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一竅不通,這種文章也來參加科考,簡直就是浪費本官的時間。”
負責審閱考卷的虞世南,臉色很是難看,雖說面前的考卷,書寫的還算工整,可是內容卻極其的不堪。
“虞大人,要不要看看這位考生的詩詞,還是有那么一點意思的。”
“這張考卷本官看過了,雖說詩詞一道上有幾分的造詣,可是在策略上,那就是一個門外漢,所寫的文章,更是狗屁不通,平分一個下等吧。”
對于審閱考卷,虞世南那是相當的嚴苛,至于考生的名字,他不會去關注,他只會觀看考卷上的內容。
隨著一眾官員不斷的批閱著考卷,彼此交談的話語也從未停止過,似乎在商議,又或者是嘲諷。
時間慢慢的推移,虞世南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批閱這么久,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發現一張考卷能夠讓他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而周圍那些議論聲,不知道在何時悄悄的消失了,甚至連抒寫的聲音也停止了,整個禮部安靜的嚇人。
虞世南很是納悶,剛剛不是還在議論征討嗎?為何突然有了這樣的變化?
扭頭望去,一眾官員全部圍繞在劉大人的背后,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手中的試卷,仿佛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一般。
“諸位大人,發生了什么事情?”
一眾大臣們全部聚集在這里,足以說明一個問題,虞世南自然也坐不住了。
“哈哈,真的沒有想到,這一次科考之中,竟然會出現這種完美的答案,只可惜這位學子的字跡,唉!”
聽到侍郎大人的問話,劉大人這才有些不舍的收回目光,如實稟報。
“能夠得到劉大人如此贊譽,看來這位學子還是有些才華的。”
虞世南頗為意外的看向劉大人,要知道這家伙與自己差不多,都是那種不茍言笑的人。
如今能夠讓他這么說,顯然這份考卷有著與眾不同的地方。
“虞大人,請過目。”
劉大人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將自己手中的考卷遞了過去。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看到這里,虞世南的心中頓時浮現出臥槽兩個字。
言簡意賅,總結精辟,心中擁有廣大的抱負。
單單這個開篇就能夠讓人感受到這份試卷的不簡單,真不知道這個學子是哪位神仙。
哪怕是這位考生的字跡潦草,但是文章中的魅力,依舊牢牢的將虞世南吸引住了。
“好,好,好,的確是完美。”
“真沒有想到,這一次科考之中,竟然會出現如此人物,此文章堪稱冠古絕今,足以流傳萬世。”
虞世南眼中放光的說道,正如之前的劉大人所說,除了字跡潦草外,這考卷簡直完美到極點。
文章完美還不足以評定考生的答案,作為主審官的虞世南,很是難得對一名學子的考卷感興趣。
主動將試卷重新批閱一番,越看驚喜之色越濃,這位學子有著蓋世的才華,是大才。
每一道題目的答案都可以稱之為完美,詩詞歌賦、古文經義、算學等等,沒有一個是錯的。
甚至有些詩詞的答案,比他們這些出題者的題目還要精妙幾分。
鬼才,絕對的鬼才,難怪會讓一眾大臣們如此失態。
直到批閱完整張試卷后,虞世南這才將目光落在考卷的左上角,一個名字映入的他的眼簾。
“沐九歌!”
虞世南喃喃自語,在他的認知中,貌似并不認識這個姓氏的人,甚至沒有聽說過這個姓氏的家族。
“好一個沐九歌,這個名字,本官記住了。”
能夠在眾多考卷中,批閱到這種文章,虞世南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口中更是不斷的稱贊著。
至于字跡的問題,他并沒有多提。
誰都清楚,練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想要在書法上有所造詣,那可是要耗費相當多的時間與精力。
這位學子顯然是將精力與時間全部用在攻讀上,主動舍棄了書法之道,不然的話,也寫不出如此驚世駭俗的文章。
“本官提議,此卷平分上等,擬定科考一甲,敬呈尚書復核,天子批閱!”
最終虞世南直接拍板定音,這種人才必須要推上去。
“不知諸位大人,對于本官的決定,可有異議?”
雖說自己是總審官,但是做出如此決定,還是要經過所有官員同意的。
如此完美的文章,若是還無法通過的話,那只能說這次科考的學子們,質量太高了。
對此,其他官員自然不會有反對的意見,若是連這種答案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只能說他們心中存有貓兒膩。
“虞大人的提議,正是我等心中所想。”
一眾官員們紛紛開口附和起來,雪中送炭的事情他們無法做,但是錦上添花還是可以的,本就是一個順水推舟的事情。
經過一個小插曲后,諸位官員便開始重新按捺住心神,畢竟還有眾多學子的考卷沒有批閱。
只不過時間不長,一陣陣的嘆息聲便在房間中傳出,與沐九歌的文章相比,其他學子們寫出來的東西,根本就是狗屁不通,根本就無法入他們的法眼。
“剛剛就不應該觀看那份考卷,看完之后,現在無論是哪一位學子的考卷,都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
“明明解答的還算中肯,但現在本官卻有一種太過于平庸,想要給他一個不合格的想法。”
“原來丁大人也有這樣的感覺,本官還以為只有我自己有這樣的想法。”
……
隨著這樣的話語傳開,房間之中頓時傳出一陣的苦笑聲。
顯然這些官員全部受到剛剛那份考卷的影響,這就好比一個貧窮之人,突然間享受到一桌的山珍海味,然后還沒有吃過癮呢,又給他換成蘿卜白菜,頓時覺得面前的飯菜不香了。
“諸位大人不妨休息一下,緩解下自己的心情,本官也好趁著這個時間,將這份考卷送出去。”
虞世南十分了解他們的想法,畢竟他自己也有如此感覺,甚至其他學子的考卷,他都不想再去多看一眼。
“也好,那我們就借著這個機會偷個懶。”
現在讓他們放平心態,繼續批閱考卷的話,實在是太難為他們了。
經過五天的批閱,這些審查的官員才算是圓滿的完成了這個浩大的任務。
將數份他們認為還不錯的考卷上呈。
至于那些下等分數的學子們,結果顯而易見,就是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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