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蕓第二天中午才徹底恢復了神智,看到我的時候,她眼神里并沒有吃驚,而是多了一抹疑惑。
“楊磊?”
柳蕓的聲音沙啞而虛弱。
她的眼神漸漸清晰,定睛看著我,似乎在確認自己的眼前不是幻覺。
我輕聲安慰她,遞給她一杯水:“沒事了。”
柳蕓顫顫巍巍地接過水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似乎是在確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你真的來救我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感動,眼里閃爍著淚光。
她抬起微弱的手,試圖觸碰我的臉,確認這不是一場夢。
我輕輕握住她的手,道:“你怎么會搞成這樣?”
她的手在我的掌心微微顫抖,眼淚悄然滑落。
見她情緒如此激動,我也沒有再多問,而是任由她哭泣。
五六分鐘后,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深吸了一口氣:“我……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笑了一下,掏出一根煙點燃,緩緩地抽了起來:“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
自從那天晚上我和她見過面之后,得知她想要逃,我就已經做好了再也見不到她的準備。
倒不是說我舍不得她,而是多少有些失落。
畢竟大家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雖然沒有同甘共苦過,可怎么也勉強算是朋友。
見她恢復了一些,我揚了揚手里的煙:“要來一根嗎?”
她點頭,我從煙盒里掏出一根煙遞給她,幫她點燃。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我道。
她緩緩抽了一口煙,許久才吐出煙霧:“我偷何克粱的錢被他發現了……”
柳蕓自從跟了何克粱之后,她就一直在想辦法從何克粱身上搞錢。
而且搞的都是比特幣,據她說,何克粱自己也在炒幣,而且數額還不小。
她每次就從他的錢包里轉一些零頭到自己賬戶上,本來以為這樣不會被發現。
可誰知道,這次去金邊的時候,就出了意外。
何克粱閑來無事,查看自己賬戶轉幣記錄,就發現了貓膩。
得知柳蕓在偷自己的錢,瞬間他就直接暴走,不僅把柳蕓虐了一番,還將其帶回老街讓人給她注射毒品。
后來要不是因為快過年了,他不方便帶著柳蕓,也不會把她賣到園區。
聽她的講述,我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同情她,還是該說她活該。
當初她接近何克粱的時候,我就和她說過,這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可她不信。
“你怎么會找到我的?”柳蕓看著我問。
我吐出一口煙說:“只不過是碰巧而已。”
她欲言又止,似乎還想再問些什么,不過剛張嘴又閉上了。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我問。
她一臉茫然,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馬上就要回園區了,想必你也不想跟著我回去。”我抽了口煙說,“這樣吧,我想辦法給你弄點錢,你回國也好,還是去其他什么地方,你自己打算。”
她沒有說話,只是保持沉默。
我也不再多說什么,如今我也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也顧不過她。
這么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至于她以后怎么辦,就看她自己了。
我打電話給螞蚱,讓他轉了五萬塊錢過來,然后把銀行卡給了柳蕓。
下午,我讓阿刀寫了一份方案,同時又聯系了一下王飛宇。
魏健那邊的項目,跑不起來的原因,就是因為沒有推廣渠道。
他來找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很清楚,他就是想要我這邊的推廣渠道。
王飛宇之前在泰國認識一個公司,把魏健對接過去,對于他來說也有好處,也不會影響到容易幣。
從一開始,我就是這么打算的。
阿刀看著只有一頁紙的策劃方案,一臉不確定地看著我:“這個就能幫魏健把那個項目搞起來?”
我點頭:“這個東西是我給你的,至于你想給誰不關我的事,以后要是有人問起來,我也會這么說。”
俗話說先小人后君子,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頭,免得到時候出事了,阿刀這家伙還來怪我。
他咧嘴一笑:“你放心好了,我說過,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個人扛,絕對不會連累到你。”
“今天你把魏健那邊的事情處理好,我們連夜就回去。”
“這么趕?”
“今天是年三十。”我提醒說。
“那又怎么樣?到時候我們在老街吃個年夜飯,玩兩天再回去也沒事。”
“你還有心情玩?”我無奈地搖頭,“你忘了這次我們出來的目的是什么嗎?現在事情處理完,自然得早點回去,我覺得最多初八,胡老三就會回來……他一回來,到時候會怎么樣,我現在心里也沒底。”
阿刀呼了口氣:“行吧,那一會我就去找魏健,晚上我們就打道回府。”
“嗯。”
等阿刀走了之后,我發了一條短信,把大土叫了過來。
從昨天白天,我就把他安排到了另外一個酒店住著,他也倒是沒有執意要一直跟著我,反而很聽我的話。
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難道徐江把他派到我身邊,真的只是為了保護我?
根本沒有要監視我的意思?
大土來了后,我和他說今晚要回去,他只是點了點頭。
傍晚,我和大土在樓下一家飯店吃飯,吃到一半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還以為是阿刀把事情都處理好了,結果掏出手機,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信息。
“楊磊,謝謝你這次救了我,我打算去泰國。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到這個地方來找我……柳蕓。”
我只是掃了一眼那個地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短信給刪了。
到了晚上七點多,阿刀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神采奕奕,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得了魏健不少好處。
他把我單獨喊去車上,掏出了一張精致的卡片給我:“這是你的。”
“這什么?”我問。
“華納籌碼卡,拿著這張卡,隨時都可以去華納提一百萬。”
阿刀笑著說:“魏健給了兩張,我自己留了一張,這張給你。”
“那你的債呢?”
“他說不急,等項目那邊跑順了再說。”
我猶豫了一下,把那張卡拿了過來,塞進了口袋里:“那我們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
“現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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