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燁牽著風瑤的手回到院子,剛剛抬頭,就看到一道小身影閃了過去。
一定是他回來了!
風燁心里一動,哄著風瑤在院子里繼續澆水,自己則跟著那道小身影進了主殿。
殿內。
懿爺坐在房梁上,蕩著一雙小短腿,欣賞著風燁滿屋子找自己,在風燁找了幾圈之后,他才飛身下來,從身后拍了拍風燁肩膀,痞痞地道:“書呆子、小啞巴,找小爺呢。”
“我娘親怎么樣了。”風燁一開口就問。
懿爺面具下的小臉皺緊,不滿地翻了個白眼,轉身躺在了床榻上。
“就知道問你娘親,怎么也不問問小爺好不好,小爺為了你,可是差點被當下酒菜了。”
風燁跟著走過來,才不上他的當,高冷的小臉蛋閃有過嫌棄:“你胳膊腿都還在,我娘親到底怎么樣了?”
“你娘親很好,現在應該在什么邵縣了。對,就是你爹爹要去的那個地方。”懿爺看風燁也是真著急,也不想再逗他。
“那就好。”風燁松了口氣。
“好什么,剛剛那太監老頭的話,你不是也聽到了,天花很厲害的,你就不怕你娘親會出事?”懿爺翻白眼,這就是個讀書讀傻了的傻子。
風燁眨了眨眼,一本正經地道:“你不懂,娘親是一個大夫,治病救人是她的責任,而且娘親最喜歡研究疑難雜癥,再危險娘親也會去的,我只要在里保護好妹妹,把樹種活,等娘親回來就好。”
“什么破責任,真煩。”懿爺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因為從記事起,也有人在他耳邊一直念叨著責任。
懿爺望著屋頂,眸光一轉,瞥到對面墻壁上的一幅畫,他立即鯉魚打挺般的坐了起來。
“這是誰?”懿爺小手指著畫中眉眼如畫,漂亮溫婉的女人。
“她是這座宮殿曾經的主人,寧妃娘娘……也是我的祖母。”風燁隨著懿爺的動作看去,解釋的說道。
“你說她是你的祖母?”懿爺被驚到了。
“是的,聽說我還沒有出生,她就死了。有問題嗎?”風燁感覺懿爺的反應有些奇怪。
懿爺說不出來話,他能反應不奇怪嗎,如果說畫中的人真是小啞巴的祖母,已經死了,那谷里那位跟這畫中人長得一模一樣的是鬼嗎。
不行,這里是越來越恐怖了,看來真相還得回谷里去找。
“小爺先走一步,改日再來找你。”
懿爺說走,就走,一個縱越翻窗離開。
冤家路窄,懿爺剛出皇宮,迎面就在街上看到了小匙那伙人,為了不被發現,他隨便鉆進來了一輛馬車里。
正應了那句老話,若是倒霉,喝口水都塞牙縫,懿爺沒到自己隨意鉆,就鉆到了風燁爹爹馬車里。
他對風燁爹爹可是沒有半點好感。
差勁死了,自己媳婦都要被燒死了,連個面都不露。
懿爺翻了個白眼,扭頭要走,被墨祈淵一把扣住了肩膀。
“你當本王爺的馬車是糖果鋪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墨祈淵盯著懿爺臉上的漆黑面具感覺眼熟,想了想,記了起來。
這不是那日跟風燁待在一起的朋友,風瀾衣還說有機會,讓風燁將他帶回家。
這么一想,墨祈淵臉上的冷意退散了些,問道:“怎么回事,外面有人在追你。”
“用不著你管。”懿爺使用巧勁,想要甩開墨祈淵。
“本王還真的就管定了。”墨祈淵扣得更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就是不想這么放他離開。
這一拉一扯之間,也不知道是不是懿爺臉上面具戴久松了的緣故,就這樣沒有任何預兆,懿爺的面具掉了下來。
懿爺一張小臉暴露在墨祈淵眼前。
墨祈淵表情一怔,隨后擰緊了眉。
完了!
懿爺心里一咯噔,補救地撿起面具想要重新戴上,只是他的動作還沒有完成,就被墨祈淵制止了。
“松手。”懿爺暴躁小脾氣上來,小腦袋朝著墨祈淵胸口重重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