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區賭場是可以說是最熱鬧的地方,相比起其他地方,這里也最吸引人。
不過我卻很少來,倒不是我不想去玩兩把,而是我一直都在克制。
當初我就是因為網賭欠了一屁股債,之后被騙到了園區。
我不想再重蹈覆轍,我也很清楚一旦陷入賭博的泥潭,想要爬出來基本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所以,平日里我基本上都是繞著賭場走。
不過有時候,也無法避免去賭場。
就比如現在,我要來賭場找人。
穿過賭場的旋轉門,我走進了賭場。
內部熱鬧非凡,華麗的燈光閃爍,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映照著各種各樣的人臉。
這些人,有的滿臉疲倦,有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有的則是面無表情,仿佛已經麻木。
賭場的空氣中充滿了各種味道——煙草的味道、酒精的味道、還有人群混雜的汗味和焦慮的味道。
各種聲音在這個空間中回蕩,有人的喊叫、笑聲、甚至是咒罵,還有賭桌上籌碼落下的聲音,這些聲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旋律。
我穿過人群,走向那個我要找的人。
她坐在一張百家樂桌旁,神色興奮地看著手中的牌。
她的面前堆滿了籌碼,看起來現在的賭運很不錯。
我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抬起頭,看到是我,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你怎么來了?”
我懶得和柳蕓廢話,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走!”
“等一下!”
她飛快地將桌上的籌碼裝進籌碼盒,抱著一個小盒子跟著我從賭場出來。
“這段時間,你每天都來這?”我問。
柳蕓一臉笑容,數著籌碼盒里的籌碼說:“不然呢?我每天沒事干,只能來這里打打牌了。”
我猶豫了一下,看著她的神情,想要開口說她兩句,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在園區里,最忌諱的就是勸人向善。
畢竟在這里的人,哪個不是罪惡累累,又有什么資格去說別人?
“我找你有點事。”我掏出一根煙點燃說。
柳蕓咧嘴一笑,把我剛點燃放在嘴巴上的煙拿了過去,自顧自地抽了起來:“今天我手氣不錯,想吃什么我請客。”
“我不想浪費時間,你現在先跟我回宿舍。”
她吐出一口煙,眉頭一挑,曖昧地一笑:“今天改性子了?這么猴急?”
“我需要你幫我當翻譯!”
“就只是翻譯?”她嘴角上揚,用肩膀輕輕地撞了我一下。
“就只是翻譯!”
說完,我就直接大步朝著宿舍方向走去。
回到宿舍后,我把筆記本電腦遞給柳蕓,開始嘗試用“推特”聯系拋幣的那個人。
連續發了好幾條信息過去,等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對方才回了一條信息:“抱歉,不管你是不是項目方,我如何交易,怎么交易都與你無關,請不要再給我發信息。”
回了這條信息后,對方就直接把我拉黑了。
柳蕓把手從鍵盤上拿開,靠在沙發上看著我:“接下來還要我做什么?”
我拿過筆記本電腦,又查看了一番對方的資料,嘗試在網絡上搜索那個人的信息。
可搜了半天,基本上什么都沒找到。
我一直感覺這個人肯定有問題,不然的話他怎么能控制得這么好,在螞蚱要拋幣的時候,提前做出判斷。
他可不是一點點的拋售,而是到了2塊9的時候,把手里所有的幣都拋了!
如果他不知道三塊是最高值,他怎么敢冒這么大的風險?
所以我覺得,這家伙肯定是通過什么渠道知道了,螞蚱所設的幣價“峰值”。
而且很有可能,這家伙和水房的某個人里應外合,在搞水房的錢。
搞不好是內部人員也說不一定!
想要找回那筆錢,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個人揪出來!
一開始這些只是我的猜想,不過當聯系上對方后,從對方的語氣,我可以百分百斷定,肯定是這樣!
拿過電腦,我打開洋蔥瀏覽器,輸入了一串網址,很快進入到了暗網里的一個黑客賞金平臺。
這個平臺可以雇傭黑客幫忙工作。
選中一個黑客后,我和對方在線交流了一番。
不過對方說的是英文,所以我只能通過柳蕓幫我翻譯。
“他說沒問題,不過要0.2個比特幣。”柳蕓看著我說。
我思索了一下,道:“行,你和他說沒問題。不過我需要先要他拿到對方的一些資料,然后我才會付錢。”
柳蕓點了點頭,把我的話發了過去,片刻后道:“他說明天可以直接把資料給你,讓你準備好比特幣。”
我找黑客的目的就是,看能不能拿到對方的詳細資料,這樣到時候就能查出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
0.2比特幣換算成rmb,大概是在五萬多左右,也倒是不貴。
不過這取決于,他能拿到多少資料了。
“還有其他事嗎?”柳蕓站起身看了我一眼問。
“沒有了。”我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柳蕓湊到我面前,手搭在我肩膀上:“那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開始什么?”
“你說呢?”她的手慢慢伸到我胸口,解開了一顆紐扣。
自從上次差點被秦方舟設套得了艾滋病,我對園區的任何女人都有種莫名的抗拒。
說起來,秦方舟感染艾滋病也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么樣。
想到這里,我把柳蕓的手推開:“你要是想,自己解決,我現在沒空。”
柳蕓愣了一下,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我懶得理她,而是拿起手機,直接就出了宿舍。
出來,我隨手把門帶上,連同柳蕓的謾罵一起關在了里面。
只來得及隱約聽到半句:“楊磊,你還是不是男……”
下樓后,我給許德宇打了個電話:“老地方等你。”
說完,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是我和他約定好的暗號,老地方就是閩南菜館。
至于為什么不發信息,而是每次都打電話,是因為園區里狗推還有小組長用的手機,信息都會自動備份到服務器里。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可不想暴露許德宇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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