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風月生執施微紀凌修 > 第65章 婚禮當天被捉奸(二)

我縮得更緊了,婚紗被撕爛,頸項上都是另一個男人的吻痕,縱使我有一萬個想跟紀凌修解釋的沖動,可這副樣子我如何解釋得清。

“陳呈。”靳安中氣十足淡淡喊了一個名字。

那名叫陳呈的軍官此時似乎正在不遠處的花園里到處找靳安,聽見這聲沉喝,便大步奔來,攔在靳安身前,持槍擋住,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靳安。

越來越多的靳派軍官趕來,將現場圍得水泄不通,他們持槍攔在靳安和紀凌修之間,拉開“靠近者亡”的陣仗。

花園里散步的貴賓好奇地走過來圍觀,耳邊充斥著他們的閑言碎語,隱約傳來客氣的恭維聲,“元首大人,那邊出了些事,咱們這邊走。”

“出了什么事。”渾厚低沉的聲音傳來。

“靳督軍在那邊……”搭話的人猶豫未開口。

圍觀的人低語聲擴散開來,“聽說是靳軍頭領跟紀凌修的老婆通奸被紀凌修捉奸在床了。”

“天啊,怎么會這樣。”圍觀的人八卦。

“紀凌修的老婆可不簡單,據說,這女人以前是寧乾洲的情人,養在寧府好久呢。”

“這也太亂了吧。”

“……”

那位被稱呼元首的大人物似是聽見了路人的八卦,他渾厚聲音意味深長,“乾洲,有這事兒?”

“沒聽說過。”寧乾洲沉穩無波的聲音傳來。

元首大笑一聲,“小靳年紀小,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但小靳行事兒有分寸,做不出這檔事兒。倒是小紀的愛人,究竟何等風姿,能讓乾洲跟小靳都如此親睞,我倒是想一睹芳容了。”

我緊緊裹著風衣外套,盡量收緊婚紗的蓬松裙擺,整個人僵成了一團。靳安像堵偉岸的墻將我遮得嚴嚴實實,他身形強壯高大,雖說能遮住我身影,可我裙擺下方的漣漪和高跟鞋不曉得外面能不能看到。

這雙高跟鞋是紀凌修親自為我設計定制的,我將雙腳都收在靳安投射的陰影中,這種眾目睽睽之下,我萬萬不能被人看到。

否則,紀凌修該如何自處。又該如何顧及他的顏面。

而靳安,他雖然私底下撩騷我,但他亦不想惹麻煩的樣子。

畢竟今天這種日子,被社會各界誤會,于我,于他,都沒有任何好處。

靳安微微側目,余光睨向門外,“怎么,泡個妞還要被圍觀么。”

他聲音很穩,正經嚴肅起來的時候,倒是有幾分統帥的威嚴。

“靳督軍,我們無意擾您好事兒。”紀凌修的姑姑蹩腳的中文傳來,“我們需要確認一下,您懷里的女人是誰。”

“有膽兒,你就來。”靳安不怒自威。

紀凌修的姑姑剛要上前,靳軍高級長官齊刷刷的槍口抬了起來,瞄準了所有靠近的人。

他姑姑一意孤行帶人往前闖。

僵持對峙間……

“不是施微。”紀凌修不動聲色低聲,“不是她。”

“修兒!”姑姑不甘心。

“打擾了。”他似是調頭就走。

沒有他的堅持,紀凌修的姑姑便也不鬧了,帶著人不甘心地離開,靳派軍官陸續撤了出去,守在窗戶前,依然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房間里安靜下來以后,我用力從靳安懷里掙脫,捂著衣不蔽體的婚紗,慌張環顧四周,我要快點跟紀凌修解釋,要快點出現在他眼前。

淚水模糊了視線,無論怎么擦都擦不干凈淚水,看什么都看不清。

四周檢查了一番,這間房并沒有后門,前門原本人不多,可剛剛這場鬧劇引來了眾多圍觀的人,沒辦法從前門出去。

我看向復式二樓,提著裙裾匆匆往樓上跑,推開背陰處的二樓窗戶往下看了眼,依然人滿為患,只要我從這棟樓里出去,立馬就會被人盯上。

婚禮要開始了……

凌修他,是怎么想的呢?

焦急間,一個大皮箱重重扔在了我面前。

“進來。”靳安淡淡聲音傳來。

我看著那個大箱子,遲遲沒動。

“你要杵到什么時候。”

我微微低著頭,自始至終不肯看向他的臉。領襟撕裂一直往下掉,幾乎遮不住乳線,只能緊緊捂著。

“你還有別的辦法出去嗎?”靳安淡淡侃聲。

他只是撩騷玩玩,然后全身而退,僅此而已。后續他留下的吻痕會給我招來怎樣的災難,他根本不會去考慮,只要沒有證據是他干的,他就高枕無憂,無所謂。

但是,他沒想到會被人抓個現行,他也不想讓自己栽這里,一旦我這副樣子從這棟樓里出去,他不僅惹一身騷,還惹一身麻煩。

這不是明智的選擇。

“你能不能順利結婚,跟我沒什么關系。”靳安語氣微冷,轉步就要離開。

我拿了把剪刀,急忙鉆進大皮箱子里,整個人規規矩矩縮成一團,將裙擺全部抱在懷里。

靳安止步,冷冷睨我半晌。他忽然低低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個軟柿子,怎么捏都行。”

他重重叩上皮箱,聲音肅冷又蠱惑。“很好欺負。”

說完,皮箱里所有的光亮都被隔絕,感覺皮箱被人拎起,浮浮沉沉沒過多久,皮箱蓋子被人打開,刺眼的光亮涌了進來。

“微姐。”小方驚訝,“你怎么在箱子里!婚禮已經開始了,所有人都在等你!”

