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音替秦瑞不值。
他勞心勞力,為秦家鞠躬盡瘁,讓秦家在幾年的時間里迅速壯大。
可一出了事,他們就將他推上風口浪尖。
為這樣的家庭拼搏,又有什么意義?
半夜回想起來,恐怕心都是涼的吧?
保姆道:“少爺年輕有為,那些老股東本來就不服少爺一個年輕人上位掌權,巴不得他倒臺,好從少爺手中瓜分一些好處。
這段時間,他們背地里都支持秦家三爺,給少爺使絆子,各種不配合,少爺心里有苦也說不出。”
孟若音握著拳頭,心里有些疼。
保姆看著孟若音,猶豫了一下,道:“少爺平時與人為善,又有遠見。說句不該說的,比起別人,我們都更希望擁有一個溫和的主子。”
“太太,少爺是真的很想跟您有個孩子的。而且,您想過沒有,您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也是少爺的一大助力呀!”
“老爺子年事已高,早就期待四世同堂,而現在能滿足他這個愿望的,只有您。”
“只要老爺子有這個想法,您跟少爺就永遠站在別人前面,別人就算攻勢再猛,沒有老爺子幫忙,他們也休想從少爺手中分去半點權利。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孟若音緊緊地掐著手指。
她自然知道保姆的話說得沒錯。可是,她不甘心,也不服。
明明是秦瑞先不相信她的!憑什么現在又要因為這些事原諒他?
他受苦受委屈又不是她造成的!
可是......
孟若音低著頭,眼圈泛紅。
等秦瑞接完電話回來,病房里已經恢復安靜許久了。
保姆提著保溫桶離開,替他們將門關上。
秦瑞眉頭緊緊擰著,臉色不太好,估計又是公司里的事。
孟若音看著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秦瑞給她接了杯水,坐在她身旁,身上氣息帶著肅冷。
“后面幾天我可能要忙,你出院的時候我來接你。”
“嗯。”孟若音接過水喝了一口,緩緩道,“你......多注意休息。公司的事情,盡力就好。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算了,我一個藝術生,專業領域不同,估計也幫不上你......”
孟若音斷斷續續地說著,有些別扭。
說完也沒聽見秦瑞吭聲。
她抬頭,看見秦瑞目光炙熱的看著她。
“你在關心我嗎?”秦瑞呼吸有些加重。
孟若音不自在地將頭發別去耳后,道:“不行嗎?”
“當然行!”秦瑞忽然一把抱住她,將她緊緊地禁錮在懷里。
久違的溫度在兩人身體內攀升,秦瑞覺得自己似乎沒有那么累了。
他道:“公司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會解決。一群跳梁小丑而已,我還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你別自大,回頭栽跟頭。”
孟若音從小謹小慎微,事情沒有塵埃落定前,她的心都是提起來的,哪里像秦瑞這樣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的?
秦瑞低笑,松開她,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當我這么多年的蟄伏都是白搭的?”
可孟若音還是不放心。
但又想到他處事也是謹慎的,便不再多說,只道:“小蘭昨天跟我說,再過兩天就是薄老太太的壽辰,我明天就出院吧,順便去看看爺爺。”
她伸手撫上小腹,“這個孩子,我會保護好他的。你只管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
她的話還沒說完,秦瑞就吻了上來。
他單手摟著她,另一只手從腰際緩緩滑向大腿。
他的吻,每落一處,都帶著一抹印記。
兩人呼吸漸亂,他從唇上吻至下巴,又從下巴吻到鎖骨,半睜半瞇的眸子里,似乎在燃著什么。
“若音,只要你平安就夠了,其他的,你什么也不用做,我會為你們掃平一切障礙。你不需要討好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