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不算寬敞的小巷子里又等了近兩刻的時間,答題屋外擁擠的百姓們這才散疏得與去年燈會時差不多的人流。
雖還有許多人卻也不再是人擠人的局面。
曲輕歌看向皆是一臉倦意的謝思諾跟月亮兩人,“公主、月亮,人已經沒那么多了,我們可以走了。”
依靠著墻邊的謝思諾無力的站直身子,活動著身子,“終于可以走了,再不能走,我真的要坐地上了。這簡直比我被父皇罰站還痛苦。”
曲輕歌聽了謝思諾的話無奈的笑了笑,“走吧。”
三人從小巷中走出,曲輕歌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想要找到青月等人的身影。
然而尋了一圈都沒找到,謝思諾見曲輕歌在找人,也四下里找了找,沒找到人后她猜測道,“她們會不會已經出去了?”
曲輕歌點頭,“有可能在外面等我們。”
“那我們先出去,若他們不在外面再想辦法。”謝思諾說。
“恩。”
曲輕歌三人向燈會外的方向走去,三人沒走幾步就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陣撕吼聲,“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快跑!”
凄慘的聲音立即引起恐慌,四周的百姓立即四處逃竄起來。
曲輕歌忙伸手握住謝思諾跟月亮的手,“別慌。”
說話間便看到一名女子渾身是血的像她們的方向跑來,而她的身后還跟著三名兇神惡煞的男子,個個手拿長劍,面色殺氣。
三名男子的到來,嚇得四處的人更是驚恐不安,拼了命的向外跑去。
然而這三人站著出燈會的路上,攔住去路,手執長劍毫不猶豫的砍向要逃走的人。
“啊,啊!”
一個兩個人接連被砍傷,她們痛苦驚叫,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來。
其他的人看到這般模樣也不敢再跑,只站在原地瑟瑟發抖的看著那三個如惡魔般的男子。
領頭的人見場面終于安靜了些,這才神色緊張的看了眼身后,緊接著又回過頭來,看向曲輕歌幾人身后的答題屋,提起長劍指向那屋子,對屋外的曲輕歌以及其他的百姓道,“都給我進去。”
眾人都嚇傻了般,不敢有所動作。
那領頭的人卻突然暴怒道,“都給我進去,否則我殺了你們!”
領頭人說完揮著手里的劍,劍上未干的血灑到一位小姐臉上,嚇得那位小姐驚叫連連,“啊——啊——”
那位小姐的尖叫聲立即激怒了領頭人,他一臉怒容提著劍就向那位小姐大步而去。
一旁的眾人見狀,嚇得臉色慘白。
就在那領頭人的劍刺出去的瞬間,那位早已經嚇得呆在原地的小姐突然被一股力量拉著向后兩步,堪堪避開揮過來的劍。
曲輕歌拉著那個小姐不斷向后,與領頭人拉開距離,并一臉“害怕”之色的看著那人:“我們進屋,我們進屋。”
曲輕歌邊說邊看向周圍逃脫不了的眾人,“先進屋!”
這三人顯然視人命為無物,真惹惱了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現在的情況要想沒事,只能先聽他們的話。
眾人看看那三個人兇殘的人,又看看進屋的曲輕歌、謝思諾、月亮等人,害怕的跟著她們一起走進答題屋內。
答題屋內正在收拾東西幾人看著進來的曲輕歌等人,出聲說,“諸位小姐,燈會已經取消。”
燈會負責人走上前道,“諸位小姐,出于安全考慮,燈會已經取消了,各位請回吧。”
負責人話音剛落,便看到眾小姐身后三個手提滴著血的長劍跟著走進屋里,此時的他這才發現,眾小姐臉上或慘白或驚嚇的臉色,他這才意識到情況得不到。
“砰!”
答題屋的門以極響的聲音從里面關上,領頭人提著劍指向屋里的眾人,“都給我乖乖的待著,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三人趕進屋里的幾乎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夫人、小姐,僅有得四五個男子也是答題屋里打掃的人,也都是普通的百姓。看到眼前這情況,此時也嚇得變了臉。
“老大,怕是過不了多久那些人就要找過來了。”三人中的一人對那位領頭人道。
領頭人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吐了一口血水出去,氣勢洶洶道,“就要他們找過來才好!現在這么多人在我們手里,我就不信他們敢沖過來。”
“要是,要是他們真的沖過來怎么辦?”另一人有些擔心道。
他們三人在牢里吃了不少苦頭,逃出來也差不多要了他們半條命,若是那些人真沖進來,他們最后也只有一個“死”字。
領頭人冷哼一聲,雙眼帶著殺意的看向屋子里的眾人:“他們敢沖進來,我就將這些人都殺了。這些女人不是家里有錢就是家里做官,有她們陪著一起死,我怕什么。”
眾人被領頭人嚇得下意識紛紛后退。
看著眾人被嚇成這個樣子,領頭人極滿足得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現在就怕他們不敢呢。”
另兩個人看著老大這般模樣,也沒什么可怕的了。
聽著領頭人的話,曲輕歌一點也不覺得他是在嚇唬她們,他那樣的亡命之徒,是做得出來死了也要拉著人做墊被得事。
現在他們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他覺得還沒有窮途莫路,他覺得還有生路。
而他的生路現在也是她們的生路。
曲輕歌將謝思諾跟月亮保護于身后,小聲的囑咐著,“不要說話,不要出聲,就算再害怕也要捂著嘴別發出一點聲音,減少存在感。”
謝思諾跟月亮同時聽話的點了點頭。
曲輕歌則抬頭看著守在門口的三人,心里盤算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他們想活,想走,肯定會跟外面的追兵提出要馬車,放他們離開。
為了保證真的能平安無事的離開,離開前他們肯定要在所有人挑一個身份最高的人做為人質。
想到這里,曲輕歌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身后的謝思諾。
謝思諾見曲輕歌突然看向自己,面露疑惑,聲音極低的問:“輕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