我從箱子里爬出來,殷切,“凌修呢?”

“紀凌修在婚禮現場等你。”小方說,“我本來也在現場,但是一直找不到你人,頭紗你也沒拿,就回化妝間等著了,剛剛有個男服侍給我一個箱子,說里面有人,讓我在沒人的地方打開,我就趕緊拖著箱子回房間了。”

“凌修有沒有說什么?”我心慌,“他有沒有說取消婚禮之類的話?他情緒反常么?”

“還是那副樣子。”小方回憶,“他不是一直不聲不響的嗎?也就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話多一點,他對旁人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我跟你這么久,他都沒跟我說過話,沒啥反常。”

“他找過我嗎?”

“沒有,他一直在婚禮現場,那里貴賓多,聽說元首都來了,寧乾洲陪同。”

“快。”我坐回梳妝臺上,“幫我上妝,換套婚紗,把那套小號婚紗拿來。”

小方視線掃過我頸項上的吻痕,什么也沒問,急忙幫我整理妝容,替我換上之前淘汰掉的一件S碼的小號婚紗,這件S碼婚紗由于太緊身,將身體顯襯得過于凹凸性感,我不想穿,此刻,只能硬著頭皮穿上了。

因為它胸脯的位置不裸露,再佩戴頸花帶,便能遮住頸窩的吻痕。

收拾好了妝容,我換了高跟鞋,來到門口,“小方,你說,我該不該去婚禮現場呢。”

“為什么不去呢。”

我攥緊裙擺邊緣,低聲,“我不配……但我自私地想要占有他,自私地想要抓住眼前這稍縱即逝的幸福,舍不得放手,所以騙了他這么久……”

“微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小方輕聲,“但我知道你一直在保護他,有些事你不想告訴他,也是為他的安危著想對嗎?你不想讓他擔心對嗎?很多事情,與其兩個人痛苦,不如一個人痛著。”

“微姐……”小方思索,“我們認識了十幾年,你從未傷害過任何一個人。當年你雖然指認了他家,但你很快把他們從監獄里救出來了,也寫信給紀凌修解釋清楚了,如果沒有你,他們家早被寧乾洲除掉了。”

“你不要太自責。”小方寬慰我,“快去吧,我幫你看著孩子,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讓任何人抱走孩子。”

我不斷地深呼吸,“別把孩子帶去現場。”

“你放心。”

我艱難邁出步子往外走去,從這里到婚禮現場只需要穿過一片花海,那些四處尋我的女傭終于找到了我,擁著我歡天喜地往現場去了。

西式露天婚禮,貴賓云集,似是等久了,貴賓席有些躁動不安,流言蜚語不斷傳進我耳中,無非是說我偷情,跟人私奔了。

紀凌修靜靜站在證婚的神父不遠處,背影孤寂,他低頭看了眼懷表。

那位被稱為元首的大佬等久了,不等了,他起身說了句什么,便要離開。

于是一眾陪同的軍閥們亦起身,跟隨離開。

元首一轉身,便看到我從紅毯盡頭走過來,他整個人怔了一下,寧乾洲站在他身后左側方位,穿著軍裝的身形威猛肅穆,他沒什么表情,只是在看到我的那一剎那,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靳安位于右側方位,清俊不羈的臉很淡,像是從不相識。為了避人耳目,他一早抽身來到婚禮現場了。

我微微避開臉,提著裙裾匆匆穿過他們。

“新娘來了,新娘來了。”

“那個就是新娘子吧,好美啊!”

“天啊,怎么會有這么美的人。”

紀凌修轉身看向我,他絕望暗淡的眼眸徒然一亮。

“凌修。”我匆匆奔向他,撲入他懷里,殷切,“出了點岔子,我來晚了。”

“來了就好。”他臉色平和蒼白,將我接入懷中,看向神父,“可以開始了。”

他什么都沒問,什么都沒說。

那名準備離開的元首大人鬼使神差又坐回貴賓席,一眾軍閥不得不落座,寧乾洲眉頭皺很緊,一臉不耐的表情。

我緊緊攥住紀凌修的手,滿腔表達愛意的沖動洶涌澎湃,可我該怎么解釋那兩個孩子的事情,該怎么坦白那一晚的事情,如果我說了,會不會風波再起。如果不說,會不會裝作互不知曉,相安無事。

不管說不說,都會成為他永遠無法解開的心結。

可是,有些窗戶紙,一旦捅破,就再無回旋的余地了。

我殷切看著他,千言萬語堵在胸口,剛要開口。

“施微。”他忽然低低喚我,“院子里的笑靨花開的時候,我們一起看吧。”

我怔住。

他沒看我,而是看著神父的方向,似乎用這句話給我安心,消除我所有的無措慌張。

可他的聲音,分明有些愛意枯竭的蒼白,我找不到曾經那種熱切的欲望和力量。

我說,“凌修……”

他看著神父,“開始。”

現場演奏的禮樂響起,神父打開手上圣經,剛念出一句主持婚禮的開場白,便聽一道清脆蹩腳的女聲傳來,“凌修哥哥,你不可以娶她!”

那名混血小姑娘沖了過來,嫉恨地指著我,“她生的那兩個兒子不是你的!你不要給他們辦滿月酒!那不是你的兒子!我剛剛親眼看見她跟那個男人又親又抱!她連婚紗都換了!她有問題!”

混血小姑娘指著我,“她給你生的那兩個兒子……”她忽然指向靳安,“一定是他的!她欺騙了你!背叛了你!”

靳安眉峰一凌,冷漠不羈的臉上浮起一絲耐人尋味的表情。

紀凌修豁然看向那名混血小姑娘,殺意凌冽的犀利視線射向那名小姑娘,欲怒不怒的表情躍然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