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男人的叫喊,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
蘇靜柔預備放下簾子的手改為緊攥住簾子,目光定定地望著客棧里面。
“側妃?”夏桃見蘇靜柔目光陰沉,害怕得小聲喊了一聲。
“下去看看。”蘇靜柔放下簾子,整理好面紗下了馬車。
風瀾衣都沒有出現,她倒要看看,這送回來的藥,能有多厲害!
客棧門口早就站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蘇靜柔的到來并不顯得突兀。
蘇靜柔看到商述將手里的瓷瓶交到了顧湛手里。
顧湛看了眼手里的瓷瓶,打量著商述問道:“商大夫,這是怎么一回事?”
商述抹了一把額前的汗,將風瀾衣到鄉下莊子制藥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顧大人,我們在回程的途中遇到了刺客,四王爺跟他的手下都被絆住了,四王妃身受重傷。”
“四王妃為了不耽擱治療的時間,特意將藥托付給我,現在申時已過,快要來不及了,你還是盡快將解藥,給諸位中毒的姑娘服下吧。”
“你確定這是解藥,不會有任何問題?”顧湛看了看后院,又攥了攥手里的瓷瓶。
“當然。”商述保證:“顧大人,你這是在遲疑什么?我雖然跟著六王爺做事,但六王爺一向磊落,絕不可能為了賭約做出任何違背道德之事。這個瓶子就是四王妃交給我的,四王妃親口說過,這就是解藥。”
顧湛銳利的目光在墨明煦跟商述之間來回移動,見墨明煦跟商述之間并無任何眼神交流,抿了抿唇。
倘若墨明煦真的有授意商述搗亂,商述完全可以拿著藥不出現,沒必要多此一舉將藥送來。
“既然如此,老板娘,麻煩你將藥拿去,給諸位姑娘服下。”顧湛發話。
“哎,好的。”老板娘高興地挺了挺腰桿子,雙手將藥接了過來。
風瀾衣讓商述將藥送來,就證明風瀾衣并不是方才大家口中,只會逃避問題的廢物。
風瀾衣就是她認識的那個南境神醫,絕對不會出錯。
貶低她的偶像,就如搶她錢財,此時她只感覺到了揚眉吐氣。
同時方才嘲諷風瀾衣的人,都暗暗后悔起來。
莫非真的是他們錯了,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奪君子腹了?
“怎么辦事的,為何會漏了商述?”墨安燃從勝利的云端跌落,責備的質問身側幕僚。
幕僚苦笑:“屬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商述……很怪,況且他是六王爺的人,屬下實在沒有想到四王妃會信任商述。”
“廢物。”墨安燃低聲斥罵。
“二哥稍安毋躁,就算風瀾衣將藥送到了也沒有用,風瀾衣根本不是南境神醫。”墨明煦淡淡一瞥,格外自信。
墨安燃頓時覺得心里堵了個什么,不上不下,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真不知道墨明煦是從哪里得來的自信,如此自信地覺得風瀾衣不是南境神醫。
很快解藥喂下,有了結果。
墨安燃還真的就糊涂了,糊涂地在想,難道風瀾衣真的不是南境神醫。
只見吃下解藥后的眾人,瀕死的癥狀沒有緩解,反而齊齊嘔吐起來,那虛弱的模樣,感覺多吐幾口就會立即西去。
商述一一把脈過后,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他自我懷疑得道:“不可能啊,這藥是王妃親自給我的,我明明親眼看著王妃采下藍色雪蓮制的藥,怎么可能會沒有效果呢?王妃制的藥怎么可能沒有效果……”
沒有人給他答案。
“呵!”
突然,有人發出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