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襄禾就等著對方撲空離去,自己好悄悄尾隨,在不動用武力,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弄清他的來歷。
畢竟連玉牌這種重要之物都敢偷的人,背地里肯定是在密謀些什么。
這時候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不然對方一警覺,行動上就會多有防范,如此一來,她很難知道他的陰謀。
等弄明白一切,再把這事告訴院長也不遲。
白襄禾剛計劃完,腰上忽的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男性的大掌不停游走在她身上,一邊摸還一邊嘀咕。
“奇怪,到底藏哪兒了?”
“莫非在儲物戒里?”
“也對,畢竟如此重要的東西,總不能隨便亂放。”
聽著耳邊傳來的自言自語,因剛剛的觸摸而僵著身子的白襄禾已然怒意飆升!
她倏地睜開眼,一把牢牢抓住對方即將收回的手,并趁其不備狠狠一扭!
咔嚓!
骨頭斷裂。
“啊——!”
蒙面男痛呼出聲,本能的想要撤離,卻又被迅速起身的白襄禾一個扣押,強行按趴在桌上。
縱使臉上瞧不見表情,但露在面罩之外的眉眼卻顯得格外猙獰。
“原來你是裝的!”
他惡狠狠的說道。
“本來姑奶奶沒打算跟你動手,可你非要犯賤,用那只豬蹄子往姑奶奶身上摸,你不死誰死!”
白襄禾冰冷的聲音讓人如墜冰窖,渾身都散發著攝人的氣息。
可惡的狗東西,對她輕薄無禮不說,居然還打起了儲物戒的主意,那是你能想的?
簡直忍無可忍!
看姑奶奶今晚不扒掉你一層皮!
“就你這丑八怪,誰樂意摸你啊!”蒙面男明顯不服。
“嘴還挺硬。”
白襄禾怒極反笑,扣住他腦袋的玉手稍一用勁,靈力便從纖細的指尖慢慢侵入大腦。
那感覺猶如刀子一遍遍狠狠割在身上,又如萬千毒蟲瘋狂啃咬,痛感連綿不絕,讓人苦不堪言。
“呃!”
蒙面男忍不住發出痛苦的聲音。
“住手,快住手!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我可以向你道歉,你放過我……”
瞧他那副輕易求饒的模樣,白襄禾美眸之中不禁流露出些許輕蔑:“還以為你是個很有骨氣的人,沒想到就這點出息。”
有本事你再接著嘴硬?
論折磨人的手段,姑奶奶多的是,刑部尚書見了都得甘拜下風!
這是前世同組織的人對她的評價。
“是,我沒骨氣,你放我走吧。”蒙面男聲音顫抖,仿佛怕極了一般。
可下一秒。
嘶嘶——
某種爬行動物吐信子的聲音響起。
兩條顏色鮮艷、一看就劇毒無比的靈蛇張著駭人的嘴,分別從蒙面男腰間的左右方向突襲而來!
那速度出奇的快,不過眨眼間的工夫,就已經快要咬上白襄禾的手臂!
來不及多想的白襄禾本能后撤。
緊接著,她便看到沒能突襲成功的靈蛇在空中交纏落地,搖身一變變成了一條兩頭巨蛇!
嘭——!!
巨蛇抬起粗大卻不顯笨重的蛇尾朝白襄禾兇猛砸去,動靜之大,猶如山崩地裂。
房里的床榻,地板,以及一些其他物件,全被砸了個稀爛!
嘖。
這下可麻煩了。
白襄禾皺著眉避開它的攻擊,眸中盡是冷冽的寒意。
這條臭蛇鬧出的響動如此之大,勢必已經驚動了整個蒼華學院的人,不出意外,院長老頭兒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
正這般想著,巨蛇的蛇尾再次砸來,接著又一記兇狠的橫掃,蛇目冰冷嗜血如利刃一般,仿佛要將白襄禾開膛破肚!
可白襄禾根本不懼。
她都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會怕一條蛇?
姑奶奶這就把你殺了喂狗!
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白襄禾爆發的殺意,又或是知曉此地不宜久留,巨蛇在進行完最后一次攻擊后,立馬用嘴叼起蒙面男,隨即尾巴卷住桌子扔向白襄禾,趁她分心閃避時,帶著蒙面男一舉沖破屋頂逃之夭夭。
看著自己頭頂上那個比井口還大的破洞,白襄禾眉眼狠狠一抽。
雖然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
但!!
你tm有門不走非得給我屋頂弄個洞??
你瞎嗎!
沒看見窗戶也開著!?
姑奶奶這屋子都還沒來得及睡一晚,你就給我毀得面目全非!
白襄禾怒火中燒的從破洞追出去,打算好好教訓教訓那兩個逃跑的家伙,卻不料——
“白同學,你可知錯?”
不知何時出現在屋頂的客卿像拎小貓兒似的拎著她,俊臉上溫和的笑意無論怎么看,都覺得好危險。
他的腳下,還踩著那兩條被打回原形的靈蛇。
白襄禾訕訕地揉了揉鼻尖:“怎么說呢,其實這事也不能怪我,你且放我下來,我慢慢同你講。”
說完,她試圖從客卿手里掙脫出來。
結果卻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好像被封住了一般,根本使不出一星半點!
白襄禾心下駭然。
這個男人,果真恐怖如斯!
她在他手里連一丁點的反抗能力都沒有,被拿捏的死死的!
這簡直就是人生中的一大恥辱……
“夜半三更打架斗毆,損壞學院公物,無視院規還不知錯。”客卿無比平靜的道出某人犯下的一條條‘罪行’,那模樣瞧著明明和平常沒兩樣,可就是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念你初犯,又是院長愛徒,便從輕處罰吧,把院規抄十遍,明天晚上給我。”
“???”
白襄禾以為自己聽錯了,盈盈美目中滿是不敢相信:“客卿,你這樣做不對,我可以解釋的!”
“哦?”
“有歹人以為院長的玉牌還在我手里,所以夜闖我的閨房行竊,被我發現后,就要痛下殺手,我也是形勢所逼,不得不還擊,但學院公物真不是我損壞的,全是你腳下那兩條蛇干的好事!”
說完,白襄禾控訴般的指著已經被客卿輕松滅掉的靈蛇。
說起來,這臭蛇都嘎了,那那個蒙面男呢?
莫非逃掉了?
不應該吧。
客卿都能一聲不響、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臭蛇干掉,那解決一個受了傷的人豈非輕而易舉,又怎會給他逃了?
可若沒逃,尸體在哪兒?
見白襄禾分心,視線還到處亂瞟,客卿一下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但卻什么也沒透露,只道:“既然不全是你的錯……”
“那罰抄就免了?”白襄禾趕忙接過話,笑得如沐春風,看起來要多乖有多乖。
“你倒是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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