一張支票,輕聲說道:“還望王老板多多費心,想辦法救救我女兒。這張支票是空白的,我知道王老板辦事要開銷,這金額需要多少隨您填多少。”

  王金榮盯著支票半天沒吭聲,最后嘆口氣,滿口同情地說:“姚老板客氣了,按說這支票不能收,但兄弟們跑腿,總要賞他們幾個茶錢。您放心,這事兒我馬上吩咐人去辦。”

  同樣的故事,又在警察局上演了一次。

  警察局長也是滿臉同情,好聲安慰了一番,表示會盡快被案。

  姚平治前腳走了,陳督軍的電話又來了,告訴王金榮和警察局長,不惜代價,把人給我找回來,毫毛都不能少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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