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墨祈淵的自作多情沒有一人理會,風燁連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墨祈淵。
風瀾衣想著酒肆里墨祈淵說過,她的位置誰都可以代替也不想搭理墨祈淵。
自己兒子不給墨祈淵好臉色,大大取悅到她。
酒氣散了一些,終究沒全部清醒,她彎腰抱起風燁,唇瓣稍稍勾起依賴地道:“兒子,我們回家。”
孩子們是她動力的源泉,也是疲憊時可以休息加油的地方。
親人是彼此依賴的關系。
風燁一被抱起,耳尖開始泛紅,想要拒絕,鼻子聞到風瀾衣身上的酒味就不動了。
他怕摔著風瀾衣,只是表情依舊別扭,不敢跟身邊人對視。
視線隨意一瞟,對上某處的一雙眼睛,還來不及有其他表情,懿爺就很生氣地扭頭飛走,轉眼消失。
懿爺初次來找他就鬧得這樣不開心,懿爺還會來找他嗎。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將懿爺介紹給娘親。
這么想著,風燁神情萎靡下去,耷拉著腦袋把頭搭在風瀾衣的肩膀上。
風瀾衣喝了酒,抱著風燁走了幾步路就開始喘,風燁要下來自己走,風瀾衣酒勁上來非不讓。
眼看下臺階,一腳要踏空,風燁整顆心都揪起來,他已經做好跟風瀾衣一起摔下去的準備,不敢看地面地閉上眼睛,一雙小手緊緊護住風瀾衣腦袋。
預感中的痛楚沒有傳來,風燁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連娘親一起,被那個人抱在懷里。
“放開娘親。”風燁瞪著墨祈淵。
“想要你娘親率個四腳朝天?可真是你娘親的好兒子。”
墨祈淵冷睨著風燁,摟住風瀾衣腰肢的手沒松開反而更緊,更氣人的是,他也沒有經過風燁的同意,就強行將風燁也摟到了懷里。
如此一來,墨訴淵一手摟一個,一手抱一個,從遠處看去,就親昵的一家三口。
誰也沒有發現,那道小小的身影去而復返,跟在后面一直看著他們。
同時,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不一會兒,顧子安被打、貼身護衛落水的消息就傳回到四海酒樓,且越傳越廣,最后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了。
只是傳出的事因有了偏差,變成了顧子安好好走在路上,只是遇到風瀾衣,就風瀾衣的災星體質牽連,摔得鼻青臉腫,連帶他的貼身護衛也摔進了河里。
風瀾衣這災星體質越傳越邪乎。
也是聽到消息,在四海樓吃席面吃得不亦樂乎的風瑤才后知后覺,發現風燁不見,尋了出來。
風瑤看到墨祈淵左擁右抱,眼睛都瞪大了。
娘親跟哥哥什么時候,跟爹爹關系這般好了。
同時她的眼睛里閃過羨慕跟歡喜。
“別亂想,娘親被他灌了。”
風燁看到風瑤再也不愿意待在墨祈淵身上,雙腳落地,看出妹妹的心思,不自在地解釋。
剛剛還羨慕的風瑤一眨眼變了臉色,雙手掐腰地質問墨祈淵:“丑爹爹,你為何要灌醉娘親。”
“本王沒有。”墨祈淵一臉莫名其妙。
他無法理解,會有人請喝酒,把自己喝醉的。
再者今日,明明是風瀾衣喬裝打扮出來,私會南籬太子。他都還沒來得及問罪,她反而開始甩臉色,現在又一個個責備他。
若是按照他以前的脾氣,早把風瀾衣扔地上,現在只是不想跟一個醉鬼計較。
墨祈淵瞇眼看著眼前不相信他的風燁、風瑤,將懷里的風瀾衣拉了出來,冷酷地道:“你解釋一下,酒是不是你自己要喝的。”
“混蛋墨祈淵,就是你灌醉的我。”酒勁上頭,風瀾衣無法站穩,身體晃了幾晃,沒幫墨祈淵澄清,反倒拉起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墨祈淵痛得額頭上青筋顯露出來,正要推開風瀾衣,眼前風燁、風瑤不約而同地開口。
“不許將娘親推開。”
“不許。”
對上兩雙護短的眼睛,墨祈淵不知為何,就生忍了下來。
回到府里,被風瀾衣咬過的胳膊除去多了個牙印,更是腫了。
風燁、風瑤沒有半分關心,反而還統一口徑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